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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陛下!德蒙大人不见了!”唐格拉斯一下子坐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身披重甲,浑身浴血的人闯了进来,身后跟着连连喘气,手里捏着信件的切尔德。唐格拉斯盯着那沾着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的棕红色信封,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后才说道:“桑德拉怎么了?”半跪在地上的人抬起一张沾着血迹的脸,神色悲愤道:“陛下,鄙人等无能,在大人巡讲赶路到达温特区拉夫城近郊的一座小镇上时,大人夜里被人劫走,之后洛狄埃队长与施洛特将军锁城戒严,派人打探,也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在所有方法都不凑效后,施洛特将军派鄙人与两位同伴前往主城送信给您,本该八九天的路程,谁知一路上有人追杀,我们想要弄清对方的身份,谁知道差点中了对方的计策,同伴为了保护我而被敌人杀害,”说到这里他的眼里流出了泪水,接着道,“原本的时间被拖长了整整十天,陛下,鄙人害怕主教大人已经、已经遇害了……”唐格拉斯拿过信封,打开一看,信中内容与底下跪着的骑士所说的大致相同,只不过多提了几句怀疑对方与桑德拉有仇,抑或对方想要通过利用桑德拉做些什么事情,以及对方的势力较为庞大等等,另外还提及了桑德拉在所麦拉城遇到的种种事情以及一个用麻布蒙着面男人。唐格拉斯眉头越皱越紧,吩咐切尔德带着桑德拉的骑士去休息疗伤后,就一个人坐在小厅中,若有所思,久久没有动弹一下.桑德拉,于他唐格拉斯而言,究竟算是什么呢?起初,在蒙塔省万托区,他在盛典游行的时候,救下这个惊慌失措的小小少年,之后为他挡住了安利斯大公派来的人的追杀,在那个女人带人闹上门来时,桑德拉趁着冲突混乱的时候,将那个女人刺成重伤,女人回去没多久就不治而亡,自那开始,唐格拉斯便坚定了要保护桑德拉的决心,至于后来桑德拉有一次生病,他为桑德拉洗澡时,发现了他的身体奇异之处,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和谐,他便日渐萌发出了,想要与这个人生个孩子,以便在将来继承自己与桑德拉创造的一切的想法……刚刚听到他被人带走,心里面不自觉地疼了一下,然而,皮得留斯省南部的叛民……他神色一凛,不由有些头疼,一时间,父亲曾经教授的果断与权衡,此刻几乎被他忘光。桑德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唤着门外的管家切尔德,“切尔德,派人去沙林伯爵府上,让凯利乌斯明天一大早就来找我。”切尔德应下,顺势劝他去用晚餐,唐格拉斯苦笑着摇头,摆手让他出去。夜色温柔如水,而有人却夜不能寐。唐格拉斯躺在床上,却一直睁着眼,看着微弱的月光斜斜的穿进窗户,照到地上,而窗幔在轻轻摇曳,像花叶一般,一切静得不可思议,像是多少年前,在蒙塔一般,也或者,在他的主教府里,他的父亲贝尼兹还在,表面上对谁都是一副客气而和蔼的面孔,但是,在他跟着老师学习时,学着处理教务时,以及听父亲给他分析教廷中各个势力的关系时,他的父亲总是很严厉,但是他表现出色的时候,贝尼兹又总是笑得很高兴。他曾经问起自己的母亲,贝尼兹也总是叹气,有一次也是在这样温谧的夜里,贝尼兹终于缓缓讲起了他的母亲。“你的母亲,她是一个,怎么说呢?很固执的人,对,就像我把你带到主城时一样,也很要强,我在蒙塔省巡察的时候,正不巧碰上雨季提前来临,在半路上匆匆找了一家农户住下,碰见了你的母亲,三个月里的第二十三天,我们在一起了,顺理成章结合,临别时,她怀上了你,却又知道我不能同她在一起,于是她就赶我走了,之后再也没有联系……我派人来找她的时候,却只得到她去世的的消息,于是我又找你……“唐格拉斯,别做一些事,让你将来追悔莫及……”唐格拉斯翻了个身,叹气。唉,桑德拉,我该拿你怎么办?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二章第二天一大早,凯利乌斯连早餐都没吃,便进了宫。“陛下,昨天晚上来传信的人说,德蒙大人被人劫走了,”凯利乌斯脱下斗篷,交给一边的侍从抖落上面的雨珠,一边往里走。“会不会是去年松露节后在查斯特大主教与德穆尔大主教返程时,绑架他们的那伙人干的?”唐格拉斯放下羽毛笔,摇头:“绝不会是那伙亡命之徒,知道吗?不然,也不会有人拦截来报信的骑士。”凯利乌斯点头,“其实鄙人也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德蒙大人应该暂时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陛下打算派谁去解救德蒙大人?”唐格拉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凯利乌斯看着他带有深意的眼光,猜测道:“难道,陛下觉得派鄙人去?”唐格拉斯点头,又摇头。凯利乌斯不解,“您这是什么意思呀?”唐格拉斯把书案上的一叠东西交给他,“凯利乌斯,这是莱芒省温特区的详尽介绍,起初我想要派遣一位善于打探情报的人,但是肯定比不上你决策时的正确与速度,所以,我只好派你去,然后将莱芒省的情报者联络方式给你,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凯利乌斯接过资料,粗粗浏览一遍,收下就要告辞,唐格拉斯止住了他,“为你准备的护卫队在圣维耶广场西侧候命,去带着人出发吧。”凯利乌斯应了一声是,唐格拉斯想了想,又加了几句,“对了,注意安全,还有,注意桑德拉有可能会发出一些讯息,譬如,什么奇怪的事情成为当地的传闻。”凯利乌斯笑笑:“您还真是了解他。”说完,也不管唐格拉斯的反应,径直出去了。莱芒省,温特区,凯勒城。越是荒远的地方,春天总是表现得越热情。不只城郊的荒原上一望无际的地肤草绿油油的冒出头,连摇曳在庭院中的大波斯菊,大道旁的美女樱都有了蓬勃的绿意。桑德拉受的伤并不重,那一刀割得深,却并没有伤到骨头,好在左手并不用来吃饭,平时也不需要搬拿重物,所以伤势恢复得挺快,等到沙库来通知他所谓的“老爷”已经到了凯勒城,希望见见他时,桑德拉手上也只留下一条伤疤了。“你们老爷终于把事情忙完了?”桑德拉闻言也只是不咸不淡,表示毫无兴趣。沙库嗬嗬大笑,一副憨厚之态,就像那天在马车上桑德拉所见一样。桑德拉也只跟着笑笑,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