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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惊一乍的,伤口不疼了?”他叼着烟,含含糊糊地问我。“疼啊。”我说。“但是因为自身恢复能力比较强的缘故,所以比起被你敲晕前,我的状况反而好上一些了。”岩窟王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又保持着原先双肘支撑在膝盖上的姿势,托着下巴沉默了。我昂着头打量他许久。“我感觉,你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岩窟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怎么,”他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是把我当成了那个被拯救了的爱德蒙·唐泰斯了么。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吧,master,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复仇者岩窟王。”我道。“不喜欢被称zuoai德蒙,否认自己是大仲马笔下的那个基督山伯爵,只是一复仇者的身份出现在世界上的从者。”“你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嘛,master!”“虽然时间有点久远了,但是如果想要想起来的话,总是能找到过往记忆的蛛丝马迹的,”我道,“这可是文科生与生俱来的自信!”“库哈哈哈哈,有趣。”岩窟王突然笑了起来。“从最初被召唤出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他从废墟山的顶端轻巧的落下,稳稳地在我面前站定,看向我的金色眸子中盈满了恶意的怀疑。“你好像对我很熟悉啊,master,”岩窟王微微弯下腰来,使之视线与我的齐平,“可在我的记忆中,我好像从未与你有过会面啊……”“那么,你又是从哪里得知,我的身份,职介,以及对于‘爱德蒙·唐泰斯’的看法的呢。”岩窟王话语最后的几个字轻得几近呢喃,但与之看似温柔缱绻的语气相悖的是,其作为复仇者职介从者的,那充满恶意与怨念的黑色魔力开始慢慢地散发出来,我甚至从余光中瞥见,被岩窟王作为武器使用的毒炎开始在他的手上慢慢地缠绕、凝结成爪子的形状。我看着他,他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神情并不算是凶恶,但那如同毒蛇般阴骘的魔力却开始从他的衣袍慢慢地攀附上我的颈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于这个问题那么较劲,但是我能直观地从他环绕在我脖子上渐渐收紧的魔力流上感觉到,他是真的对我起了杀心。我作为魔术师的一部分开始向我发出生命受到威胁的最高警报,双腿发软,冷汗顺着背后滑下,胸前烙有魔术印刻的地方又开始隐隐发烫,连周围的一小圈魔术回路也开始有了苏醒前兆。两人间的沉默僵持了太久,以至于眼前黑色从者面上本来用来作为伪装的些许笑容都在等待的不耐中被消耗殆尽。岩窟王的眼中开始有莹莹的光芒闪烁。我却突然弯了弯嘴角。“爱德蒙,”我笑嘻嘻地伸手拍了拍他俊美的脸庞,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对方突然僵住的细微动作。“这可不是一个Servant在面对他的Master时候的正确态度啊。请在我面前收起你的魔力和杀意。”我手背上的第一条令咒突然亮了一下,然后渐渐消去了痕迹。“至少在我回到迦勒底前,对我保持有最基本的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尊敬吧,伯爵先生。”第二条令咒也随之弥散在空气中。我看着被连着的两条令咒强硬地束缚住魔力和行动的岩窟王,看着他金色的眸子中满满的不可置信和愤怒。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脚一软,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爱德蒙重新坐回了废墟山上,沉默而不甘地抽着用他自己魔力凝结而成的香烟。我自然不会对他之前的质问有所解释和回应。人在撒第一个谎的时候会感到轻松,但当他想要维持这个谎言的真实性,而不得不为此目的创造出更多的谎言的时候,他就会后悔当初自己为隐瞒一个真相而做出的第一个欺骗行为。但其实,如果选择直白地告诉岩窟王,他是所谓型月世界观下被二次设定出来的人物,这也并没有多大的问题。正所谓有一就有二,岩窟王·爱德蒙·唐泰斯本身就是作为一书的虚构主角而被世人所知的,对于自己是不是真实历史上存在过的人一事,我想他应该并不会十分在意,但是——他越是威胁我,我就越是不想回答他啊略略略。看着他吃瘪的神情真是令人心情舒畅。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朝高高坐在废墟山顶、却还时不时地偷偷往我这里瞟过来的岩窟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令咒的效能持续时间有多长,但是只要有最坚固的项圈存在,那么哪怕是最凶猛的老虎,在面对其饲养员的时候,也不过是一直无害而傲娇的大猫罢了。驯服野兽的过程是充满危机和愉悦的,这是一场只有“野兽被永久打断爪牙”或是“饲主被假象迷惑而放下警戒最终被反咬致死”两个结局的简单博弈。人生果然不是游戏啊,我这般感慨道。面对像是岩窟王这样凶恶的、以“复仇”作为灵格现世从者,在现实情况下,根本不会有“绊十”这种成就可以达成吧。“所以你为什么要回应我的召唤呢,爱德蒙。”我又昂头去看对方。“我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很糟糕的性格,用主从相性作为召唤依据的话,你与我签订契约这种事是基本不会发生的……”我越说越对现状感到奇怪:“难道真的是因为这边的圣杯黑泥吃撑了,所以才给我乱牵线搭桥塞了个Servant?”“还是说,其实你作为复仇者,其实内心还是有些许的善意,或者是向善的意向的?”我点点自己的下巴,开始进一步开始猜测。“也是啊,要不是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我估计早就因为不能控制的咳嗽而吐血而亡了吧。”“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不错的英灵嘛,爱德蒙?”我眯起眼睛笑着,低头收回先前一直看着他的目光,毫不在意他因为我“恶意”的夸奖而把自己的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的愤慨。“那时候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砍断你的脖子啊,御·主。”看得出岩窟王是气急了,但碍于令咒的约束,他只能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将内心的怨恨借由恶狠狠的言辞宣泄出来。“还有,虽然我也对这个圣杯有诸多不满,但实际上,我并不是借由它被召唤到这里来的。”“不,不如说,我根本没有回应你的呼唤,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听见你的声音。”“诶?”我呆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又要昂头去瞧他,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他将一大块不明物体从高空抛下,径直向我的脸上砸来。我连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