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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解不解禁,可非常冷门,以前也有人拍过几部不咸不淡的,加上愿意出演的演员也不多,当初温静安公开出柜的下场就知道大众对这种题材的反应,这些年好一些了,他才预谋着打算把这个拾起来拍。MV跟电影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顾云开沉默了好阵子,张子滔几乎都要放弃了的时候,他才开了口:“另一位男主是谁?”“是静安。”张子滔其实不太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可顾云开都问了,他也不能不说,其实让顾云开得知另一位是温静安这种明确同性性取向的演员是很不利的,因为正常性取向的演员会觉得别扭,严重的还会有恶心的感觉。这是没办法的事。顾云开倒没有想那么多,他是个双性恋,对性取向没有歧视与否的想法,对他来讲演出就是体验不同的人生,但是想得到好机会,当然也不能全由着自己的性子选择,他还没有功成名就到可以这么随便挑剧本。温静安啊。那是个挺好的演员。“这样啊。”顾云开缓缓道,“我想先看看剧本,您不介意的话,等我看完剧本再回复您,张导看这样成吗?”张子滔自然满口答应:“当然没问题。”他本来都没抱多大希望,可是这位男主在他心里无疑顾云开最合适,第二位跟顾云开差着少说一个珠穆朗玛峰,要人能答应,他就不必迁就去选第二个了,现在既然已经松了口,答应的几率自然也就变大了。剧本要等几天才能寄到,张子滔跟他换过联系方式,两人在网上互相加了号,然后开始了解整个剧本。这部电影的名字叫,故事其实很简单,一对同性恋人在法案通过后准备用各自的假期先度一个蜜月,然后再领结婚证,可在蜜月结束的最后一日,这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却分手了。张子滔并不忌讳同性题材,可是他提起这个故事像提起过往的一段回忆,而不是一个纯粹的故事。顾云开的角色叫易默文,属于在两个人关系里比较稳重、沉默寡言的那一方,是个工作狂,有轻微强迫症,在蜜月期间对恋人偶尔愁眉不展感到困惑,即将结束蜜月时忽然得到了自己休假前的体检报告,得知自己肺癌中期,决心跟恋人坦白后两人一起回去接受治疗时,接到了恋人母亲的电话,声称奶奶病重,只想有生之年看到孙子娶妻生子。与恋人坚持了数年的易默文最终烧掉了他的体检通知单,跟恋人提出了分手,治疗期间病情极速恶化去世。温静安则是饰演卞扬,也就是易默文的恋人,是个热情如火的情人,也相当孝顺父母,对奶奶的病重“胁迫”感到忧心忡忡,但从未起过跟易默文分手的念头,却在蜜月结束之后被恋人提出分手,失魂落魄的在父母安慰下重新振作后,打算走出阴影与人订婚时意外得知了当时的真相,第二天跳楼自杀。故事有点老套,剧情几乎可以说是狗血,张子滔却说得非常动情,像是自己曾经在这两个人身边经历过一样,显得格外真实。没过几天剧本就到了,密密麻麻写的很细,前期的场景跟台词看得出来都是很愉快的,就像这对得知律法通过的恋人一样欢欣雀跃,非常明朗;中期易默文感冒咳嗽(实际上肺癌恶化),就渐渐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两个人度过甜蜜的初始,就要迎来现实的顾虑;而到后期几乎都是灰暗的了,分手时的争吵,易默文孤独在病床上煎熬死去的独白,还有卞扬临死前绝望的倾诉。这部电影有吻戏也有裸戏,还有很多亲密镜头,像个别暗示鼓掌的镜头会考虑演员的想法,张子滔怕顾云开有所顾虑,还申明有个别吻戏可以借位,不必实拍。顾云开没考虑太久就答应了,倒是顾见月还是有点迟疑,分析了一大堆这部电影恐怕要让顾云开站在风口浪尖,而且题材敏感容易出事,小姑娘忧心忡忡,可又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没有道理错过,一时犹豫不下,仿佛还能再改口似的。然后顾云开用一句话说服了顾见月:“你以为我现在是什么有头有脸能对剧本挑三拣四的大人物吗?”顾见月觉得很有道理,而且她觉得电影就算不会太卖座,肯定也能得名,按照张子滔的水平,电影得奖也不会太困难,照拂顾云开就算得个提名,那接下来的路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苦了,于是又觉得开心了起来。有时候顾云开会觉得,要是每个人都像顾见月这么甜,那世界得被蜜糖淹了。之后顾云开给简远发了几个消息解释,又真挚的感谢了那首曲子,然后坐在桌前把剧本翻了翻,思绪翻涌。……张子滔之前在国内爆火的入选了电影节的“新世纪帝国十佳电影”,还获得了国际银狮奖,身价暴涨,直接挤入了电影圈一线,前不久好几家有名杂志还刊登了他的访谈。他拍电影不多,但是部部经典,个人美学在电影里风格非常明显,得奖不少,这会儿筹备拍摄,几乎不少演员都盯了上来。结果张子滔这部戏只有两个角色,一个选了名不见经传的顾云开,另一个是不知道过气多少年的温静安,名额内定,试镜拼一拼都没机会。迎来送往,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拒绝了多少人,张子滔揉了揉眉心,知道那些刚刚还在眼前点头哈腰的经纪人转过头去不知道要怎么骂自己。他用人只用合适的,不用有名的,更何况这次拍得还是自己朋友的故事,今时不同往日,利益熏心,哪还有演员爱惜羽毛,为了名声跟人气,不知道多少人指望着拿他当敲门砖,炒一波热度。但易默文跟卞扬不是一个话题,也不是一个热度,他们俩只是一对……倒霉的恋人。舒晓清叼着根烟,手插在口袋里,推开门后也不进去,只是靠在门框边觑了会儿张子滔,才不急不缓的开了口:“胶片这玩意都淘汰五六年了,你知道我从哪个偏地儿给你掏出那些老货来的吗?”张子滔头也不抬,淡淡道:“还不是学长的遗物。”气氛忽然一窒,舒晓清脸上的笑容稍稍僵硬,急忙抽了两口烟掩饰,然后才轻轻翻过手来看了看表,然后问道:“做什么非要胶片机拍,数字机不也成吗?你也知道这些玩意我哪有藏着,你又非要犟着,胶片机这玩意又麻烦又笨重,哪有数字机好用。”“一部小文艺片,你肯投资五千万,你的钱拿来打水漂的,还不准我乱花?数字技术这两年是厉害,可学长更喜欢的是胶片拍出来的质感,你不记得了吗?你以为这年头洗印厂好找啊,胶片淘汰,洗印厂都没几个人了。”张子滔翻了两页纸,又问道,“是65毫米的吧,你可别买错了,学长以前买16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