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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骄傲任性的年轻女子。顾清明似乎是十分不放心于曼丽,便先跟汪芙蕖和明楼道了歉,然后便跟了过去。“演过了吧?”顾清明在于曼丽耳边低声说道。于曼丽撅起了嘴,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顾清明的肋骨部位,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在撒娇发脾气,口中却只是轻声道:“顾大少,你可是我未婚夫,是你没演到位才对。你要知道,你可是一个被一介出身不详的舞女迷得神魂颠倒的糊涂公子。”顾清明对此不置可否,只督促了一句,“尽快办事,别耽误了。”于曼丽暗中翻了个白眼,拉了一下被自己挽着的顾清明的胳膊,引他走到了舞池中,“顾大少,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办不成事,你太急了。”顾清明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弄得鼻子有点痒,“我只是担心而已。”而他们的‘深情’,自不免要落入别人的眼。“师哥,我听人说顾清明眼高于顶,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么一个礼仪堪忧的女孩子的?”汪曼春看着在舞池中缓缓起舞的顾、于二人,脸上多少带出了一些不屑。明楼微微一笑,“感情本来就是没什么道理的,如果这个都能讲道理,我就不该在这里说出这句话。”他看着汪曼春的眼睛,眼中仿佛有一片大海。汪曼春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该全然相信自己这位看不透的师哥,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理智一点,但就像明楼说的一样,感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她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诱惑了一样,忍不住伸手要去触摸明楼的眼睛,“师哥,我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你这双眼睛挖出来,这样也许我就还能是那个汪曼春……”她低声呢喃。明楼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但他没有询问,他只是在汪曼春真的碰到自己之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曼春,克制。”汪曼春连忙抽回自己的手,目光游离间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二人的阿诚,“师哥,阿诚和那位程小姐的事,你都问过阿诚了吗?”明楼不以为意地笑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罢了,我也查过她了。她在外头留学过几年,也接触过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喜欢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她的确不是个抗日的。所以我想,也罢,阿诚如果真喜欢她,就让他先玩玩吧。”反正玩来玩去,孙悟空也跳脱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明楼这样想着,便笑着喝了口香槟,“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我不想让他走,他就哪里都别想去。”明楼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性格中魔鬼的、控制欲极强的那一面,但这一面似乎只有在汪曼春和阿诚面前才能被毫无顾忌的释放。但和对阿诚不同,明楼在汪曼春面前,根本不需要做一个天使。因为他知道,汪曼春不需要天使,也不需要天堂。汪曼春刚想回答,明楼便示意她别说话,然后转过头去笑道:“清明,你和曼丽怎么没接着跳舞?”顾清明抿了一下嘴唇,看了看于曼丽,“明大哥,我刚才也和曼丽谈了,她也知道刚才在汪副司长面前失礼了,想去跟他道歉。但是……她有点担心,所以想请明大哥带我们过去。”他虽然没说‘替我们说点好话’这句话,但就连汪曼春都听出了这句潜台词,她有意在明楼面前表现,便笑着说道:“我跟师哥一起带你们过去,你们放心吧。”于曼丽‘极有眼力’,笑着说道:“多谢明大哥,多谢大嫂。”一句话,便哄的汪曼春更是满面笑容。正和李秘书说话的汪芙蕖见这四人结伴过来,显然觉得这搭配十分有趣,便停下了话头。李秘书见状本来要走,却被于曼丽叫住了,“那位先生,帮我们拿三杯鸡尾酒来好吗?”她偏着头笑着,傲慢但又带着几分天真纯洁。李秘书腹诽,你这身分不明的都来找事?我也真是服了……他看了看汪曼春,希望她能为自己做主,但汪曼春正是被于曼丽哄的高兴,又是当着明楼的面的,自然不会不识趣到要去反驳于曼丽——更何况,李秘书对于她而言本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就算没有明楼这层关系,光为了顾清明的面子,她也不会说什么。因此,她只是说道:“李秘书,没听到于小姐的话吗?快去啊。”李秘书无可奈何,只好过去拿了三杯鸡尾酒过来,于曼丽亲自拿了三杯分别递给了汪芙蕖、明楼和顾清明。明楼笑着和汪曼春说了一句什么,引得汪曼春转头的一瞬间‘正巧’错过了于曼丽的轻轻转动了一下戒指上的蓝宝石的动作。于曼丽心跳如鼓擂,只是暗自庆幸,天时地利人和果然都站在了自己这边。“刚才曼丽在您面前失礼,她知道错了,我也替她跟您道歉。”顾清明虽然心中不屑,但还是放低了姿态,说完还看了明楼一眼。明楼‘会意’一笑,举了一下手上的酒杯,“于小姐还年轻,就请老师给她一次机会,原谅她吧。”说着,二人便一起举了一下酒杯。汪芙蕖自觉有面子,笑着说了一句这算什么呢,然后便举杯饮尽。就在明楼和顾清明要跟着喝的时候,于曼丽却突然抢过来顾清明的杯子,口中说了句,“我犯的错,我自己来。”随后便也是一饮而尽。若说这满场有一个人该冒死的风险,那也该是我。作者有话要说: 东主尽力了……如果计划有啥漏洞……在这篇文里,东主还是说了算的然后东主看到客官们提八号当铺了,客官们的意思是说要让阿精/黑影快穿然后收割灵魂吗?还是说只要有八号当铺这个设定,铺主可以是东主夹带私货?第21章21明楼醒过来的时候,阿诚正坐在他病床边认真地削一个苹果,当听到他醒来发出的动静的时候,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醒了?”明楼看阿诚如此出人意料的冷静,一时不怎么竟然有点心虚——毕竟一开始大家都说好了,汪芙蕖会毒发很快,他不必真的喝那杯酒——便顾左右而言他,“汪老师呢?还有于小姐,他们怎么样了?”他只能希望阿诚的心思让他岔开,别再算后账。作为一个心虚的人,他吵不过阿诚;作为一个受伤的人,他也打不过阿诚。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放低姿态比较好。阿诚脸上带着一个近乎于讥讽的笑容,咬着牙狠狠地把水果刀□□了苹果里,摔在了病床边的小桌上,“汪副司长酒杯中的□□份量过大,抢救已经来不及了,先生和于小姐喝下的晚一些,份量又稍少了那么一丁点,所以幸免。”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病房大门。果然,有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正是面容憔悴,似乎刚刚哭过的汪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