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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弹似的用力甩开了。他猛的后退了几步,面色有些紧张。梓昕看着自己的手愣了半天,好像耶律宁还是第一次推开他。耶律宁看到梓昕一片茫然的神情,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多么蠢的事情,竟然亲手将梓昕推开了,他伸手抚上梓昕的手,小心的看着他的面色,“对不起,我处理了一上午的事务,刚才又有些。”耶律宁咬住下唇不知该解释什么。“没事,主上不舒服为什么不早一点进来。”梓昕摇摇头,他又不是女子,怎会连耶律宁的无心之举都动怒呢,“我让侍女去唤大夫过来看看吧。”“不用了,我就是有些头疼休息一会就好了。”耶律宁忙拉住梓昕的衣袖,他听着梓昕关切的语气,心中有些动容。“那我扶你坐下休息一会。”梓昕扶着耶律宁缓缓坐在了床边上,“主上一直都在桌前伏案,身体自然有些承受不住。你偶尔起身走动走动,或许会缓解一些。”梓昕看着耶律宁微蹙的眉心,轻声问道,“很疼吗?”他抬手抚在了耶律宁的太阳xue上,轻轻的揉着。温温的指尖柔和的力道,颇有些舒适,耶律宁不禁微闭上双眼,向一侧缓缓倾倒。“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梓昕扶住耶律宁的肩边,张口问道。耶律宁点了点头,倘若美人的心能在他的身上又该多好,他抬头看着梓昕柔和的面容,或许美人的心已经渐渐向他靠近了。耶律宁虽想瞒过身边的人,但他仅仅能瞒住几个月而已,过些时日梓昕看到他身材的异样,难免会猜到什么,他必须要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尽快得到梓昕的心。梓昕起身走向房门边,耶律宁抬手想拉住梓昕的衣袖,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腰肢,耶律宁放下手,轻咳了一生掩盖到,“梓昕唤她们下去备饭吧。”或许他曾经还能看着梓昕厌恶的眼神,故作无事的说出温和的言语,但现在他真的无法承受梓昕的冰冷了,或许是因腹中的孩子的缘故吧。“现在就备饭。”梓昕看了看天色,是不是有些早了,“主上早饭用的有些少,现在是又饿了吗?”梓昕拿起桌上的盘子递给耶律宁,他看着耶律宁有些犹豫的神色,误以为又想让他喂了,他拿起一个喂向耶律宁的嘴边。耶律宁倒不是很饿,到既然是美人亲手喂来的,当然不能回绝了。他张口含住了,咬碎后口中再次是那种熟悉的味道,不禁涌出一阵恶心,他俯身呕了出来。梓昕伸手抚了抚耶律宁的后背,糕点是今天新做的,不应该会坏的。“我最近胃有些不舒服,再吃几顿清淡的就好了。”耶律宁缓缓起身,笑了笑示意自己无碍。“主上看过太医了吗?”梓昕多日来还是第一次见耶律宁如此虚弱过,他倒了一杯热茶喂向耶律宁。“看过了,太医说慢慢休养就好。”耶律宁喝了一大口清淡的茶水,缓缓压下口中的苦味。“那主上可一定要听从医嘱,不可再劳神费力了。”梓昕觉得耶律宁的病多半是累的,静下来休养几日就好了。但他身为匈奴王又怎得片刻的清闲。耶律宁点点头,他看着桌上一叠圆圆的糕点,“梓昕怎会喜欢这种油腻的糕点呢。”他误以为梓昕房间中几乎都是中原糕点了。“不是很油腻啊。”梓昕开始吃的时候并不习惯,后来用久了便感觉比中原糕点要美味很多。梓昕方才想起耶律宁最近胃有些不好,“我一会将这些糕点都撤下去吧。”“没事,梓昕不用在意我。”耶律宁微微摇摇头,他还是喜欢迁就梓昕的喜好。“我吃什么都一样。”梓昕挥手让一旁的侍女撤下去了,他可不想看耶律宁在吐上一次。第31章第30章狭小的天窗外长着棵棵苍绿的杂草,挡住了仅余的一丝光线。窗台落满了厚厚的灰尘。牢房中异常潮湿,地上隐约残余着片片污迹,微风中的寒意仿佛侵入骨髓一般,栏杆门的外面一片黑暗,远处似乎隐约燃着一丝烛光,但遥不可及。两道身影跌坐在牢房之中,女子微低着头,清秀白皙的面容沾染了一些污泥,嘴角淌着暗红色的血迹,薄衣已被污水浸透,但双眸中的神情却异常坚定。男子抬手握了握女子的指尖,俊秀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身上的白衣早已染满了道道血痕,但他仿佛毫无察觉一般,神色依旧平静。男子隐约听见一阵衣袍飞扬的细微声音,他缓缓起身走到牢房门口。“高公子来得有些迟,是因为在罕王身边当差一时走不开吗?”男子借着烛火看见高霖清丽的面容,灭族之仇锥心刺骨,就算高霖明知此事有诈,他也一定会前来的。“你们是谁,怎会得知我的身份。”高霖用力握住铁栅栏,冰冷顺着肌肤深入骨髓。他在匈奴多年小心翼翼,不曾暴露过自己的身份,他们不过是杀手,又如何找到他的。“高大人曾经救过我们,我亦不忍心看着高家毁于蛮夷之辈的手中。”男子看着高霖微变的面色缓缓说道,他微微侧身面对着高霖。“不可能,”高霖大声说道,当年他父亲身为兵部尚书,为朝事呕心沥血却惨遭叛国jian臣陷害,落得全族流放的下场,在去边疆的途中被jian臣同党所害,当时只有他一人侥幸逃出。高霖本以为皇上得知重臣残害与异族人之手,会下令追查此事,谁知满朝文武却如闻所未闻一般。高霖实在寒心,但家族之仇不可不报,然以他一己之力又岂能查出背后的真相,他虽深入匈奴宫廷,可一直被禁制于耶律宁身边,为敢有太大动静,多年来不曾发现太多有用的线索。“或许你们知道一些皮毛,但即使你们以此事要挟我也没有任何意义,这是匈奴宫中的死牢,除非耶律宁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一步。”高霖的神情缓缓平静下来。“牢房看守如此森严,高公子不还是轻而易举的进来了吗?”男子看着高霖腰间的一块令牌,看来罕骏很在意他,否则王府令牌也不会随便给一个外人。“高公子留步,您难得走入死囚之中,难道想无功而返。”男子追上高霖的身影,但却碍于身上的铁索,不得再多走一步。高霖顿了顿脚步,他步入匈奴多年手中的收获却寥寥无几,突然看到房间中的信件,确实有些心急了,当他步入牢房中渐渐冷静下来,才发现此事漏洞颇大,或许仅仅是刺客的一个脱身之计罢了。“高公子以为仅凭易勇一个人之力就可以灭掉高家全族,他又何来的军队。”男子眼中有一丝淡淡的寒意,他的声音虽不甚响亮,但在寂静的牢房中显得有些刺耳。“是耶律宁吗,他会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