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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就不会染病,也就不会死。是严幼微害死了建中,我一定要给她点教训,最好让她身败名裂永不翻身才好。”曾子牧听到这一段的时候,心里只有一句评价:“这世上偏执自负的人还真是多。”吴楚是这样,夏小乔也是这样。这些人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弱点,只会将心中的仇恨加诸在他人身上。其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特性,只是有些人比较理性,懂得自我控制。而有些人则选择了发泄出来报复社会和他人,以达到心理快/感的目的。吴楚说他和夏小乔是在那次校庆的时候碰上的。当时他喝了点酒人有点犯糊涂,在校园的某个角落里吹冷风散酒气的时候就碰见了夏小乔。他们两个从前并不太熟,也就是通过他的室友了解一二罢了。但那天吴楚的情绪有些失控,看到曾经的校友,想起从前也如学生样般的女友陈丽姗,他就忍不住想要吐苦水。夏小乔成了他的倾听者,她安静地听完了他所有的郁闷和痛苦以及想要报复严幼微的想法,然后第二天在他酒醒后她就找上了她。吴楚当时这么评价夏小乔:“果然说最毒妇人心。我当时听到她的计划后真是吓一跳。原本报复严幼微只是我的一个设想,具体怎么干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可自从遇上她之后,我这个计划居然就慢慢成形了。”吴楚详细地描述了夏小乔如何计划在船上和严幼微发生争斗,让满餐厅的人做她的证人。然后她故意闹失踪,失踪前还在那间休息室里洒上自己的血。那些血也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在计划实施的前几天她就一直拿针管抽自己的血,还用冰袋冷藏,为的就是营造一个被袭击甚至被杀害的案发现场。吴楚还提到了那支严幼微用过的唇膏:“……是夏小乔从她包里偷的。之前她们曾经见过一面,夏小乔趁幼微上厕所的时候从她包里偷了这个东西。”“那耳环呢,那个耳环怎么回事儿?”“耳环是我拿的。我觉得一支唇膏太没有杀伤力了,夏小乔也说要找机会再偷点幼微的贴身物品。后来我去找她吃饭的时候进了她的房间,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那个耳环,我就顺手牵羊了。夏小乔计划好了一切,她知道那天船要停靠大连港,所以选在那天动手。等一切做完后她就下船走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说要给严幼微一点教训,即使不能让她坐牢,也要让她被拘留几天吃几天牢饭才好。女人就是这样,小鸡肚肠又成不了大事。明明嘴上说恨她恨得要死,结果浪费了几管血却只是为了让对方被拘留几天。真是可笑。”曾子牧一挑眉:“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事情做大。夏小乔以为这是她和你两个人的计划,共同行动共同得利,最后让严幼微倒个大霉。但她没有料到,她自己在这场阴谋中也成了受害者。她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在她愚蠢地做完那一切后,她的死期也就到了。她想要布置的不是过是一个假的死亡现场。但是你,吴楚!你却想要布置一个真的杀人现场。你一早就做好了打算,等夏小乔自己弄完这一切后,你就要杀了她,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死人。你可不打算只让严幼微拘留几天,你的目的是希望她背上杀人的黑锅,被抓去坐牢甚至是判死刑。你说女人心狠,我看你这个男人的心比女人狠一百倍一万倍吧。”吴楚被骂得有些心虚,猥琐地缩了缩脖子。曾子牧的声音听起来冷得像冰:“我问你,你们筹划的这件事情,夏小乔的丈夫聂坤知不知道?”“他应该不知道。从头到尾他也没参与过,小乔也说不让他知道。她说他们上船是为了找你谈一个项目。对了,你们在船上的事情也是她告诉我的,估计她老公真有项目要找你谈,所以查了你的行踪。”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神不敢与曾子牧直视:“我真的没杀夏小乔。没错,我是有这个打算来着,杀了她才能让严幼微的罪名坐实。可那天我在休息室的时候正打算动手听,听到门外好像有动静。我怕有人在偷看就没敢下手。那个休息室挺偏僻的,我们进去后又锁了门,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结果就在我打昏夏小乔准备下手的时候就听见动静了。于是我没办法,只能另想对策。那个休息室有个很大的柜子,也不知道是放什么东西的。我就先把小乔绑好放进去,想去外面看看动静。结果我到走廊一看没发现什么,可心里到底害怕,就没敢立马下手。也是事有凑巧,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我妈好死不死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怕在休息室门口打电话让人看见,就跑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等我打完电话再回去找夏小乔时,她、她居然不见了。”曾子牧那样的人当然不会相信鬼神之类的东西,吴楚的话让他一下子嗅到了什么。夏小乔肯定不会突然自己挣脱绳索跑掉。被打昏的人没那么快就醒。吴楚不过接个电话的时间,加上来回走路的时间,前后不会超过十分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人昏迷的人要消失,只能是有人把她带走了。并且按曾子牧的想法,带走夏小乔的人不止一个。敢在赫拉号上带走一个乘客,并且至今都没让人发现,这些人很不简单。或者说,这些人背后还有更有权势的人。这个人有胆量有魄力,关键是一定有钱并有权势。夏小乔失踪案如今闹得沸沸扬扬,船上有点头脸的人物应该都知道了。如果不想得罪他曾子牧和致美的话,早就该把人乖乖交出来了。可夏小乔就像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连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查到多少有用的线索。如果强悍的一个人,放眼全国也没有几个了。吴楚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怎么会这样呢,好好的人怎么不不见了呢?曾子牧,你一定要派人去找,找到夏小乔事情就好办了。幼微的嫌疑就会被洗清了,真的,真的。”“有必要吗,送你去警察局不就行了?”曾子牧还没说话,后面的叶司就插了句嘴:“你既然是夏小乔的同谋,由你向警方说明情况也是一样的。”“是是,我会说,我一定会说的。”不知为什么,吴楚觉得那个和曾子牧一起进来的男人实在有些可怕。他明明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比起曾子牧的严肃凶狠,他显得云淡风清。可他脸上的笑容看得人心里发毛,像是一把冰刀一刀刀地割着他的皮rou。而他再次开口时,说出来的话更让吴楚胆寒:“真没意思,一点视死如归的精神都没有。本来还打算你要是不肯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