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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工作狂的夏行思来说,这种状态很不好。更何况让他困扰的那个人还整天围绕在他身边嘻嘻哈哈。下午的工作依旧很忙,忙到他几乎把B01房0367床病人今天下午要动手术都忘记了。B01房0367床是一个13岁的小女孩,刚小学毕业,保送上了重点中学,但非常不幸,突然查出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病隔膜缺损,家长也是措手不及。这种手术的最佳时间是10岁之前,她早已错过了最佳时间,已经出现了较为严重的肺动脉高压,成功率非常低,这种成功率低的手术一般医院是不做的,但夏行思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张顾之也没有反对,夏行思是他的爱徒,一向说到做到。送走了一波病人,夏行思刚想喝口水,言宗就匆匆的来了,夏行思还没有来及问,言宗就开口了。“学长,下午3点,B01房0367床的手术你忘啦,现在都两点五十了!”夏行思这才想起来这个手术。他连忙吩咐护士们做术前准备,自己去换手术服。他最近真是太着魔了,整天浑浑噩噩的,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都怪张诚悠!换手术服的夏行思愤愤地碎碎念。正在诊室里接待病人的张诚悠突然打了个喷嚏。张诚悠揉揉鼻子,自言自语道:“大叔一定是想我了。”他本来想做夏行思的助手,跟着他一起进手术间的,但夏行思说这场手术的病人是个小女孩,非常重要,而且如果带他进去自己还要照顾他,一定不能集中注意力,所以就让自己乖乖呆在诊室里。然后就带言宗进去了……难道言宗就比自己好吗。大叔真是不明事理。张诚悠不满的撇撇嘴,但还是乖乖的呆在诊室里等大叔回来。抓抓头,继续写病历。对了,这个病人是哪里不舒服来着?好像是高血压吧?还是什么……哎呀,算了,就写高血压吧,看他那么胖,一定是高血压……张诚悠模仿夏行思的语气,对着老大爷道:“请到一楼付钱取药。”要是大叔回来看到自己干的这么好,一定会很开心吧,哈哈哈,太好了,那今天晚上我就约他吃饭好了,大叔一定会答应的……张诚悠一边写病历,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欢乐的脑洞里。“医生啊,你好像签错名字了。”张诚悠正埋着头,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时,一个非常扫兴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哪里写错了?”张诚悠皱起眉,不悦地问道。“这个。”老大爷慢吞吞地说,“医生,我记得这家医生的心脏科好像只有一个医生叫夏行思,是很有名的专家,不是你。”张诚悠低头一看,医生签名那里写着三个飘逸的大字:夏行思。卧槽,怎么把大叔的名字写上去了。张城悠只好尴尬的低下头,用笔划掉,写上自己的名字:张诚悠。老大爷自言自语地嘀咕:“怎么连自己名字也写错呢,是实习医生吧……”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诊室里的人都能听见。后面的病人听了,一下也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笑声也是不大不小,就像是开玩笑般的笑,张诚悠也不好发火。这群烦人的老头老太…张诚悠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露出一个无比真诚憨厚的笑:“不好意思,我确实是刚来的,夏大……夏医生今天下午有重要的手术,我来代替他,所以一不小心就写成了自己媳妇儿的名字。”说完,发出一连串大笑声。而且笑声一点也不比这些老头老太低。诊室瞬间变的无比安静。下一个病人机械的走过来,张诚悠接过诊单,愉快地开始询问病情。这个病人是个大婶,她小心翼翼的看看张诚悠,然后发出一声尴尬的大长笑,“原来你媳妇儿和夏医生同名啊,真是巧啊,哈哈哈哈哈哈……”张诚悠听了也就笑笑,不做声。心脏科老年人居多,真是难为大叔了,整天和这种年龄层的人打交道,难怪生活习惯都那么像退休老年人。此时是高峰,病人比上午的还要多。平时都有夏行思,现在只剩他一个人。没一会儿张诚悠就觉得屁股痛头晕,真想站起来活动活动。平时夏行思都让他时不时的跑来跑去做些事,以前总觉得夏行思好自私,自己舒舒服服的坐着和病人说说话、写写病历,让自己跑出去做事,现在才觉得原来长时间的坐着这么累,简直比跑出去做事累多了。正当他无精打采的时候,突然诊室的门响了。夏行思正在做手术,不可能回来的。张诚悠头也不抬,像蔫了的植物,刷刷的开药单。对了,这个药应该是治疗高血糖的吧?大叔说过,这几个药都是三高病人的通用药。“张医生,忙着呢。”突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估计是刚才敲门的人。张诚悠略不耐烦的抬头,看到隔壁的黄医生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夏医生今儿下午有重要的手术,说你一个人在诊室他不放心,让我过来和你一起。”张诚悠一愣。“你一个人在诊室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诊室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诊室他不放心……”黄医生的话到了张诚悠的耳朵里就自动过滤成了这一句。大叔不放心我。大叔关心我。……大叔喜欢我!张诚悠的内心瞬间跳起了最炫名族风。☆、第11章“张医生,张医生?”黄医生伸手在张诚悠眼前晃来晃去,张诚悠笑的跟朵花痴似的。院长的公子真是奇怪啊,一提起夏行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上次言宗还说夏行思和张诚悠关着门好像吵架了,可是看现在的样子却好像融洽不得了。真是让人费解啊。黄医生疑惑的的摇摇头,怎么都想不明白。……手术室里。几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护人员围在蓝色的手术台周围,手术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夏行思冷着一张脸,站在中间,双眼紧紧盯着手术台,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进行着。“解剖剪。”他的眼睛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眨了,头顶的灯光让他的眼睛更加酸涩,可是他不敢眨,怕眨一下就错了一步,就是生死。言宗把解剖剪放在夏行思的手上,紧张的看着大屏幕上剖开的胸部,活生生的心脏在屏幕上跳动着,一片鲜艳的红色,如同花朵般绽放,红的让人恐惧,就如同他七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