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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滋味,但心底却重重的咯噔一下,好像有人往他心房浇了一勺子的鱼汤,整颗心都美得几乎化开来。他突然明白了之前隐隐的不自在:因为何旭那近乎僭越的动作没有了。他来到这个世界许久,还从没有人会离他的面孔相距只有一拳的距离,也没有和人一道睡过觉,更不要说那只穿过了被子的手……那手透过被子,捏住了他的心。他居然……是隐隐喜欢的。宋聿想到这儿,止不住的耳尖发烫。何旭眼角余光瞥见,无声地笑了笑。之后睡觉泡温泉,虽说宋聿没拒绝他夹的菜,但何旭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那天晚上还是cao之过急,生怕见着出浴美男把持不住,因而特意和宋聿错开了时间,照顾小崽子。小崽子虽然六岁半,但已经极具女人的直觉:“你是不是欺负我爸爸了?”何旭正在给她铺被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没有啊。”“爸爸最近心情不好。”“大概是感冒的缘故吧。”“你要是没做错事,为什么会去睡沙发?”何旭斜觑了她一眼:“因为我体贴病人啊,你能不能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林虞哼了一声,突然扑到他怀里,两颗摇摇欲坠的乳牙搁在何旭的胳臂上,没用力:“你要是敢欺负爸爸,我咬死你。”何旭捏住她下巴,观察了片刻,下了结论:“门牙,该拔了。”林虞捂住了嘴,忌惮又愤怒地望着他。何旭这次特意订了三人房,显得格外正人君子,然而面上君子,心里禽兽,肖想着宋聿紧致的腰线,肖想着弓起背时突出的一串脊梁骨,肖想着他那两条匀称而修长的腿,缠到腰上一定够劲。何旭抓耳挠腮地想,然而这房间里正睡着林虞,即便不睡他也不能硬来,只好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生生捱到两点才睡着。睡得晚,便起不来去看日出。何旭听见宋聿带林虞出门的动静,他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再也睡不着,便摸了手机,把昨天拍的照片发了朋友圈,这才爬起来洗漱。看日出的地点就那一个,他都不用问前台,自己甩着钥匙串出门了,瞧见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准备上前去打招呼的时候,突然来了电话。是莫丁的电话。何旭从来没听过莫丁用这样的声音说过话:“何爷,你们是不是在不动市?!”何旭:“是啊。”“为什么你们能出去?!”何旭皱起了眉。莫丁嗓子都哑了:“你知不知道!神是不能出自己的领地的!我们黎明市的神,就得在黎明市守一辈子!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哪怕病了老了死了,都得烂在黎明市里头!一旦越界,那就是我们的死期!”作者有话要说:十八章小修了一下,何旭只说了那句“唯沉默以真言”,还有金海,其余的没有说。第22章二十二、自缚何旭几乎以为自己得了幻听:“你说什么?”莫丁吼出了声:“会死啊!一旦离开黎明市,就会当场心肌梗塞而死!你不知道吗?!”何旭:“不知道。”莫丁被一噎,脸色都涨红了。何旭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不能离开黎明市,原理呢?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莫丁这时候回过味来了:“没有人告诉你?!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你、你有收到‘飞鸟’邮寄的那个注意手册吗,应该是你一加入就寄了。”何旭:“没有。到底怎么回事?”莫丁皱起了眉:“一加入‘飞鸟’,第二天上面就会邮寄给你一份注意手册,里面有‘飞鸟’的结构框架,还有很多注意事项,要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就没命了。”何旭:“我从头到尾都没收到过包裹,这一般是谁寄的?”“是老大,我当初就是老大寄的……”何旭垂下了眼睑:“我知道了,这事不要声张,我会去联系陈阳程,先挂了。”莫丁其实还想问问为什么他作为烧饼之神能跑出去,但何旭一说完就挂,动作迅速,只能让他抱着满腔疑惑羡慕,无处发泄。何旭挂了电话第一件事就是删照片,还好他刚发没多久,加了他的,为神的,也只有莫丁、陈阳程、严丰和宋聿。宋聿早注意到身后有人,见何旭在打电话便一直在旁等着,好不容易等他打完了电话,走近了,却何旭发现脸色难看的可怕。何旭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字:“走。”三人用完早饭就退了房,上高速回家。何旭在林虞面前倒没有表现出什么,林虞昨天睡得晚,今又起得早,没过一会儿就脑袋歪到一边打起了小呼噜,何旭见状,把音乐给关了。宋聿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出什么事了?”何旭不答反问:“有人告诫过你不要出黎明市吗?”宋聿努力地想了想:“有,我刚来没多久的时候说过。”“他们是怎么对你说的,你还记得吗?”宋聿:“就是说不要离开,”宋聿扫了眼何旭脸色,拧开保温杯递来一杯水,“温的,喝一点。”何旭朝他飞快地笑了笑,手没离方向盘,就着宋聿的手低头叼住杯子,抿了几口。“刚刚我把昨天拍的照片发了朋友圈,莫丁立马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作为黎明市的神,一出市就会心肌梗塞而死。问我怎么做到离开的?”宋聿一愣,脸上浮现的笑意渐渐褪了下去。何旭扫了他一眼:“你怎么想的?”宋聿垂下眼睛,将暖水瓶放好,缓缓地摇了摇头:“大概……他说得是真的。”这样一来,那些曾经感到别扭的小细节全都串了起来。为什么“飞鸟”自行车队的行程永远是在市内?为什么严丰拒绝了好几次外出进修的机会?美名其曰“妻管严”,因为这事触怒了上面,不然早就升了。初次见根据地,对于其地图的震撼也有了理由:镶嵌在穹窿的星体图,巨大的耗费了无数心血的世界地图,那作为装饰随处可见的各色地图……还有它的名字。“飞鸟”,是一只美丽又痛苦,期盼又绝望的笼中鸟。何旭喃喃道:“太荒唐了。”他转头对宋聿说:“给陈阳程打个电话,莫丁应该已经告诉他了,不过我们还是得说一声。”宋聿拨了陈阳程的电话,几乎是响了一秒就接了起来,因为怕吵醒林虞也就没开扬声器,宋聿低声聊了几句就挂了,复述给何旭听:“他说这事已经在查,他出去之后快递被人截了,显示已签收。现在在高速公路的出口等我们。”何旭“嗯”了一声,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