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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怕皇上和方阁老怪罪,又怕下毒之人去告密,所以大哥便化装成方筠蘅的样子和解忧一起离开,制造筠蘅并未中毒的假象。这样既能迷惑对手拖延时间,又能悄悄去寻找玄天剑。”“这我就更不明白了!筠蘅如果真的是在清明节前夜中毒,拖到现在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况且如果没有夜袭和那方丝绢,我又是怎么知道是翠屏镇偷了玄天剑呢?”解天愁质问道。“筠蘅为什么能撑到现在,小弟确实还没有想明白。不过玄天剑嘛,还是误解,先入为主的误解。”温如玉敲了一下头,仿佛才想起来一样,懊恼的道:“兄长告诉我玄天剑被皇帝藏在定国侯府里,因为潜意识对解忧的信任,我相信了你的话。”温如玉目光炯炯的盯着解天愁:“但是,在察觉到这一切都是骗局以后,兄长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待斟酌了。”第32章第三十一章真相(二)解天愁看着温如玉,淡淡的道:“哦,那贤弟斟酌的结果呢?”“小弟也是猜测,说的不对兄长可以纠正。”温如玉笑笑:“五十年前,武圣祖焚烧的只不过是把假剑,真正的玄天剑根本不在武圣祖手里,也不在定国侯手里,而是一直在翠屏镇,凌绝顶的旧部手里。”感觉到对方身上忽然出现的冰冷之气,温如玉知道自己说中了,继续道:“至于玄天剑的下落,我猜兄长是从送你香囊的贴身侍婢红姑娘那里得知的。从那日兄长在浣衣院的反应来看,不难发现你对那个香囊十分重视,很可能跟香囊的主人有关。而那位红姑娘既然能将翠屏镇的族徽绣成香囊送与你,可见与翠屏镇关系匪浅。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定国侯府,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兄长肯定是在她那里得到了消息。或许是出于愧疚,也可能顾念旧情,你在她离去之后,拒绝在屋内添其他侍婢,不忍心她的家族惨遭皇帝灭门,所以兄长瞒着侯爷和朝廷,另辟捷径,借助我天云山庄的势力得到玄天剑。”温如玉自嘲的笑了笑:“有玄天剑在手,解家自然是大功一件,皇帝肯定不会过分谴责方筠蘅中毒的事情。所以兄长回到京城之后,故意把筠蘅中毒的事情泄露出去,给凶手可乘之机,引蛇出洞。果然,真凶露出了马脚。”“呵呵,如玉,你编的故事确实很好,可是还漏了一个人,那个偷福贼呢?”解天愁冷声道:“那个蝙蝠标志可是你亲眼看到的!头天晚上,我和你都在方家别院,白天又是人多眼杂,又是谁把蝙蝠画在侯府大门的匾额上呢?”“听说江湖是有种药水,名曰‘相思引’,是金蛇教教主夫人苗相思为了私会情人所制。这药水十分奇特,可以附着在任何物品之上,刀刮不掉,水洗不掉。更难得的是用它写出的字可以根据人的意念出现或消失。苗相思身死之后,她的其中一个情人带着‘相思引’投奔魔教,‘相思引’便成了魔教私下传信的工具,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着实让正派的大侠们头疼了很长时间。”温如玉摇着天云扇,不紧不慢的道:“直到八年前正邪大战之际,焰月盟盟主杜月笙截下一个商队,无意间焚烧了其中一批运往关外的丝绸。谁知那批丝绸竟然是魔教前线探子送来的密信。后来杜月笙攻破魔教,‘相思引’的秘密才被揭开:‘其实相思’和‘引’是两种不同的药水,‘相思’遇‘引’而出,遇‘引’而退,出和退的时辰,可以根据‘引’的效力而定。意念控制什么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温如玉喝了口茶,继续道:“魔教覆灭之后,‘相思引’被名门正派不耻,久而久之,也就被淡忘了。解忧是江湖人,知道这件事不足为奇。恐怕侯府牌匾上的蝙蝠就是用‘相思’画的吧!”温如玉顿了顿,接着道:“小弟已经问了,蝙蝠出现头天,侯府守夜的侍卫是魏青。这个魏青是兄长的心腹。恐怕是他在夜里守卫的时候利用职权之便,用‘相思’在匾额上画上蝙蝠,然后第二天在小厮擦拭匾额之前趁机把‘引’倒入小厮洗抹布的水桶里。‘引’混合了抹布水,效力自然会大打折扣,拖到傍晚才发挥效应。至于所谓的‘偷福贼’估计也是兄长为了混肴视听,提前宣扬出去的吧!毕竟除了侯府的蝙蝠,其他地方的蝙蝠只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根本没人见过。”窗外的雨不知不觉间从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哗啦哗啦的打在窗沿上。屋里却静的可怕。解天愁垂下眼脸,放下手中的茶盅。温如玉提防的看着他,心里盘算着如果动起手来,是全力以赴还是手下留情。如果把他打伤,解忧那里好不好交代。索性解天愁也没有动手的打算,沉默了良久,才终于露出一丝苦笑。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冷清的街道,悠悠道:“贤弟说的没错,那个所谓的‘偷福贼’确实是为兄派人散布出去的,翠屏镇的方筠蘅也是我假扮的。筠蘅确实是在清明节前夜中毒昏迷的,至于玄天剑的下落,也是红儿告诉我的。”温如玉大叫:“还真是这样!”喊完这句,似乎又觉得不妥,连忙调整语气道:“果然如此。”解天愁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从怀里掏出香囊,注视了良久,才道:“只不过这个香囊不是红儿送我的,而是她的遗物。”温如玉愣了一下,抬头望向解天愁。几丝零散地雨水从窗外飘进,打在他英俊的面颊上,使得整个人透出一股深邃的沧桑与悲凉。“‘佛曰: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花叶相错,生生世世永不相见!试问有谁会将这种花送与自己情人呢!”解天愁的语气中有着化不开的悲怆,他紧紧攥着手里的香囊,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似乎要忍住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看着他如此感伤,显然是心痛至极,温如玉不由得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想要出言安慰几句,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解天愁敛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回头看着温如玉道:“我当初之所以让解忧找贤弟帮忙,一是想不惊动朝廷借用你天云山庄的江湖势力取回玄天剑;二是看准贤弟对解忧至诚,定会全力以赴;三嘛……则是觉得贤弟平时粗枝大叶,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解天愁自嘲的一笑:“如今看来,倒是为兄想的简单了。”温如玉直翻白眼,心里暗自不爽。解天愁继续道:“大部分都让贤弟猜中了,玄天剑确实不在定国候府。当年武圣祖占领京城,凌绝顶派黑衣影卫护送皇帝出城,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他谎称保护皇帝退守雁荡山,把自己当成了诱饵,吸引了武圣祖的全部注意。果然,武圣祖派兵在雁荡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