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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似乎对自己可怜的模样没有抵抗力。果然,杜阮廷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别过脸不去看祁凛的表情,挣扎了半晌,还是松口道:“复习资料中我有标记重点,如果实在看不完,就先从重点看起。”四院会的第一场是笔试,考的是剑气修炼和药物基础的常识。虽然有考试范围,但资料太多,就杜阮廷给祁凛的这些也是他自己筛选过的,祁凛没有基础,要想顺利通过第一场,就必定要把这些资料熟背于心。当然,那些所谓的重点也不是杜阮廷特地划出来的,而是在自己整理的时候顺手标记的,也算是他时的一种习惯。祁凛又可怜巴巴地盯着杜阮廷看了一会儿,见对方有些不耐烦地回瞪自己,才讪讪地收回了目光,认命地背起了资料。杜阮廷这才将目光恢复平淡,极为顺手地摸了摸祁凛的头发。“好好学习,三天后我来检查。”“……”祁凛翻资料的手一顿。杜阮廷说完,也不看祁凛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就在床上盘腿坐下,开始修炼。祁凛见杜阮廷闭上了眼睛,只能认命,愁眉苦脸地背了起来。不得不说,学院里的能量比家中纯净丰富了十倍都不止,更别说那些门派的选址了,都是在能量十分充沛的地方。这也是杜阮廷坚持要来学院,坚持要参加四院会进入鹤灵山的原因。杜阮廷将体内的剑气运行了十几个周天,待到剑将剑元外围的红色又加深了两分,才收回剑气,睁开了眼睛。此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杜阮廷看着祁凛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背影,顿感欣慰。他站起身,走到祁凛的身边,刚要说话,脸色猛地一沉。趴在桌子上的人那里是在背书,分明是在呼呼大睡!连口水都流到了纸上!杜阮廷忍住揍人的冲动,单手搭住祁凛的椅背,用力一抽。“砰——”祁凛的屁股和地板重重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惨叫一声,清醒过来。祁凛抬头,迎面对上了杜阮廷阴沉的脸色,干笑两声:“杜、杜大哥。”杜阮廷道:“背了几页了?”祁凛心虚地看向别处。杜阮廷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面对自己,“说。”祁凛眼神乱飘,不敢直视杜阮廷,“……五页。”杜阮廷:“……”他捏住对方下巴的手指猛地用力。“疼疼疼——”祁凛吃痛地大叫,眼底顿时氤氲出了水汽,“我知道错了。杜大哥,我下次不敢了。”杜阮廷看到他的表情,手指不由自主地松了松。发现自己再次因为祁凛的示弱而心软,他自我厌恶般地甩开了祁凛的下巴,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半晌,他才生硬地开口,“祁凛,你记住,我把你留在身边,是希望你成为我的左右手,而不是让你来享清福的。”祁凛原本可怜巴巴的表情僵住了,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他又何尝不知道呢。纵然杜阮廷对他稚嫩可爱的外表有所重视,但最在意的还是他的能力。祁凛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资质平庸或者不求上进,杜阮廷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打回原形。只是这近一个月来杜阮廷对他的表现,让他不由自主地得意忘形。对方就好像真的是一个哥哥一般,指导自己,虽然不至于倾囊相授,却也给了他极大的助力。祁凛抿了抿唇,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椅子,一言不发地背起了资料。房间里一时沉默了下来。杜阮廷看着祁凛落寞的背影,压抑住了心中微弱的波动。“好好努力。”半晌,杜阮廷留下这么一句,离开了祁凛的房间。他没有看到,祁凛专注的神情下,眼底有一丝红光闪过,甚至……连祁凛自己也没有发现。次日清早。杜阮廷从睡梦中醒来,还未待下床,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他看了眼闹钟,只有六点半,不由得皱眉,这么一大早会有谁来找他?杜阮廷下床开门,就看到矮了自己大半个头的祁凛双手捧着一个小玩意,从下往上,双眼亮晶晶期待地看着自己。杜阮廷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跳,拿过他手中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条盘在树枝上的小蛇。虽然是用普通的木头雕刻的,但做工精巧是他平生仅见,而且那副小巧玲珑的模样也深得他心。“这是什么?”难道是祁凛买来讨好自己的?他哪里来的钱?祁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道:“这是我自己雕的,昨天我……”杜阮廷脸色一沉,打断他道:“你昨天晚上雕的?”祁凛愣道:“是啊,昨天杜大哥那么生气,我就想……”杜阮廷根本不想听他解释,冷声道:“也就是说,你昨天晚上不好好背书,却花了时间去雕刻这个没用的东西?”说着,他就要把木雕捏碎。祁凛终于知道杜阮廷为何生气了,连忙抓住他的手,心疼地道:“杜大哥别捏,我昨天晚上已经背了一半了!”“一半?”杜阮廷的手一松,让祁凛把木雕从手中抢了回去。祁凛心疼地检查了一番,见小蛇没有任何损坏才松了一口气,回道:“对,我已经背了一半了,杜大哥别生气。”杜阮廷皱了皱眉,似乎不敢相信,半晌才意味深长地看了祁凛一眼,道:“去你房间,我要choucha。”祁凛连忙点头:“嗯嗯。”于是两人一大清早什么都没吃,就开始在房间里背书。“火灵果的功效是什么?”“能让火系体质的剑修增强修为,但只对脉灵境以下的剑修有用,而且如果被冰系的剑修误食,则会重伤。”“红杉叶不能与什么同食?”“不能与绿杆同食。”“原因。”“因为红杉叶属火,而绿杆属水,两种药材如果同食,会在体内积聚成无法消除的杂质,影响灵气的吸收,甚至会再也无法修炼。”……半个时辰后,杜阮廷放下手中的资料,用一种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着祁凛。祁凛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杜大哥,你……不生气了吧?”杜阮廷没听见他的话,兀自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这个家伙,领悟力强,修炼顺畅,又过目不忘……这样的人才,居然被湮没了这么多年,简直是暴殄天物!他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