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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郁闷了半晌,才讷讷道:“以后咱们最好公平竞争,免得你无视我真正的实力。”“你实力不凡,我毫不怀疑,”那人应对自如,“你忘了吗,第一次你有多么狠,我这样的猛男都难免不被你夹得垂首顿足,一泻千里。我什么时候被打过这般耻辱的印记?”“滚滚滚!!!”吴远翔红着脸赶畜生一样拼命地挥着手,“别来这一套!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迟早要,还!!!”39吴远翔发现,对方已经没有在笑了。跟之前很多次一样。总是在两人斗得最开心的时候,敛住了那份清晰而自然的笑容。也不知是怎么了,有时候,他像是给人种有点点心事的感觉。忽然之间,那种感觉就弥漫上来了,自己还在高空没落下,对方就消失在眼中。他当然不信他会有什么心事。毕竟男人是如此血性而成熟。但是最近,他又是真的不太对劲,尽管那不对劲有些隐隐约约。是为什么呢?想问没问出口,怕自己小题大作。可事实证明,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说什么,冷屿昂都不太搭腔。只是很偶尔,才很放纵和他开几句玩笑。吴远翔本来就是粗性子,也没往深处想。每天,都不一定有太阳,那又有什么能保证人一直都好心情,快乐一如既往,没有裂缝,也没有瑕疵?何况他知道,冷屿昂并不是一个善变的人。如此模样,不过是意外罢了。所以他还是当没事一样,为他煮饭,自顾自地说笑。他最善于的,就是调动别人的情绪,他有无忧无虑,又何不能跟人家分享?“对了,咳,我已经离婚了。”冷屿昂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谱子:“嗯。”“虽然我还没完全说服父母,不过他们也在慢慢软化,愿意倾听我的意见了。”“那是好事。”男人的语气是那么波澜不惊。吴远翔也没在意,反正自己只是说说而已。至于真的是不是说说而已,那就不知道了。他不太情愿知道。说实话,他现在有点摸不清自己对冷屿昂的感觉了,恐怕冷屿昂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思。他觉得和他一起很享受,可以畅所欲言,可以一展豪情,也可以卖弄才华,弄出点小忧郁。在精神方面,是不可或缺的。但是为了自己所谓的,所追求的那些东西,接受本不能接受的性事,是不是太做作,太滑稽?但是他真的想有这么一个人,能够完全地了解自己,融入自己,就像是左膀右臂,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的,真的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人生匆匆数十年,转眼就过,何不给自己留下一份特别的感情?就像你喜欢一首歌,纵然那首歌不是你喜欢的调子,也是相差无几。自己其实是很欣赏他的。欣赏他的血性,他的魄力。他的冷漠,以及神秘,都是一种吸引。纵然冷屿昂是蒙面之人,如果可以站在一起,肆无忌惮地,高歌一曲,又何不放下一切。只求沉溺。他是这样想的。他的想法一向叛众离亲,与世俗相差甚远,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吴远翔还是像往常一样,没事就去‘帝皇’坐坐。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就像弹琴看书。生命中灌输进了别人的喜怒哀乐,反而变得更加沉淀而丰富。他喜欢聆听故事,也很迷恋那些被谈论的各种经历,悲伤的,难忘的,痛苦的,这些能给他写歌带来充足的灵感。对他来说,每个人就是一本书,一首歌,有着平凡又非凡的意义。靖明虽然是个很苦的孩子,但他发现博文是这个夜场中故事最多的。至从坐台以来,他受过太多的伤害和委屈。“吴远翔,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他说,“你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们。你从来都当我们是好人。不管我们有多么地下贱不堪,你始终都对我们充满了理解。你不同情,也不怜悯。更不会装模作样地开导我们,要我们改头换面。”“你可能不知道曾经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在这里,我是最掉价的那个。我还没来多久,就被骗进包房,被……轮了整整一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他没有说谁害他至此,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关于自己的种种不幸。两个人只是相对而坐,大口喝酒,管他是肝肠寸断,还是酣畅淋漓,只是一醉方休,那么简单那么彻底那么纯粹而已。回去之后,吴远翔就想,光是被强暴,就已经是悲惨到极点的事,何况是作为一个男人,被同性轮着上,那种痛和辱,怕是无法形容。然而博文却没有因此,而失去对生活的信心,他无疑是个坚强的人。一个MB纵然如此,何况是自己这种养尊处优、可以活得更好的阶层。他一直无法想象,那种任人鱼rou的命运,也难以理解,被强暴的痛楚和憋屈,然而没想到的是,很快自己竟然就有了这样的遭遇。40这一夜,是周末。冷屿昂按照惯例,在他家里留宿。第二天醒来,有种恍然的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跟其他无关,是一种心底的安宁,这么多年来,没有人与他称兄道弟,也没有人与他相濡以沫。即便有,也是空洞和虚伪的。只是世间的一种形式。就好像,一个人世上走了一圈,仅仅是走了一圈,没有悲欢离合。不过看看风景而已。在那种微妙的幸福中,吴远翔下了床,轻轻地往阳台走。阳台上,那抹宽阔的背影沐浴在清澈的晨曦当中。就是美,也无法形容。来到男人身后,他习惯性地伸出了手,想了想,又伸了另一只手。当两只手,有些狡黠又有些淘气地,环住那只腰,他忽然感到,这个玩笑是不是不妥?可又觉得,两人相处这么久,冷屿昂又有那个意思,自己稍微示好,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者,这个动作是否暧昧,谁也说不清楚,毕竟无凭无据,只能沦落为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或者兄弟间的亲密罢了,便大胆地任性。当两人贴在一起,冷屿昂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不禁有一点失望和扫兴。“你在看什么?”他飞快地撤离,自以为刚才反方向的拥抱不带任何痕迹,“在看那座山吗?”远方,群山屹立。天空,是蓝色的。无边无际。蓝得就像一块画布,甚至成为了整个世界的底色。今天的天气,似乎好得出奇。可谓千年难遇。冷屿昂叼着雪茄,一动不动。只有那飘然的发丝印证了一丝微风。吴远翔笑着拿掉他嘴上的烟:“清早抽烟不好……”突然又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干涉别人的喜好,便又把烟插回去了。--!“我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