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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大叔,您当真是嘴欠。”方中元白了他一眼。“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杭明武佯怒道,抓起一把花生扔向方中元。少年见状向旁边一闪,右手一伸将花生收入囊中,紧接着脚下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斜冲着飞出去,飞到篱笆上时,他又伸脚一蹬,改变了方向,冲着自家房顶去了。杭明武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少年的身影,眼瞅着少年要飞到后院了,又见他灵巧的一扭,轻盈的躺在了自家屋顶上,顺手剥开一个花生扔到嘴里,看那模样,似乎还有些小得意。“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功夫还不错啊。”杭明武收敛了眼中的惊讶之色,笑眯眯的夸奖道。“一般一般,”少年很是得意的摆摆手,小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也就那么回事,花拳绣腿而已。”“中元你这么说让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很没面子啊!”说着话的是正好来找方中元的彦河与白作禹,两人正巧看到了少年轻巧的动作,心下也是感叹,再听少年这般言语,彦河当下没忍住回了一句嘴。“彦河哥,小禹哥,你们俩怎么来了。”方中元见到彦白两人,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上也泛起了点点红晕。他刚才那么说也不过是跟杭明武斗嘴,倒没什么其他的意思,被彦白两人听见了,他还真有点害羞。彦河和白作禹自打那日之后便在青山村安了家。彦河跟着刘仁办起了私塾,教导村里面的小孩子念书识字。白作禹则是拿着几本讲解机关的书整日钻研,有事没事就泡在张二叔家,跟着张二叔瞎鼓捣。别说,还真让他鼓捣出些成果,他花大工夫改良出的连发袖箭让杭明武看了都觉得惊奇。方中元跟他俩的关系不错,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跟他们凑在一起谈天。别看他年纪小,知道的东西可一点都不少,策论谋略文选杂记他都有涉猎,再加上少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说起策论军法就连刘仁都要甘拜下风。机关陷阱方中元也懂得不少,还帮着白作禹出了不少主意。总之,两个书生是很喜欢这个聪慧的少年,每次跟他聊完都要大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之语。“你也别下来了,我们也没啥大事,就是过来传个话。”白作禹见方中元要从房顶上下来,赶紧出言阻止,“二叔让我俩过来问一声,他想过两天招呼着村里的老少爷们们上山打猎捡秋,想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同意啊,就定个时间,我挨家挨户的去问问,也不用中元你cao心了。”“当然同意了!”方中元盘腿坐在屋顶大声答道,“我还寻思着这几天忙完了去跟二叔说这事呢,结果你就过来问了。眼瞅着要过冬啦,咱也上山去弄点野味啥的。我看时间也别定的太晚,就三天后吧,那会儿估计家里的事儿都能弄完了。小禹哥,还得麻烦你去通知一下了。”“不麻烦不麻烦。”白作禹摆摆手,“能帮你们干点事我也开心。中元,你家这几天忙得过来吗,用不用我们帮忙。老师家的冬菜都已经腌好了,我们现在也没啥事儿了。”“不用,今年可比往年好弄多了,有个壮劳力呢。”方中元说着努努嘴,示意两人院里可躺着一个壮劳力。“有明兄在我们也就放心了。”白作禹愣了一下,嘿嘿笑起来。他倒是忘了跟他们一起上山的公子哥一直住在方中元家,听说还被少年□□的很不错,连纨绔的做派都改了,现在也是做农活的一把好手。“好说,好说。”杭明武点点头,往嘴里扔了一把花生仁。“那边吵吵啥呢?”几人正聊着,村西头也不知出了啥事,一阵鸡飞狗跳的。方中元占着地势高,站在房顶上抻着脖子瞅。“别是出事了吧。”彦河有些担心道。“没事没事。”方中元坐下来,摆摆手让几人不要担心,“五叔教训孩子呢,不用担心,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在地上的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明白方中元话里的意思。“爹啊!我错啦!!!别打啦!!”没过多久,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玩命的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在他身后,刘老五举着家里的扫帚步步紧追,脸上一片狰狞。“臭小子你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这正是忙活的时候你小子还敢给我添乱!皮痒了就直说啊!”刘老五被气的不轻快,脸都涨红了,追在自家儿子身后那叫一个不依不饶。“这,咋回事?”杭明武问。“五叔家的小小子,天生一个欠揍的货,皮的要死,每月不给他老子找点气受就觉得浑身不舒坦。”方中元磕着瓜子闲闲的说,“这种阵仗每月一次,大家都习惯了。”“方豚鱼!你还在那边说风凉话!倒是帮帮我啊!”方中元说话的时候那少年正好路过,听见方中元这么说,他自然也是不服气的,抽出空来冲着屋顶嚷嚷,还顺带喊出了方中元的小名。“刘二狗子!你自己找揍怨谁!老子才不帮你嘞!你就乖乖让五叔揍一顿吧!”方中元也不是吃素的,反唇相讥这种事干的不要太利索,说完还得意洋洋的哼哼两声,气的少年脸发红。“方……豚鱼?”三个大人忍者笑意念叨着,还不时瞟一眼房顶上的方中元,生怕自己笑出声惹的少年恼羞成怒。“笑啥笑!不就是个小名吗!贱名好养活没听说过吗!”少年表示你们笑的这么明显他要看不见那是他瞎。“知道。知道。”几人憋着笑拼命点头。“哼。”少尿歪头轻哼一声,太阳也不晒了,飘飘然从房顶上下来,拽着杭明武的衣领把人扯起来,转头笑眯眯的对彦河两人说,“两位哥哥是不是该走了,这村里好几十户好等着你们去下通知呢。小弟家里还有事,就不陪了。”两人见少年这么说了,赶紧告辞离开了。心中还感叹到底是个小孩子,脸皮薄的很。“我说,臭小子,你跟他俩说话,能不能别拽着我的衣领,这样我很难受啊。”方中元自打扯上杭明武的衣领就没松开,方才跟两个书生说话时也拽着,当时杭明武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却不得不弯着腰低着头被少年扯着,那姿势,要多难受有所难受。“不能!”还有点小生气的方中元语气很冲,扯着他的衣领往后院走,一边走还一边喊,“你也别闲着了,赶紧把剩下的活干完,都收拾利索了好上山。你来的时候不就叫唤着喜欢打猎要上山吗,过两天就给你圆梦哈!保证让你打个够!”我咋觉得后背这么凉呢,杭明武腹诽道。他总觉得少年这话说得诡异,但又找不出那里不对。杭明武和方中元用了两天时间总算把家里的白菜处理完了。待到第三天上山打猎,杭明武也没四处乱跑,一直跟着大部队,还出了不少力,打了不少猎物回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