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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松怒道,“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碰了那个贱人,脏了我自——”杜昊安猛的冲过来,捡起桃木剑劈头盖脸地朝着杜如松一通砸,将他生生砸晕了。沉青:“……”做完这些后,杜昊安就脱力地倒在地上,把脸埋进了手肘间。沉青看了他一会,道:“你现在可以哭一哭。”“……不哭,帮个忙,”杜昊安掏出手机,头也不抬地闷闷地递了过去,“打电话给我二叔,让他过来把我爸带走。”捉妖师不得伤人,杜如松手上有几条人命,早已违反了捉妖法,应当由妖居委带走审判。沉青接过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杜鹤,又把手机放回杜昊安脚边。“发了。”“……”杜昊安没有拿回手机,他一声不吭地低着头,像是已经睡着了。不远处开来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沉青又在原地静待数分钟,杜昊安始终没有什么动作,他于是转身独自离开了。轿车后排少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沉青微微蹙眉,听见驾驶座上的陆戈回头道:“先生临时有点急事,他让您不用担心他,马上就会赶回来。”“嗯,”沉青道,“送我去杜家。”“好的。”陆戈启动车子,笔直地向前开去,半小时后稳稳地停在杜宅前。杜宅大门敞开,外院萧瑟冷清,空无一人。沉青穿过外院,来到客厅里。温婉端庄的贵妇静坐在沙发上,浅金的阳光洒落,勾勒出一幅娴静的美人画。“季先生,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吗?”薛淑雅微笑道,“我吩咐厨房熬了稠稠的小米粥,等会就可以喝了。”“不用了,”沉青在她面前坐下,彬彬有礼道,“我来这里是想问夫人要一件东西。”薛淑雅道:“先生帮了杜家这么大的忙,只管说就是了。但凡我有的,您都可以拿去。”沉青道:“那么,另一枚摄魂铃——我的蛇骨也能给我吗?”“……”短暂的沉默后,薛淑雅脸上笑意不变,慢慢地拢了拢肩上的披肩。“既然是季先生的东西,那当然应该原物奉还,”她道,“请您稍等一下,我给您取过来。”她优雅地起身去了二楼,等到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小盒子。“这是您要的东西。”“多谢,”盒子轻轻落在手心,沉青慢条斯理道,“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薛淑雅道:“嗯,您问吧。”“你之前杀了李福润,又为了抹掉自己的嫌疑在我面前演了一场戏。”沉青道,“你这么做,是因为你的孩子吗?”“……”又是一轮沉默,过了片刻,薛淑雅迎着沉青平淡如水的目光,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您可真是……”她道,“说得不太招人喜欢。”沉青道:“因为我说的是事实。”“那好吧。”保养得当的纤白双手交叠,薛淑雅坦然与沉青对视,轻声细语道:“人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呢?”第二十四章秦墨死了“我杀了他,是因为他抢了我腹中的孩子,我的小宝贝。”杜宅客厅里,端庄淑雅的杜家主母微笑着,说出的话却不含一丝温度。“其实我还想杀了杜如松,不过既然他犯下的罪会有人来审判,那也没必要脏了我的手了。”沉青道:“你很恨你的丈夫。”“嗯,也不算特别恨吧,就是不太想见到他。”薛淑雅温柔地笑道,“杜如松是个畜生,李福润就是他的狗——您乐意见到畜生和狗天天在您面前晃吗?”“不愿意。”沉青淡淡道,“不过你既然等了十多年才动手,说明在这之前你都没有那个机会——有人给了你这个机会。”“嗯,是这样呢。”薛淑雅毫不在意地承认了,“弱小的人只能逆来顺受,这个可真没有办法。”她顿了顿,又道:“您既然想知道,我也就先和您说了。我并不清楚太多,摄魂铃也是别人给我的。我没有见过那个人,只是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他和杜如松有交涉——至于其他的,我不听,也不在意。”“他为什么给你这枚摄魂铃。”“谁知道呢,兴许是为了您。”薛淑雅道,“不过我很想问一问,您是怎么猜出李福润是我杀的?”沉青道:“杜如松身上的尸疮有两个,但李瞳告诉我她只有一个孩子。他没有杀李福润的必要,而能在杜家悄无声息地杀人的除了他和杜昊安,就只有同样出身捉妖师世家的你——杜夫人。”薛家同样是捉妖世家,只是早在十年前就已没落,没落时联姻的杜家并未出手援助,薛淑雅曾经的捉妖师身份也很快被人遗忘,只剩下一个“杜夫人”的头衔。“原来是这样啊,没错。”薛淑雅点了点头,“李福润刚来杜家的那年,我的丈夫为了报复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在她面前强迫了我——听上去很糟糕对吧,我也这么觉得。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本来不想要这个孩子,但看着才七岁的小昊安,还是下不去手……如果能早点下手就好了。”在成功炼化了李瞳的胎儿后,杜如松又不太放心地用薛淑雅的孩子做了实验——并不是剖腹取胎,而是等孩子出生后再下手,然而失败了。“从那以后我就没让他碰过我,当然,他也去找过其他女人,全都像那个叫李瞳的女孩子……可惜一个都没生出来。”薛淑雅温温和和地一笑,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沉青道:“我以为你会怪最初伏击他的那只大妖,而不是他。”“哦,那个啊。”薛淑雅按了按鬓角,漫不经心地道,“为了自己的名声屠杀了一群无辜的小妖,其中刚好有那只大妖的子孙……怎么说呢,大概这就是自食其果吧。”——前因后果,自此明了。“我没有问题了,”沉青起身,“对了,杜昊安大概是被我委屈到了,现在正蹲在外面不肯回来。”薛淑雅闻言轻轻笑道:“那孩子从小就没经历过什么风浪,让他见见也好。小孩子嘛,该长大了。”她看起来并不太过担心,笑容中既有原本的温雅柔和,还有一份阴云散去,阳光初绽的自信从容。“那么,打扰了。”沉青于是不再说什么,拿起那枚装着他的蛇骨的木盒,走出了杜宅。摄魂铃共有两枚,这是他在调查杜家资料时得知的。而在李福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