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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十分认真,一笔一划都要用上许久,然而那字也并不赏心悦目,再看一旁十几本厚厚的书籍,便有些皱眉。杜梦楼被白靖芳几乎是半抱着地从一个凳子上挪到了另一个上,白靖芳坐在杜梦楼方才的位置,毛笔轻舔墨汁,仔细看了看杜梦楼的笔迹,然后临摹起来。白靖芳记性极好,几乎一目十行,看一眼便能写出许多,他笔下之字与杜梦楼简直一模一样,速度却是比他快上了太多。杜梦楼静静看着他专注地侧脸,不知不觉地又微笑起来。他拍了拍白靖芳的手,示意他站起身,然后坐下将白靖芳抱到了腿上。白靖芳有些窘迫,虽然过去杜梦楼常这样抱着他,但他那时痴傻,也不知这般年纪还坐在别人腿上是羞窘之事。“这样怎么写?”白靖芳无奈笑道。“不能写么?”杜梦楼却是并不当真,只是从后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背上,悄悄弯着唇角,是十分爱他的模样,轻声道:“我的小老鼠……”白靖芳的笔顿了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道:“哥哥,我已经不傻了。”“恩。”杜梦楼轻轻点头,嗅了嗅他的味道,温柔唤道:“靖芳。”白靖芳眼睛有些酸涩,他抿了抿唇,笔下有如生风,重新写了起来。杜梦楼忽然轻笑了声,又道:“靖芳,我的小傻子。”白靖芳简直有些无奈,但他并未出声阻止,他是雪舟,雪舟也是他,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所以无论杜梦楼是叫他靖芳或是小傻子,他都觉得十分开心,甚至是雪舟……但能如此称呼他的人,永远只有杜梦楼一个……那是只属于他与哥哥之间的回忆,没有崔锦没有宁王,只有哥哥。4040、完结...第四十章两个月后,年关将近之际,白靖芳带着杜梦楼一齐离开了寒玉潭。以杜梦楼的脚程,至少要走个把月才能到达远在湘城的怀虚谷。时近小寒,北方早已一片冰天雪地,南方虽未落雪,也是阴冷湿寒异常。白靖芳内力深厚,并不觉难捱,他心知因寒玉潭四季如冬,杜梦楼其实也十分耐寒,然而居住在寒冷之地与在如此气候下赶路,又不能同日而语。白靖芳不想杜梦楼路途奔波,便在所经城镇之中买了两匹骏马代步。白靖芳原本是一片爱护之心,可他也并无许多出行在外的经验,那马儿走起来时还好,一旦腾蹄奔跑便是迎面刺骨的寒风,直要割下一层面皮。这还不说,杜梦楼只在几年前崔锦身边时被他带着同骑一匹,那也多是走马观花片刻的兴致,如今正经地骑上了,不出两日竟就将腿内磨得红肿破皮。白靖芳简直要自责,当下就将马匹换成了马车,才又继续赶路。那雇来的车夫是个十分热情又能言善道之人,一路上难得能停下一张嘴安静片刻。白靖芳起初礼尚往来,与他客套言谈,可渐渐地也几乎难以招架,缩进车内不肯再探身出去。杜梦楼瞧他虽面色如常,但规规矩矩地乖极了,也不凑上来要亲近,也不出声,心中就觉十分可爱。待车行至处热闹的小镇,杜梦楼难得下去闲逛一圈,抱回包干果炒货送给了那车夫。车夫有了那磨牙的零嘴,也不逮着两位公子唠嗑了,一路上吃得嘎嘣脆,马鞭子甩得噼啪响。而白靖芳便又得了闲“折腾”他哥哥。那车内空间不大,并排也只够坐下三人。白靖芳半跪在杜梦楼身前,要看看他腿上的伤好些了没有,他说得十分正经,然而不等杜梦楼点头便要褪去他的裤子。杜梦楼对白靖芳早已不知“拒绝”为何,在他心中,只要是白靖芳要的,他有,他就给。所以即便知道这小傻子的小心思,杜梦楼也是全然地顺着他。白靖芳的舌轻轻地舔在杜梦楼腿根的破皮处,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地向一旁移去。杜梦楼的双腿被他稍稍分开了些,那半软不硬的热物便被他含在口中。杜梦楼于情事上几乎是有些麻木的人,他只懂对白靖芳要温柔,然而却不识情趣又无手段,白靖芳则是爱他极深,哪怕杜梦楼情动之时连声音都不肯泄出,只那垂眸的隐忍模样也能教白靖芳十分的心动。当杜梦楼在他唇间射出后,白靖芳取过布帕轻柔地擦拭了他腿间的事物,又将他的衣裤穿戴了整齐。杜梦楼平息了气息,便将白靖芳拉坐在了腿上,双手从后绕到前方摸上了那布料遮掩下的硬挺。白靖芳却是阻挡了他的动作,转身搂住杜梦楼的脖颈,只与他亲吻起来。“晚上。”白靖芳吻着他的唇,低语道。杜梦楼点点头,也不勉强。白靖芳忘情之时总难免吐出些呓语,那薄薄一道棉帘子外就是车夫,两人倒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两人温存片刻,白靖芳便坐回了杜梦楼身旁,杜梦楼轻揽过他的肩膀,让他躺在了自己腿上,从肩头到手臂轻轻地抚摩着。白靖芳望着那藏青色的棉帘子,小声道:“哥哥,你不要担心,父亲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我也会好好向他请求原谅,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恩。”杜梦楼的手来到了白靖芳的面庞上,指尖轻轻地摩挲着那雪白无暇的肌肤,仿佛是爱抚着心爱的小猫。“父亲很疼爱我,对我的期望也很大,我尊敬仰慕父亲,也一直希望能成为值得他骄傲的儿子。”白靖芳轻声地诉说道:“可这一次,我伤了他的心……”杜梦楼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着安抚的手,静静望着他。白靖芳缓缓转过头,从下向上地凝视着杜梦楼,道:“父亲曾说,爱一个人并非要与其长相厮守,人生道路漫长,能走至尽头的爱情却是少有,两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再刻骨的感情也能埋入心土。”“父亲的话我从不曾怀疑过,然而这一次我却不信了。”白靖芳抬起手,捉着杜梦楼的指尖移上了唇畔,轻轻一吻,道:“若是不能与你相守,两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埋入的不是这份感情,而是白靖芳的骸骨。”杜梦楼眸光犹如深潭,又黑又沉地望不见底,也不知那其中隐藏着如何的情绪。他轻声道:“这话以后不准说。”白靖芳轻笑一声,伸臂搂住他的颈项拉低了些,在那唇边道:“哥哥,你别怕,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两人相望片刻,那唇便又不由自主地贴在了一起。“儿孙自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