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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时无英雄,竖子成名(下)当安乐走出那家茶肆时他又走向旁边一个热热闹闹的戏台。因为人比较多,安乐只能远远地站着,透过许许多多的脑袋他只能瞅见一个一袭红装的戏子。“台上那个红衣服的人是谁呀?”安乐道。“你连他都不认识?”旁边一位同样挤不进人群的小家伙叫起来。安乐对着那位几岁的小屁孩眨眨眼,“小家伙你爸妈呢?小孩子一个人就别乱跑啊。”小家伙不满道:“你不也是乱跑?”安乐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台上那人是谁?”小家伙道:“他是个花旦,可有名了!附近哪有不认识他的呀!”身为附近的人的安乐:“……”小家伙骄傲道:“他是我哥哥!”安乐笑嘻嘻道:“那小家伙你知道西边那条小街里住着一个下棋很厉害的人吗?”“知道!”小家伙想了想道:“他自称是棋鬼呢。”安乐笑得更灿烂了。小家伙有点被晃了神。“那你信吗?”小家伙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了会儿,才道:“我才不信呢!”“为什么?”小家伙越发的骄傲了,“因为我见过真正的棋鬼呀!”安乐摸了摸那个只到他腰间的小家伙的脑袋,“在哪里见到过?”“旁边那个县不是有个很大的湖泊吗?就在那上边,有一条很漂亮的船,棋鬼在那里下棋的时候被我看见啦,他还答应教我下棋!”安乐嘴角一勾,拍了拍那个小家伙的脑袋,“干嘛一定要他教呀?我比他还厉害。”小家伙很不满的拍开了安乐的手。“骗谁呢你。”安乐耸耸肩,有些费力的挤出了人群。他随后又绕着这条街走了几圈,然后拐进了一家丝绸店,用他那零零散散的银两买了三四件衣服。出来时已经接近正午,他摸了摸肚子便抬脚准备回知府。大概是因为这条街离知府太远了,或者因为安乐走的太慢了,所以当他回到知府的时候已经过了用膳时间。还好白馒头没被倒掉。安乐还是很满足的啃着已经冷的差不多了的馒头,然后顺手偷了块桂花糕。用白馒头垫着肚子,安乐开始四处寻找县令大人。然而安乐找了一大圈,几乎把整个知府都逛了个遍了,还是不见县令大人的身影。“大人去哪里了?”安乐随手抓了个人问道。“哼!”被抓着的人冷哼一声。安乐看到他的脸才反应过来是县令大人身旁的小厮。小厮道:“大人这时候在书房,你干嘛?”安乐松手道了谢就走。小厮瞪了一眼安乐的背影,刚想走人却又被抓着了胳膊。小厮气愤的回头,只见安乐有些尴尬道:“书房在哪里?”“……”“……”推开被隐藏的很深的,书房那扇看起来十分朴实的门,安乐便看见县令大人躺在躺椅上睡觉。“……”安乐思索着要不要晚上再说,准备关上门走人了。“进来。”县令大人开口了。安乐眨眨眼,迈了进去。“大人没在睡午觉?”安乐道,“难道大人知道我在找大人?”“有话便说。”县令大人起身,走到桌旁坐下。安乐笑嘻嘻的凑上去,“大人,我想我查到棋鬼的所在了。”县令大人抬头,“哦?”安乐道:“应该是在领县沽湖上的画舫里。”“所以?”安乐笑得连眼睛都微微眯起,“若是去领县,大人不觉得办事会更快么?”县令大人挑眉,“你要去领县?”“光靠着定安县来散布消息想传到领县可能需要时日。”“你要去便去。”安乐一眨眼,“那大人给点盘缠?”县令大人脸色有点难看,“你到领县去还要盘缠?”“大人,我要去那边呆几日了,自然要盘缠。”“你要多少?”“五两银子?”县令大人眉角一跳。安乐眨眨眼,好声好气道:“四两银子。”县令大人看着他,片刻的沉默令安乐不怎么好受。“……”安乐叹了口气道:“三两?”县令大人略沉吟道:“……可以。”安乐立刻眉开眼笑,“谢大人。”抱着对三两银子的欣喜,安乐恍恍惚惚的挨到了晚上,连那一大盘的白馒头都不喝茶的全咽了下去。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安乐躺上床,耳边那扑棱棱的振翅声让他回了神。而一下午都面对着一脸傻笑的县令大人心情就不怎么愉悦了。书房中,红木桌旁。“他一上午就是出去瞎晃?”县令大人描丹青的手顿了顿。“是,从在茶肆里听说书到看戏到买了衣裳,他几乎把定安县最繁华的地方绕了个遍了。”县令大人放下了毛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在茶肆里与一位自称赢过棋鬼的青年下了盘棋。”“结果呢?”“赢了。”县令大人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问过了?”“是。那青年说他的确是位高手。”“还有呢?”“他询问了棋鬼的住所,说是在停春馆旁的街的尽头。”“嗯。”县令大人沉默。一直抱拳安安分分的回答县令大人问题的黑衣男子犹犹豫豫的开口了。“大人,属下认为此人深不可测。”县令大人饶有兴趣的挑眉,“如何一个深不可测?”“他知道棋鬼有把不用的佩刀名为村正,属下也有幸见过,但却从未听闻过那妖刀的称号。”县令大人道:“莫说你了,江湖上大约也没几个人能报出那把妖刀的名号。”黑衣男子道:“大人可曾听闻过?”“未曾。”黑衣男子道:“还有那盘棋局——似乎下的很诡异。”县令大人有些惊愕,“你还懂棋?”黑衣男子回答的也干脆,“不懂,听旁边喝茶的人说的。”“……继续。”“他还向看戏的一个小孩子打听过棋鬼,说是在领县。”县令大人颔首,“没了?”黑衣男子沉默了会儿道:“他喜欢喝酒,不知是没钱还是偏爱,他只买白酒。”县令大人:“……”黑衣男子想了想又道:“他喜欢青色的衣服。”县令大人:“……”黑衣男子再想了想,“他还在路上抱怨过大人附上的白馒头不如街上的好吃。”县令大人:“……”黑衣男子最后连想都不想,面无表情的说:“他说,大人给的工钱很少,简直是虐待。”“……”县令大人沉默惯了,盯着丹青看了会儿才有反应。县令大人蹙眉疑惑道:“我什么时候给过他工钱?”这回轮到黑衣男子沉默了。“……退下吧。”黑衣男子一拱手,退下了。还没等黑衣男子两只脚全迈出门槛,县令大人又抬头道:“他下完那盘棋后有没有说过什么?”黑衣男子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