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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暖袖对唐誉毕恭毕敬,可想到她在锦绣楼对自己的照顾,江九还是难以置信。暖袖看著他,有些笑意。“你啊,总是太相信别人了。我是王爷御影中的影探,即使云想和闲停他们两个也同为影探,却也不知道我的身份。”看著江九有些迷糊的神情,暖袖笑道:“这些事是禁口的,我不便多说,知道的多了对你也没有好处。小九,看在你还肯叫我一声jiejie,jiejie就劝你一句,既然争不过王爷,索性就认命吧。就算不顾惜你自己,还有年迈的江老爹呢,你从未真正见识过王爷的手段,不听话迟早要吃亏的。”“可是……我真的不能再见江老爹了麽。”高大结实的身影显得有几分落寞。“你今日出了这门便有了新的身份。王爷是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查出你的来历的,何况你也不想给你爹惹上麻烦吧。”“我知道了。”江九无力的垂下头。暖袖也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不再开口。向门外唤了一声“青扇。”“暖袖姑娘,有什麽吩咐。”青扇立在门口。“去准备热水,我们为公子沐浴更衣。”书房内。“二哥,只有你这儿才能喝上‘青霜’,真是好酒啊。”“你今日来就是想喝酒?”唐誉拿著书倚在窗边,月光抚过他不似凡尘的侧脸。“当然不是,”唐枭猛灌一口酒,“二哥,你的御影得到消息了吧,南昭的册封大典。”“嗯。”唐誉不置可否。“大哥想派我去,可是我有点急事儿,二哥你替我去怎麽样,嘿嘿……”唐誉瞥了一眼唐枭,“如今边境暂且无忧,你这个镇远大将军能有什麽大事。”“我与人有约去闯荡江湖,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言而无信。”“你前不久去过天山吧。”“……对……”“听闻冰泉之水有起死回生之效。”唐枭有了不好的预感,二哥长相虽然貌若天仙,但是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东唐誉王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吃人都不吐渣的恶狼。唐誉不再多说,看著自己的四弟。“我明白了,明日我就给二哥送来,二哥可要替我去南昭。”唐枭笑得有些勉强。唐誉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奉劝你一句,”唐誉继续看著手中的书,没有抬头“朝凰宫主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什麽意思──”话被敲门声打断了。“王爷,公子梳洗好了。”“我知道了,”唐誉站起身,走过唐枭身边,“记住我的话。”再次看到江九的时候,唐誉不禁想到了两句词。似共东风别有因,绛罗高卷不胜春。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芍药与君为近侍,芙蓉何处避芳尘。豔红色的柔滑绸缎包裹住柔韧结实的腰臀,只有一根的月白色锦带系在腰间,上身敞开的衣襟露出大片蜜色胸膛,肌理分明。腰部以下层层的绸缎流泻铺袭到地上,间隙中若隐若现的露出强健笔直的双腿。头发显然也被暖袖打理过了,松散的插著一根木钗。脸上戴了一个银白色的面具,只露出双眼。在面具的眼角侧颊处还用淡红色勾勒出了几朵妖娆的牡丹。阳刚和妩媚纠缠在一起,融合成为让人窒息的梦境,攀缘而上。唐誉一时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忐忑的拿眼角瞥了一眼唐誉,江九的手不安的缴著过长的宽大衣袖。他一个大男人,打扮的跟个妖怪似的,恶魔王爷一定会对他发怒吧。“江九。”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回了神。“从今往後,你的名字就是月隐,东唐的月隐公子。”唐誉的话掷地有声,你们既然要找画中人,我就给你们一个…为君生(美强)第七章第七章“祀璇,神已喻示。”圣堂中,梦师坐於湖心的琉璃亭里,银白色的长发波动著光泽,诡秘的炫目。“你梦里有什麽,沁光。”名动天下的南昭梦师,预幻之梦,从未失言。祀璇站在沁光的对面,血红色的眸子注视手中星杖上的复杂图纹。沁光睁开与发同色的双眼,右手虚往湖中一划,波光在如镜面的湖中漾开,隐隐映出一抹红色。“我感应到被封印的圣眼开始泄漏力量。”祀璇注视著那抹红色,“绝不能让封印解开。”沁光微微叹气,“他是画容的儿子,你……”“他也是南昭的耻辱和威胁,况且圣印现下也不知所踪,册封大典不能出纰漏。他牵涉太大,绝不能放过。”星杖周围隐约腾起了些红光,祀璇低声道:“七星。”“星引殿下。”空气中诡异的走出七个白衣人。…………泛著粼粼波光的湖面上,红衣人不知被旁边围著的人说了些什麽,平凡的脸上尽是无奈和懊恼。渐渐地,画面越来越模糊,被层层湖水覆盖,沈入了湖底,又是一片平静,倒映出山色云天。“消失吧。”江九猛地捂住心口,一阵发慌。眼前色彩斑斓,闪出无数抓不住的画面。他的脸色有些泛白,这种晕眩,让他有不舒服的感觉。深呼一口气,恐怕是昨晚没睡好,别多想了。江九极力忽视那仿佛从天边飘来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耳际。消失吧……消失吧……“公子,麻烦您抬一下双臂,小的要为您量一下尺寸。”江九被一堆裁缝围在中间,不停的拿尺子量著,一批一批不同花色的布匹送到他眼前让他挑选。站在中央的江九著实有些气闷,他很不适应身上的衣服,以及周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坐在远处的唐誉,江九挣扎著要不要反抗一下。但看著唐誉冷凝的侧脸,江九丧气的低下了头,那个人太可怕了。唐誉不动声色,江九的小动作被他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好笑。真是个老实人,心里想什麽都表现出来。“你们下去吧。”唐誉挥挥手,让裁缝们退下。悉悉索索,一群人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书房中恢复了安静。“十日後,我们就要启程去南昭了,你需要什麽东西跟青扇暖袖说,让她们给你准备。”江九不在意的点点头,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锁住了。那是这间书房墙上唯一的画,只有简单的墨色线条和渲染,一片氤氲,看不出画的是什麽。可不知什麽原因,江九无端的有一种感觉,那是一个人,一个人的背影。“那个人是谁?”直觉的问了出来,话刚出口,就後悔了,自己真是太多嘴了。唐誉在听到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