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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债也自当由徒弟偿还。若是师父真的要杀凤翎,自己拼了这条命都要为他争取时间逃走。坚定了这样的想法,寒铁心更是留意着雪谷老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变化。不想雪谷老人并没有对萧凤翎发难。只是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师父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也没有必要用对他的怨恨来难为你这个小辈。”“但是……”雪谷老人看了一眼萧凤翎,又看了一眼寒铁心,沉声说道,“我雪谷不希望和青萍教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我今天来,只是想带走我那个不长进的徒弟高麟,若他从前有得罪贵教的地方,老夫替他道歉。还望萧教主看在老夫的几分薄面上不要和他一般见识。”雪谷老人嘴上虽说着道歉,语气中却没有半分的歉意。萧凤翎心中清楚,雪谷老人只是客道几句罢了。他今天来这个的目的就是要带走高麟,自己技不如人也没有能力拒绝。但他要带走的只是高麟么……萧凤翎的眼睛不禁偷偷看向寒铁心。“前辈请稍等,我这就派人将令徒带来。”萧凤翎叫来胡政让他将教众关押的麒麟山庄的人带来。胡政看到教主的房间中出了寒铁心还莫名多出一个从未见过的白发老者。心中大惊:“那老人是谁?他是什么时候来到教主房间的?看他的样子像是七八十岁,但眼中的神采分明与壮年男子无异。”而且胡政发现在场的人,除了那个不认识的老人在,萧凤翎和寒铁心全部神情紧张,一副随时保持警惕的样子。这样的神情出现在寒铁心脸上几次他不清楚,但出现在萧凤翎脸上,胡政还是第一次见到。“还不快去。”萧凤翎见胡政没反应,又催促了一句。胡政急忙转身离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从麒麟山庄虏来的人质带到萧凤翎房里。高麟进到房间后对雪谷老人和寒铁心视若无睹,只是对萧凤翎恭敬说道:“教主找属下有何吩咐?”“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雪谷老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走上前用银针在高麟耳后刺破几个孔,两只手分别贴在他的胸口和背部,运起内力,一会儿的功夫,暗红色的血便从耳后的孔中流了出来,高麟茫然无神的眼睛渐渐清明。“师……父?”高麟看着雪谷老人,一脸莫名,“您怎么来了?这是在哪里?”雪谷老人没好气的说:“我为什么来?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我?”高麟正迷糊着,看到现在前面的萧凤翎,忽然大喝道,“萧凤翎!我要杀了你!”说着高麟挥拳便要向萧凤翎打去。“够了!”雪谷老人喝道,“还嫌不够丢人么?!”“师父!这个魔头、这个魔头……”高麟红了眼眶,指着萧凤翎嘴唇颤抖都说,“他派人闯入麒麟山庄,见人就杀!他、他……”“行了,把眼睛里的猫尿擦干净,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雪谷老人皱了皱眉头,他有时自己都想不通,虽然当初收下高麟做徒弟是高广杰对自己有恩,推托不开,但这些年他扪心自问没有徇私,两个徒弟都是一起教的,怎么长出来差距这么大呢。雪谷老人又用相同的方法将麒麟山庄的其余人质的毒解开,然后对萧凤翎说道:“我的人我带走了,萧教主,告辞。”萧凤翎正在琢磨着雪谷老人那句自己人的意思时,只听雪谷老人叫道:“铁心,走了。”这时海棠正巧从门外进来,看到寒铁心跟在雪谷老人等人的身后,奇怪的拉住他,问道:“哎~他们是谁啊?你怎么跟着他们走?”“我要,随师父走了。”寒铁心沉声说道,声音中无喜无悲,听不出情绪。“什么叫你随师父走了?去哪里?要去多久?”海棠仍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看着萧凤翎问道,“教主,他这话什么意思啊?”萧凤翎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寒铁心,淡淡说道:“海棠,不得无礼,放寒公子离开。”“什么?寒公子?离开?”海棠睁大眼睛瞪着寒铁心,用能把他耳膜震碎的声音喊道,“你要走?寒铁心你要离开?!”“是。”寒铁心点头,看了一眼萧凤翎,嘴唇微微翕动,萧凤翎看懂了他的唇语。“保重。”“寒铁心你个白眼儿狼!你个狼心狗肺的大混蛋!”海棠指着越走越远的寒铁心的背影骂道,“教主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说走就走了!”“海棠,不要说了。”萧凤翎制止道。“可是教主……”萧凤翎摆摆手,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苦笑。叫住他又怎么样,他有选择不离开的能力么。说起来也是自己自作自受。当初不过是想看看他这个师兄对师弟的感情有多深,将他带回来青萍教,做了自己的压寨夫人。后来经历种种竟把自己陷了进去,没想到自己和寒铁心门派间竟还有这样的仇恨,如今真是放不舍,求不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寒铁心,早知如此,我当初何必要带你回来。☆、第118章泄密寒铁心很担心,因为从青萍教离开后,一路上高麟都在游说雪谷老人帮他除掉青萍教为麒麟山庄的亡魂报仇。这是寒铁心第一次见高麟对哪个人动了杀念,想来他已经对萧凤翎恨之入骨。而雪谷老人虽然说了不会为难萧凤翎,但他毕竟是杀了自己徒弟凶手的徒弟,现在杜寻已死,他的这一腔仇恨的发泄口就只有萧凤翎了,若是禁不住高麟的游说改变了主意也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时候自己能做些什么呢?寒铁心想着,直接劝阻是万万不可,那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那要想个什么样的办法呢。带着这样的困惑,寒铁心等人来到雪谷老人的住处。高广杰等人也在此处。高广杰一见高麟,急忙跑来一把抱住,口中声声念着他的名字,浑浊的泪水从满是尘土的脸颊上留下。高麟看着几乎是老了十岁的高广杰,颤抖着问道:“爹,您两鬓的头发……怎么全都白了?”然后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跪下抽泣道:“儿子不孝!让您老担心了!”“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高广杰急忙心疼的将高麟扶起,眼角绽处慈祥的笑意,说道,“白发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爹的年纪越来越大了,早晚有一天头发都是要白的。”寒铁心看着高广杰对高麟的慈爱,心中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自己的爹也是这样一位慈祥的父亲,如果他能活到现在,鬓间是不是也会长出丝丝灰白的头发,每一根银丝中除了记载着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