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晃晃的站起来。薛二少怒道:“我能她有什么仇怨!”此时,这个店的掌柜也来了,他腆着肚子,见着了这副景象却是被吓得不轻,他忙去扶上了薛二少,惊恐道:“薛二少!怎么受的伤!快快快,送薛二少回薛府去!”薛二少一把甩开,“回什么!”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盘子直往安乐脸上摔。安乐一下子愣怔了。而一旁一直看好戏的县令大人忽然起身,两指接下了这个盘子。县令大人冷眼看向薛二少:“闹够了?”安乐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县令大人,朝薛二少使了个眼色。薛二少左半边脸几乎被血染红了,而右半边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两个小二哆哆嗦嗦的拽住薛二少将他往外面带。薛二少骂骂咧咧的被带出去了,门外一位纤长男子接过薛二少,对那两个小二道了声谢,那两人便很快被人群给淹没了。安乐暗暗松了口气,县令大人却斜眼道:“又给本官惹麻烦。”安乐撇撇嘴。县令大人看向舞姬:“现在这位该如何?”安乐疲倦道:“还能如何,当然是送回沽湖画舫。”县令大人冷笑一声:“只怕送回去后,这位美人是活不过三天了。”安乐一惊:“为何?”“薛家可是受皇上恩宠的,薛家的大小姐不久前进宫,在宫中独受宠爱,现在正是薛家春风得意之时,薛二少却被刺瞎了左眼,薛老爷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刺瞎他小儿子的人。”安乐看着舞姬抿嘴。沉默了半晌,安乐开口,却还未吐出一个字,只听县令大人冷漠道:“别跟本官说你要护她,本官的府上容不下这么多的杂猫杂狗。”安乐啧了一声。“大人难道忍心看着如此美人受苦吗?”大人定定的看着安乐,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字:“忍心。”安乐扶着舞姬,叹息道:“大人还真不懂的怜香惜玉。”县令大人丢给小二一个银子,对安乐冷哼道:“本官不像你这般滥情。”一路上,县令大人跟在安乐身后,看着安乐为舞姬遮遮掩掩的以免被路人发现。坐上马车后,县令大人开口道:“你准备把这个娇藏在哪?”安乐道:“大人说笑,我可没这么多银子去建金屋。”县令大人哼了一声。安乐又道:“我准备把她交给医鬼。”“医鬼?”“她手腕碎了,虽然我没断她筋脉,不过骨头我也不会接,还是让医鬼来吧。”县令大人默然的看着舞姬,虽然一半的脸被面纱遮去,不过露出的肌肤和眼角的妩媚还是可以看出这位美人的绝色。舞姬似乎感受到县令大人的目光,她抬眸,冷淡的看了县令大人一眼。县令大人挑眉道:“舞姬是哑巴?”安乐一愣。“大人何出此言?”县令大人摆摆手道:“随便猜的。”舞姬撇开了眼,安乐也不打算再接话。马夫挥着马鞭,车厢因为道路坑坑洼洼而十分不稳。县令大人闭着眼养神。安乐百无聊赖的玩着舞姬衣服上的装饰物,他喜欢这种叮叮玲玲的清脆声。渐渐地,安乐听见车厢上传来细微的“咚咚”声。安乐掀开帘子,随后对县令大人道:“大人,下雨了。”县令大人睁开眼睛,抱怨似的道:“今年冬雨下的真多。”安乐拢了拢衣服,跟着抱怨道:“所以也比平常更冷了。”县令大人扫了他一眼,随后很快闭上眼睛了。大约晌午。县令大人终于摆脱了颠簸的煎熬,他舒舒服服的半卧着,一旁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温茶。安乐则与县令大人通报了一声,说他去把舞姬安排到一间客栈里去。安乐打着上回买来的那把素伞,上次大人回府后嫌弃这伞太素,就又丢给他了,不过这伞本来就是安乐自己花银子买的。舞姬站在屋檐下躲雨,一身红装在雨里显得分外突兀,十分惹眼。安乐拉着她往一间客栈走去,乘着人群拥挤,安乐煞是费力的把舞姬领进了一间客房内。“你只需要等着医鬼来就行了,手腕他会帮你治好的,之后你就自己想办法吧。”舞姬坐在床上,对安乐比了个手势。安乐看了后嫌弃道:“不用你道歉,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刺瞎薛二少的左眼。”舞姬神色又冷淡了下去。安乐见状也不多问,“罢了,美人的往事自然是不能多问,我回去后就告诉鬼医让他来接你,这段时间你可要安分点。”下楼后,安乐先要了一壶白酒,喝干了他才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安乐撇撇嘴,撑起伞往府里走。虽然只是初冬,不过刺骨的风还是有的,江南的冬季潮湿,湿冷的空气让安乐有些不舒服。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后也没觉得暖和多少,他搓了搓手,僵硬的研着磨,拿着笔写了几行字。安乐习惯性的打开窗户后,他恍然,县令大人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有经常送信的行为了,那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安乐想了想,吹了一声口哨,一只平淡无奇的鸟便晃晃悠悠的从树上下来,落在了窗子上。“别送错了。”安乐边系着纸条边嘟囔着,“上次你把我寄给刀鬼的信给了医鬼,那时候我都不敢吃饭啊,就怕医鬼往我饭里撒一些奇怪的草药。”那只鸟在窗上跳了几下,随后飞远了。安乐关上窗,看着那只被刚用过的毛笔蹙眉,不过很快又舒展了。安乐笑嘻嘻的把放在门口的那把素伞拿进来放在桌上。……县令大人捧着茶盏问黑衣男子道:“有动静了?”黑衣男子道:“还未。”县令大人挑眉,“这么有耐心?也罢,现在也不急,他还没动手说明时机也还未到。”黑衣男子道:“只怕太子的病情拖不了这么久——”“哼。”县令大人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不必管这么多。他们的戏让他们自己去演就好。”黑衣男子应声道:“是。”县令大人忽然直起了身子,“本官最近只是想摸清楚安乐这枚棋子的底细,再好好全量一下,该如何下这盘棋。”黑衣男子道:“大人既然如此在意,为何不杀之以备后患?”“若是安乐的用处不大,本官倒是会考虑,不过显然安乐才是这盘棋的决定性棋子。”县令大人起身,往屋外走去。县令大人撑着一把红枣色的伞,走到安乐房前,还未开口却听见里边传来响亮的喷嚏声。“……”县令大人推门而入,只见安乐正用袖子擦着脸。“……”安乐看到县令大人笑道:“大人怎么来了?”县令大人嫌弃的看着安乐脸上的墨汁,“给本官洗把脸再来跟本官讲话!”安乐:“……”县令大人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那是一把伞,上边却精致的绘着一楼阁,一江雪,一孤舟。“真是好雅兴。”县令大人冷嘲热讽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