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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舒服的位置,才懒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敷衍道,“喜欢你长得好看。”“再过几十年。”赵无眠哑声道,“……等我老了。”“那就再过几十年再告诉你答案。”谢砚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了,赵无眠也没继续问,只是难免有些失望谢砚的敷衍,他闭上了眼,压下了心里的思绪,准备睡觉。隔了一会儿,唇边落下了一个软软的触感,很轻的,带着一声喟叹:“哪有这么多为什么。”“陪我热闹的人太多了,我都不喜欢,只有你,只有你安静得恰合我意。”……接下来的几天谢砚白天就在K市图书馆打发时间,晚上跟赵无眠到处走走逛逛,一晃就到了二十六号。中午一起吃完饭,赵无眠问他要不要散会儿步消消食,这一散步,就散到了K医大附近。谢砚也不拆穿他,只说既然来了,不如进去逛逛。赵无眠本来就是特意带他过来的,自然不会说不好。他也很久没回学校了,谢砚则是对新鲜的地方感到新奇,两个人都有些兴奋。他们沿着学校的路走,每到一个地方,他就跟谢砚介绍两句,用词平淡无奇,谢砚却格外捧场,拉着他到处拍照。把每一条路都走了一遍,照片也拍了一大堆,谢砚还显得有些不尽兴。实在有些玩累了,两个人就在cao场坐着晒太阳,冬日里的阳光总是暖洋洋的,赵无眠开始说起一些大学时候的事情,虽然大多是乏味无趣的类似参加了什么课题,做了什么实验之类的,但谢砚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赵无眠的大学生活,齐修远是出现得最频繁的三个字。谢砚想起卫商陆说赵无眠和齐修远都不爱讲话,两个人可以一人一个cao作台从早到晚各做各的实验,谁也不搭理谁,就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和齐医生关系能这么好,也是很神奇了。”“毕竟都是靠奖学金和兼职过日子的人。”赵无眠语气淡淡道,“我甚至有点怀念他面无表情的找我借钱时候的样子。”“……还真是看不出来。”齐修远的家境不好?“嗯,他大学的时候是瞒着家里人在学医,后来又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往来,所以和我一样,得养活自己。”谢砚反应了半天,想说当年的人都这么有性格的吗,又觉得这么吐槽有点不太好,就没有接话。只突然觉得他当年因为出柜和家里人闹翻,好像也不是多叛逆的事儿了……年轻的时候他们总是有用不光的勇气和胆量,为了一些事,一些人,和家里,和这个世界叫板,后来,时间消磨了他们的戾气,也教会了他们成长,少不更事时高昂着的头啊,也会低下,和过去握手言和变成了很简单的事情。这不是妥协,而是成熟。“那现在……”赵无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血浓于水,当然不是说断就断的。”谢砚敏锐的听到了些许的落寞,想到赵无眠那个所谓的父亲,已经去世的母亲,有些后悔问到这个话题。赵合后来的事情李轶跟他说过,闹到最后撕破了脸皮,女方也是个有手腕的,不知道怎么拿到了赵合挪用公司公款的证据,把赵合弄了进去。出于私心,这件事他没有跟赵无眠提起,他想,就当没有这个人存在吧,反正赵合对赵无眠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何况,赵合自己犯了事,赵无眠不该为他的过错,赔上自己的前程和名声。想到这,他露出了一个尽量看起来轻松的笑来:“那挺好的。”“诶,我们回清河去吧。”“回去看看妈,再去老院子喝喝茶,顺便,去学校逛逛。”谢砚又道,“学校的梅花该开了吧。”上次,他们本来就该回去的。“好。”赵无眠眼底染开了一抹笑意,他说,好。第47章第四十七章二十七号下午的机票,齐修远送他们去的机场。谢砚去取机票,齐修远看着谢砚走远,才笑着问道:“下次再见,该是能喝上你的喜酒了吧?”赵无眠也笑了笑:“能。”“诶我说,你会求婚吗,有经验吗?”见他答得这么果断,齐修远忍不住揶揄道,“要不要我教教你。”这种事怎么可能有经验……赵无眠瞥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求过婚一样。”齐修远反驳:“我当然求过。”虽然求得没那么大张旗鼓。说话间谢砚已经取好票了,没走过来,显然是在给他们留时间说话,齐修远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拍了拍赵无眠的肩,做了最后的道别:“一路顺风。”……回到Z市以后,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赵无眠依旧忙工作,谢砚也不闲,因为谢老爷子扔了一堆书稿和文献给他,让他做校对整理。等他把初稿改好,送回老宅,顺道的,他就回家看了看于婳和谢从聿。于婳知道他最近改稿子改得辛苦,特意做了一顿好吃的,留饭后留宿就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谢砚在阳台跟赵无眠打电话,跟他说晚上不回去了,隔壁李老师家的橘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上了阳台,警惕的盯着他,尾巴一摇一绕的,小声的喵喵叫着。他就笑着喵回去,一边逗猫,一边问赵无眠:“你明天是不是休班?”赵无眠“嗯”了一声,“明天我过来清河吧。”谢砚一听乐了:“少年你很机智嘛。”“送分题。”赵无眠似乎也笑了,很轻的一声,像是羽毛在耳边挠了一下,还有点痒。谢砚抓了抓头发,换了一边耳朵听电话:“我在雅苑,没在老宅,你别走错了地方。”“学校的路,我怎么会走错。”谢砚“啧”了一声,道:“不如明天学校见?十四年前错过了,十四年后,你能遇到我吗?”“能。”赵无眠给了他肯定的答复,谢砚突然就笑了,隔着话筒,他的笑声就像是贴在赵无眠耳边响起,还带着呼吸的热度。“那,明天见。”虽然约好了明天见,但并没有约定好几点,谢砚心宽的睡到了自然醒,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9:13分在屏幕上明晃晃的。余光瞥见床头的衣服,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衣服……不是他昨晚换下的那套吧?蓝白相间的运动服,怎么看起来还有点眼熟?谢砚把衣服抖开看了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清河的校服,好像就是长这个样子的???谢砚初中的时候,个子还很矮,到了高中才开始蹿个子,以至于校服他都换了三套,而眼前这一套,明显不是属于他的,因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