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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硬板的凳子,不时换着坐姿。最近的天气还不错,下了场秋雨后,温度虽然下降,但在秋阳的照耀下,人被照得暖乎乎的,十分舒服。但觉得舒服的人中肯定不包括张凯。他长得胖,本身体温就高,还穿戴如此齐整,没坐两分钟,只见他的脸上开始冒汗,一脸油腻腻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反胃,“脑满肠肥”这四个字一直在晨曦脑海中飘来荡去。大概是太热了,张凯没了耐性,一边叫跟着的人帮他擦汗,一边略微急躁地对他的助理催促道,“快让他看看咱们的企划方案,我得先回车上歇歇。”说完,便被其中一个人扶着出了院子,连句客套话也没说就走了。目送张凯一直到他出了院门,晨曦还能听到他的抱怨声,晨曦心里暗笑,热不死你!“李助理是吧?咱们也不用多绕弯子,你就直说你老板的来意吧,”晨曦先发制人,没了张凯那么一大坨rou在面前碍眼,晨曦觉得空气格外清新。豆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瞥了一眼李助理和他身后的一个人,卧在晨曦腿边不动了。李助理摸了一下眼镜架,笑道:“范先生是个爽快人,我喜欢与爽快的人打交道。您可能对我们公司经营业务不太熟悉,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我们老板张先生近些年一直在做生意,从身边的一些朋友那里看到个人贷款很难得到审批,所以为了帮大家解决资金周转问题,我们老板才投资成立了一个融资公司。”晨曦毫无兴趣地听完李助理说他老板的创业史,始终不发一语。李助理说完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得知您想开发后面那片山林,您别怪我说得直白,这山林开发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我认为个人的能力有限,所以,我们老板想着能不能与范先生您合作?您应该明白,这里要是能盖上别墅,以这里秀丽的风景,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这位李助理十分懂得说话的艺术,说话条理分明,一环扣着一环,晨曦耐着性子听下去,终于听出这些人的目的,心里却更加惊恐。他想在后山林地种果树的想法刚告诉村长与张大爷,这些人从那里得知?他是不信两位长辈会与这些人有牵扯。“范先生,我知道您需要时间考虑,我先把我们的企划方案留下一份,有什么不清楚需要咨询或者什么条款不太满意的,您就打这张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我们随时恭候范先生的好消息。”李助理说完就站了起来,然后云淡风轻地说道,“您恐怕不知道吧,我们张老板能够成功,最大的秘诀就是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我言尽于此,您不用送,我们自己走就好。”李助理与他身后的另一个人走出门外,不一会儿,晨曦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晨曦拿起李助理留下的企划书,他听出了李助理话里的威胁,轻抚着豆子软滑的皮毛,晨曦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当中。“爸爸,顺子叔又说我是小屁孩,”范阳阳进了院子就撒娇地往晨曦腿上趴,豆子摇着尾巴舔小主人的手,痒得范阳阳直发笑。“不是小屁孩,那你是什么?”晨曦打起精神,抱着阳阳坐在腿上。范阳阳毫不犹豫给出答案,“我是爸爸的小孩。”“哈哈,”晨曦笑了,“阳阳说得真对,你是爸爸的小孩,你张奶奶今天给你拿柿子了,去洗洗手吃一个去,很甜的。”范阳阳带着豆子,冲进屋内。江铭诚一进门就敏锐地发现院子里散落的几个板凳,捡起晨曦随手放在凳子上的一叠纸,问道:“今天有谁来过吗?”“是啊,你们俩出门没多大会儿,他们就找上门了,应该就是张大爷上次说的那些人,这是他们留下的,”晨曦把名片一并交给江铭诚,这事他不打算隐瞒,也没有对江铭诚隐瞒的必要。“万盛融资公司?张凯?”江铭诚先看了看名片,在脑海里搜索一圈却无果,再翻了翻企划书,严肃道:“你给我详细说说。”晨曦拣些重要的信息告诉给江铭诚,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没打算用那片山林赚钱,也不想扰了我爸妈的宁静,这事我想拒绝,可是那些人不像是能善罢甘休的样子。”“嗯,”江铭诚沉吟片刻,问道:“你有没有山林使用权合同?”“有,我一直放着,”晨曦进屋,很快拿出来给江铭诚看,“就是这个,十几年前房地产还没兴起,这林地不值钱,我把赔偿的二十万全花在这上面,一共是二百零五亩地。”“这合同七十年有效,看来他们打的就是这个的注意。”江铭诚也是商人,他怎么会不知道青山村后山得到开发后,会带来多大的利益,很显然有些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盯上了这块肥rou。“是啊,”晨曦叹气。“别心烦了,这些事交给我处理,你只要好好把自己的手臂养好就行,”江铭诚摸了摸晨曦软软的头发,准备给高展打个电话。对着晨曦他没有说,但这个张凯确实很可疑,消息得知地过于迅速了些!42第41章这个世界充满冲突,大到国家地区间,小到亲朋家庭间,而归根结底,利益纠葛才是冲突的根源。华国农村基层组织建设改革多年,为了农村长治久安,一般村里都会划分为几个大队,各个大队又有队长,这样村长与村支书的工作任务以及权限都有一定程度的缩小。但青山村却是个例外,吴村长的声望很高,以至于快到了退休年龄还是每日事不少,其余的几个大队长十分清闲。最近情况却有所改变,村长卧床不起,一队二队三队的队长天天去医院探望,大家有事只能去四队田胜利家。只不过,大家都知道,村长是在田胜利家被救护车拉走的,至于村长为什么会病倒,大家也是众说纷纭。普通的院子里,石榴树下,几个女人在拆洗被单被罩,抖落的棉絮尘埃在明亮的光线下无所遁形,一个短发女人打了个喷嚏,低声说道:“喂喂,听说秋芝跟老田好上了,是不是真的?”“呀!我也听说了,”正在穿针眼的女人一听,把针插在线团上,激动挥着手,“大前儿个,就村长被拉走的那一天,我婆婆跟去看热闹,回来就说金秋芝跟田胜利相好上了,村长就是被他俩合伙气出了病来。”“真的?就是四队的秋芝?这刻薄娘儿们竟然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