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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那边屋子里有几面镜子,去试镜前,可以照着镜子找找感觉。试镜九点开始,一组一组到三楼去。”临走之前,他对所有的人说道。肖凌霄也对着镜子准备了好半天,然后就干坐着,直到下午一点,才有人让狗妖一组全部上了三楼。肖凌霄是第一个进去试镜的。一走进屋,他就本能一般地注意到了周瑾初,也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实在太扎眼。周瑾初坐在那,样子懒洋洋的,穿了件黑衬衣,更显肤色白皙。他看见肖凌霄,嘴角有了笑意。“坐。”最边上的副导演示意了下。“……谢谢。”“瑾初,”中间的正导演对他身边的周瑾初说,“请你来主要是看这场的。”周瑾初没说话。导演又说:“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养过狗,也不是很清楚狗平时什么样。你已经养了忠犬两年了,你凭你的了解当个参谋。”“嗯。”周瑾初“嗯”了声。板凳上面,肖凌霄激动了——原来是要以忠犬为对照物吗?!那可没有人比我更占优势了!简直……简直就像是天上掉的大馅饼!“说起来,好久没看见忠犬了。”导演随口问道,“忠犬最近挺好的吧?”“……”周瑾初的眼神黯了一黯,“还行。”事实上,并不好。忠犬失去以前那种灵气,变得有点像一条傻狗了。它突然间就听不懂话了,约定的命令全都不明白。它在家里捣乱,将墨汁打翻在地上,还用脚在里面乱踩,把墨汁带到了楼上去,卫生纸也被它弄烂了一卷,满卫生间都是碎的纸屑。它还连续咬坏他的衣服、拖鞋、生活用品以及身份证,就连墙角的踢脚线和床上的大床垫都没有放过。他带忠犬看了几次医生,医生都说一切指标正常。他也请了动物心理医生,医生却说,它似乎有长期被禁锢后的反常症状,比如脾气暴躁,可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有禁锢过忠犬。他怀疑有人趁他不注意关起过忠犬,可问了一大圈,没有任何人曾经看见谁做过那种事。“行了,”导演抬头,对肖凌霄说,“介绍一下你自己吧。”“我,我叫肖凌霄。”肖凌霄有一点紧张,“二十六岁,职业演员,曾经出演过电视剧、、……”“停。”大导演听到这些个名字,眉头很明显地跳了一下,“过去两年你没作品?”“我……”肖凌霄不情不愿地说,“没有。”其实,明明有两部很好的作品。“那你在干什么?”肖凌霄看了看周瑾初,说,“和人学习演技。”“是谁?”“是顶级的演员,我不太方便说。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他的。等下看效果吧,就能看出来了。”导演又问:“除了学习演技,就没别的了吗?”肖凌霄想了想:“此外还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体会到了各种心情,相信会让我的表演进入一个新的阶段。”那两年中,忧伤、快乐、恐惧、安心、失望、满足……他都体会过了。各种情绪总是涨得很满,很多都是从前他不懂的。“好吧,那就让我看看。”导演没有继续深挖下去,因为那些根本无关紧要。只要真演得好,空白期又算得了什么呢?“嗯。”肖凌霄又调整了下呼吸。“你把那个狗耳朵戴起来。”导演指了一指桌上。这个角色出场时总带着狗耳朵,导演需要看看效果。“哦……”狗耳朵毛茸茸的,很像哈士奇的,肖凌霄一别上,就看见导演的眼睛亮了一下。“好,首先,”导演递给了肖凌霄一个信封,“如果你是狗妖,师兄让你将信送给师父,你怎么拿着它?表演一下这个动作。”他想的是,让演员们握手成爪,双“爪”合起,很笨拙地捧着信封,憨态可掬。没有想到,肖凌霄连想都没想,迅速拿过那个信封,“chua”地一下叼在口里,两只手都空空如也,微攥成拳垂在胸前。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瑾初。“……”导演完全没有想过还有这样一种可能。然而仔细想想,这样似乎更对。他问旁边的周瑾初:“如何?”周瑾初顿了顿,说:“像以前的忠犬……不太像现在的。”第39章试镜(中)“像以前的忠犬?”导演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周瑾初并不愿多说,“以前和现在的忠犬不太一样,肖凌霄的表演像以前的忠犬,不太像现在的。”“哦……”导演眼神愣愣地问,“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周瑾初沉默了一下,然后复又开口答道:“好吧。我喜欢以前的。”肖凌霄听到了,差点“汪”地一声哭出声来。周瑾初说喜欢他,不止因为他身上长了毛,不止因为他是对方的狗,还因为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时间有限,试试镜吧。”导演将一张纸递给了肖凌霄,“演下这段,我们看看。”“好。”肖凌霄低头看了看,发现试的是狗妖刚刚变成人的情景。他心里面暗喜了下——看来,对于这个角色,导演比较担心的还是能不能演出“狗”的感觉,而这恰恰是肖凌霄擅长的。他害怕的是导演给他更像“人”的戏,让他演绎人的各种喜怒哀乐,毕竟这个角色只有早期像狗,绝大部分言行举止还是和人非常像的。幸好,导演好像认为,演“人”不是问题。天助我也——“唔……”肖凌霄酝酿了一下感觉,又将那张纸放在椅子上。他并没有选择站着,而是蹲在地上,轻轻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睁眼、抬头。他的手原本是垂在胸前的,睁开眼后,他伸出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又将另一只手也拿到了眼前,很费力地动了一动手指,但明显能看出还不灵活。他伸臂到头上去摸他的耳朵,没有摸到,就拉下来去摸人耳朵的位置。接着他又去摸他的嘴巴——果然不再是长长的狗嘴。最后是摸尾巴……唔,什么都没有嘿!肖凌霄笑了笑,伸出舌头想舔一舔鼻子,却猛然间发现舌头也变短了。接着,他站起身,可腿却没伸直,像狗的后腿一样有一点弯曲,一步一步很刻意地行走,似乎每走一步都要仔细思考应该怎么迈腿。他走到了一处像湖面的地方,又蹲下去,仔仔细细地看“湖面”中的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