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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身体,燕文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收回自己搭在慕子凌腰间的手,自然而然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佯装不知情地问道:“谦和,你醒了吗?”“醒、醒了。”连忙从燕文灏的怀里退出来,慕子凌的脸颊虽然还红红的,但眼神里满满都是疑惑,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跟燕文灏相拥而眠。看出了慕子凌的疑惑,但燕文灏并没有要解答疑惑的意思,而是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温声道:“谦和先起身吧。”慕子凌已经镇定下来,闻言,便点了点头,随后起身,任由两名太监替他穿衣,伺候他洗漱。他知道,燕文灏还需要等待几名御医分别诊治,确定身子无碍后,方能起来。见慕子凌已经穿戴整齐,福全才扶着燕文灏靠坐在床头后,缓声道:“殿下,裴御医他们已经在殿外候着了。”燕文灏眨了眨眼,冲他微微颔首:“嗯,让他们进来吧。”说完,他又偏头,眼神温和地看着慕子凌,“谦和若是觉得饿了,便让先去用早膳吧。”昨天他们忙了一整天,都没怎么进食。慕子凌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用,我等你。”说罢,他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又从一名宫女手中接过一杯茶,垂首,安安静静地品着。看了慕子凌许久,收回视线后,燕文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起刚才搭在慕子凌腰间的触感,他眯起了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头的神情,看不真切。福全站在燕文灏身边,眼观鼻鼻观心,静默无语。第18章触鳞燕文灏的诊治花了将近半个时辰,以裴御医为首的几个御医商讨许久,最终给他定了个能够下床走动的时间,但时间很短,只有两个时辰。——毕竟昨日的婚典,他强撑了整整一日,确实太过勉强,要把身子养回来,至少需要好好休养好几日才行。当御医们拎着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名叫李贺稍微年轻一些的御医看了慕子凌几眼,眼神有些闪缩,似乎在纠结什么。不过当他想起自己怀中揣着的两万两的银票,登时像是做了重要决定一般,咬了咬牙,随后又转身回到床前,恭敬道:“殿下,您现在身体未好,行房之事,还是不宜最好。”“……”李贺的声音不是太大,却足矣让床铺周围的人都听见,慕子凌的脸色骤变,觉得浑身发冷,他的手已经抓不住茶杯,‘啪’的一声,直接掉到了地上。这一声响,让大家的视线都转向了他,顿时,慕子凌觉得无地自容,简直想把自己的脑袋塞进地里去。他怎么也料不到这种私密的事情,这个御医会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即便这里除了福全、几个宫人和他,其他都是御医。再也坐不住,慕子凌心里羞愤难当,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苍白着脸丢下一句“我去外头走走”就径直离开,丝毫没去注意身后人的表情。眉宇间温和的神情一点点收起,燕文灏给福全递了个眼神,福全严肃点头,然后快速招来一个小太监,在那小太监耳边耳语几声,便让他跟出去。看着小太监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燕文灏这才将视线收回,落在眼前御医身上,神情似笑非笑,只是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笑意,也没有说任何话,就那么看着李贺。这么一言不发的燕文灏,却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人无法喘息。在这股压力下,屋内的所有御医都变了脸色,紧接着就是扑通扑通几声,全部都跪了下来,他们把头埋得低低的,完全不敢抬起来。跪在地上,沉默许久,李贺忍不住偷偷地抬起头来,在对上燕文灏冰冷的眼神时,他不禁吞了吞口水,身子也下意识抖了抖。周围一时间之间安静无比。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燕文灏才不再看他,转而问道:“你的名字?”他的语气极淡,就像在问天气如何,但那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气势,让跪了一地的御医脸色变了好几变,面上都是冷汗。御医们忐忑不安,在心里把李贺从头到尾骂了个遍,恨不得一把药粉喂进去让他不能说话。面对这样的情况,李贺已经有些后悔,他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隔了一会,才哆哆嗦嗦地回答:“微、微臣,名叫、叫李贺。”“李大人入宫几年了?”燕文灏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问道。“五、五年了。”李贺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回答。事实上,李贺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以惩罚自己做的这件蠢事,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敢做,只能低着头,跪在地上。他怎么会如此愚蠢,财迷心窍,轻信他人之言,以为这位病重的二皇子真好‘欺负’。他怎么能忘记了,纵然这位二皇子病的再重,平日里表现地再温和、再没有脾气,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二皇子,是天家骨血,出生便带了威严,一旦生气,也是极为可怕的。觉得名字有些耳熟,福全不禁多看了李贺几眼,想起是谁后,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便低下头,凑到燕文灏耳畔,小声跟他说了几乎话。听完福全的话,燕文灏也挑了挑眉,他看了看李贺,问:“你便是五年前用祖传古方救我一命的那个大夫?”那一年,燕文灏十三岁,在一次受了风寒后,连续发烧、昏迷了整半个月,怎么都醒不过来,差点药石无医,所幸民间有大夫及时献出良方,燕文灏的烧才退下来,人也渐渐好起来。后来,燕帝便封了那大夫宫中五品御医的官职,让他同裴御医一起,专门负责为燕文灏诊治,只是燕文灏并不知道罢了。见燕文灏竟然认出了自己,李贺心中一喜,以为自己不会再被惩罚,于是一扫刚才的恐惧心理,抬起头,神气十足道:“正是微臣。”“既然如此,你便起来吧。”笑了笑,燕文灏接着又道:“好歹你也曾经救我一命啊……”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语气诡异至极,让跪在地上的御医都忍不住抖了抖,他们瞥了一眼完全没注意到燕文灏话里有话,甚至真的站起来并且还在自顾自得意的李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幸灾乐祸。他们心道,当真是个蠢货!这些御医都是宫里的老人,他们在宫内摸爬滚打二三十年,一个个的都已经圆滑无比,他们十分懂得宫内的生存之道——尤其是,对于什么话能当面说,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