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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辰风想着,两个人除了吃饭还能干什么,然后想来想去,居然想不出能干什么。自己太醒目了,走到人多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被认出来,然后就是汹涌的粉丝或者记者跟拍,到时候不仅不愉快,还容易惹出麻烦来。他特别想和沈嘉明找个什么地方玩玩,总不能总是在吃饭吧?他一边趴着,一边想,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还好Betty给他打了个电话讲了讲接下来工作的事情,否则顾辰风真的要一路睡过去,他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想完了完了,从他这里开到沈嘉明家那里至少要四十分钟,还不算上堵车的时间,等他开过去,绝对迟到。他一边尽快打理自己,一边给沈嘉明打电话。“我要迟一点……”“你睡过头了?”沈嘉明一语道破。“是……”顾辰风羞耻地承认。等他鸡飞狗跳地把跑车开到沈嘉明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将近两点,顾辰风连衣服都是乱套的,出门前随便往柜子里捞了两件,再蹬了双鞋子就出来了。沈嘉明打开车门坐到他副驾驶座上,说:“赶紧走。”“啊?为什么?”顾辰风不解。沈嘉明今天其实是有事的,但昨天顾辰风约他,他鬼使神差地就把今天的事情推掉了。这阵子沈嘉婷都在家,中午他在等顾辰风的时候,沈嘉婷下楼的时候问了他好多次哥你在等谁,沈嘉明为避免麻烦都没说。顾辰风今天开了一辆他有些标志性的跑车,沈嘉婷作为脑残粉,自然认得,如果被她看见偶像的车就停在自家门口,估计是要闹翻天。沈嘉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拍了拍顾辰风的肩,转移话题:“今天打算去干嘛?”“我没想好。”顾辰风实话实说,“昨天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有点麻烦,你去哪后面都会有小尾巴的。”沈嘉明同情地说。顾辰风当然知道,记者不是最难缠的,最难缠的是私生饭,走到哪跟到哪,更糟心的是自己还没法拉下脸去斥责她们。偌大的城市,居然都想不出几个能清净的地方。顾辰风冥思苦想了一会,沈嘉明示意他和自己换个位置。“我来开,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吧。”沈嘉明眨眨眼睛。“哦。”顾辰风乖乖地把车在路边一泊,然后两人交换了位置。沈嘉明来的地方居然是一个书店,在城市偏僻的边边角角,特别安静,车泊在一颗巨大的樱花树下,现在不是花季,枝桠光秃秃的,书店的门牌在枝杈间若隐若现。顾辰风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地方,他路过这片地也无数次了,但从未来过这里,他看着樱花树边的小楼,觉得有些新奇。书店似乎有两层,青砖的小楼房有着独特的韵味。顾辰风踏入门的一刻嗅到了好闻的书香。他跟着沈嘉明往里走。一楼密密麻麻摆满了书架,还有散落的小木桌。书店里人不多,就零星几个,星星点点地坐在小木桌边,或低头或办公,也没人注意书店新进来了什么人。顾辰风轻手轻脚地路过一排排的书架,架上都是专业读物或者晦涩的外文读物,这家私人书店气氛很好,不知藏在哪里的音响安静地放着悠扬的轻音乐。“我们上楼。”沈嘉明轻声说。沈嘉明熟门熟路地上楼,在二楼的走道里,顾辰风终于敢说话了:“沈公子真是好兴致啊。”“很好玩的。”沈嘉明说。“书店有什么好玩的?”顾辰风不解,沈嘉明带着他拐了个弯,然后视野豁然开朗,书店的二楼居然藏着一个陶艺吧,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形状的陶器。“要玩吗?”沈嘉明问他。“玩玩玩!”顾辰风一下兴奋了。二楼比一楼更没人,除了穿着围裙的一个似乎是老板的,剩下的就只有一对母子,小孩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满手土黄色的泥浆,正在做坯。顾辰风拿了个小板凳坐下,跃跃欲试。他是第一次做陶艺,沈嘉明似乎很熟的样子。顾辰风瞄了一眼沈嘉明,按照他的步骤依样画葫芦,他拿了泥块,沈嘉明的速度非常快,已经开始倒腾拉坯机,顾辰风学着沈嘉明,把泥坯放在转盘上。开始非常简单,只是压成半圆的馒头,然后是打孔,然后是把泥肚拉高拉胖。给泥坯开孔的时候,顾辰风已经露出了手残的本性,抠得格外难看,还有一次抠穿了。“我抠穿了怎么办!怎么办!”顾辰风端着屎黄色的泥巴大呼小叫。沈嘉明过来看了一眼,顾辰风已经弄得不能抢救了,于是只能帮他要了一块新的泥坯,这次顾辰风总算没有抠穿。拉坯机在高速旋转,顾辰风的手已经是土黄色了,他看向沈嘉明:“沈公子,怎么弄?”“这样。”沈嘉明手里的那块泥像进了整容医院,沈嘉明示意顾辰风看着他的动作,他用大拇指将泥肚往外顶,将泥肚拉大,然后用两只手护着坯,将它拉高,拉成一个筒的形状。顾辰风死死地盯着沈嘉明的手,沈嘉明的手像竹枝一样,即使沾满了泥,依旧修长又好看,沈嘉明的大拇指放在筒口两厘米处,然后往外顶,泥坯被拉成了一个罐子的形状。“会了吗?”沈嘉明看向他。顾辰风觉得很简单,他摆了个OK的手势。几分钟以后顾辰风的泥坯塌了,他连自己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塌。穿着围裙的老板实在看不过去,过来指点,顾辰风看了一眼旁边的那对母子。旁边的小男孩已经把泥坯拉出好看的形状了,顾辰风形状扭曲的泥坯夹在小男孩的和沈嘉明的之间,就像个整形失败的产物。“你还不如七八岁的。”沈嘉明笑得不行。“靠!”顾辰风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幼儿的嘲讽。到最后还是沈嘉明帮的他,沈嘉明找老板拿了一块新的泥坯,为了防止顾辰风继续搞砸,他扶着顾辰风的手,教他塑泥坯的形。顾辰风被这样手把手教着,勉勉强强拉出了一个正常的形状。沈嘉明把中指和拇指放在已经成型的泥坯的内外壁,认认真真地修整着罐子的形状。泥罐的边缘慢慢地圆润平均了起来。“你怎么那么熟,你经常来?”顾辰风问。“小时候经常玩。”沈嘉明说。“哇。”顾辰风感慨,富二代的童年果然不一样,同样是玩泥巴,沈嘉明是搞这种高端的陶艺,自己小时候就真的玩的是家门口的泥巴。他刚想伸手捋一把自己的头发,但突然想起满手都是黄泥,于是硬生生忍住了。沈嘉明抬头喊他:“来,过来修口。”顾辰风学着沈嘉明,试图把自己的瓦罐的厚度修得均匀,沈嘉明时不时过来教他,他扶着顾辰风的手,教他修口。沈嘉明手心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