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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突然浮现出了第一次见面时,张诚悠对他说的话:“医院是最棒的□□场所之一,你在这里上班这么久一个美女都没有泡到吗……”夏行思站在门口没有动,几秒后才点点头,机械地回应了一声:“……早。”虽然对方好像并没有听到。他沉默的走到自己的诊桌前,把包放好。估计是护士说错了。是来找张诚悠的。年轻人都这样。他没有椅子可以坐,站着既难受又尴尬,他只好转过身看向张诚悠,准备走过去要回自己的椅子,但目光再次扫到那姑娘的背影上时,却又愣住了。这姑娘的背影有点熟悉,刚才只顾着看张诚悠,还没有发觉,真的有点熟悉。难道真的是来找他的?夏行思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张诚悠的目光却突然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得意地大声说:“大叔,你来的太晚了,我向你meimei问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夏行思愣住了。真的是他的meimei?他哪里来的meimei?自己的那对父母,只生了自己一个,就已经很后悔了。他的疑惑更浓了,只见那姑娘也站了起来,领着包,转过了身。齐肩的黑色中发,一件蓝色无袖连衣裙配一件鹅黄色的短外套,淡淡的妆,清丽脱俗,她很年轻,看上去才20出头。她很眼熟,可是他却又叫不出名字。要说meimei,记忆中,只有小学的时候……啊,难道是……夏行思一怔,突然想起了非常非常久远的一段记忆。“哥,好久不见了。”她对自己笑笑,格式化地打招呼。还没有张诚悠和他打招呼来的随和。这一声哥叫的也真是难得。小时候就从来没听她叫过自己哥哥,从来都只叫全名,任性的像个大小姐,不管什么事,只要不从她愿就哭,经常趁自己不在拿自己的零花钱买冰淇淋吃,自己发现后她什么也不说就大哭,最后挨骂的是自己。还不止于此,更惨烈的事情几乎每天发生,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简直是活在地狱里。即使有血缘关系,但没有感情,也是陌生人。夏行思也点点头,格式化地回应了一句:“好久不见。”“大叔,你meimei好漂亮啊,但是和你并不太像……”坐在一边的张诚悠突然站起来,冒出头,叽叽呱呱地开始说。“你闭嘴。”夏行思一个眼刀瞪过去,张诚悠立刻乖乖闭嘴了。连自己meimei也泡,真是个小痞子!虽然这个meimei和自己并没有多少亲情。这个说起来也可笑,不管是哪一个家人,他都没有多少感情。俗话说,一个人说你不对,可能是他的错,但一群人都说你不对,那肯定是你的错了。所以,那肯定是自己有问题。“你怎么突然来了,你不是很忙吗,在考研?”自从她小学毕业后,就基本没有见过面了。八百年都不来找自己的人,现在突然来了,肯定是有事相求。但夏行思还是格式化的问了,因为他想听平时关系疏远的人,现在怎么求自己。“其实这件事很早就想来找你了,但mama一样不让,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她微微的低下头,黑色的头发落在了胸前,手绞着包带,说的时候还用白白的牙齿咬住了下唇,声音也越来越低,语气里恳求的意味慢慢流露。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对你用恳求的语气说话,露出这种哀求的表情,估计每个直男都hold不住,不等她说完就答应了,但夏行思和张诚悠一点反应也没有。张诚悠扒着椅子,坐在后面,一双眼睛看来看去,非常好奇的模样。而夏行思更是面色淡然,正穿着白大褂,好像在听家门口的大婶说柴米油盐般的随意自然。说着,她停顿了,扭过头看向张诚悠,明显是想让张诚悠出去,不想让张诚悠听下面的话。张诚悠非常识相,立马站起来往门外走,道:“我突然想起来那个那个B01房0367床的病例报告还没有拿过来呢……”夏行思看着他走出去,也不阻拦。以那小痞子的性格,估计会光明正大的在门口偷听。张诚悠关上了门,诊室的门“啪嗒”地一声关上了,诊室里只剩下夏行思和夏meimei二人。不过他的meimei并不姓夏,至于他的这个meimei姓什么叫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他们只有小学时在一起住过几个月,而且还相处的相当不愉快,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现在都长大了,变漂亮了,夏行思第一眼都没认出她了。“什么事?”夏行思淡淡地开口。她望望下周,像是鼓足了一口勇气,抬起头挺起胸,声音大了些,道:“哥,mama本来是不想来找你的,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只会耽误了,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mama……”夏行思蹙起了眉,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mama这个字眼。这个字眼对他来说一点温暖、一点爱都没有。自从他有能力养活自己后,就没有和mama联系过了,mama也从来没有找过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过的怎样。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她顿了顿,似乎在踌躇怎么开口:“哥,你知道的,mama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跑步散步。”夏行思的mama非常注意身材保养,他小时候mama就是这样,为了维持身材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现在退休了也是一眼,锻炼、药物……花了好多钱。夏行思没说话,靠在诊桌边,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看着地面,继续听。“从前年开始,mama觉得身体不对劲,体力比以前差多了,以前能完成的锻炼课程现在都做不到,很容易累,甚至呼吸困难,她没多想,以为是自己懒了,便加重了锻炼和减肥药,但有时候她吃东西也吃不下去,恶心、呕吐,但她觉得是自己老了,还拼命锻炼,直到今年,有一天早上她跑步时,突然晕倒了,还咳出了粉红色泡沫痰……”夏行思不动声色的听着。mama一向是这样,除非到了非常严重不能忍的阶段,她是不会承认的,别人怎么说都不会听的,特别是这种病,她会觉得丢脸,她觉得自己还和二三十岁时一样年轻,没有老。“现在呢,在哪家医院?”夏行思淡淡地打断了她。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严重的心力衰竭表现,按她的描述,估计已经到右心衰的阶段了。她来的目的,他也了解了。和恩医院并没有他mama的入诊记录,如果她来看过,自己一定会碰见,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