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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zuoai还真是奇怪。”他本想说鬼压身来着。听到这样的话还有兴致做下去的估计就是急色狂了。林煜城抱着他缓了缓急促的呼吸。这个人、这个总是轻易挑起他yuhuo的人,如果以后他要用这一招来折磨他,那总有一天他会死在他床上。听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季为乐看到一只虫子的翅膀哧的一下冒出点点火星,往地上坠去。林煜城洗完出来,抱着他说:“什么都不做,睡吧。”他一直闭着眼睛没说话。总是看到一团红影在眼前晃来晃去还是有点影响睡眠的。许久,他听到林煜城的呼吸变的均匀才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头看他,没想到刚好跟林煜城深邃的目光对到。赶紧又闭上。深邃的目光?他猛然睁大眼睛,果然还是看到了深邃的目光。林煜城的眼睛,很漂亮。“呵呵。”说不清的感觉只有化为一笑。“你这次又笑什么?”刚刚林煜城一直在想自己变成一团红影的样子,很想问问季为乐,他眼中的他真的很可怕吗。他知道季为乐没有睡,可是看着他疲惫的脸又不忍心叫他。“林煜城,如果我当初没有把幼凡给你吃了,你会怎么样?”这个答案对他并不重要,但为了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他还是要问一问。“我还是会从你那里抢过来。不过你这么笨,肯定很容易就被我把幼凡骗到手了。”林煜城斟酌了一下决定说实话,“但是骗到手以后,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把你绑在身边。那时我不知道你只能活到二十六岁,而你也绝对不可能告诉我,你那么笨。所以,几年以后,你突然死了,那我说不定会拼了命去找第六颗幼凡。找了很久很久,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早就……变成了一只鬼。”林煜城悲戚的样子好象他说的那些真的发生了一样。季为乐觉得有些冷,用脚撩开林煜城的睡衣,把脚心放在他肚子上。一脸赖皮的样子说:“林煜城,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爱你,但只有我能恨你。谁都可以抱着你睡,只有我才能把脚放到你肚皮上。嘿嘿。看什么看,眼睛里都有眼屎。”他用食指把林煜城眼角的一点液体沾掉,放在嘴里尝了尝,又把沾着他口水的手指放进林煜城嘴里。林煜城用舌尖勾了勾他的指甲。那晚,他二次被鬼压。林煜城起床后从季为乐房间出来,吩咐佣人不要去打扰他。等他醒了再进去。季少爷醒了以后,头脑还不太清醒,把林煜城的睡衣穿在身上松垮垮的。送饭的小辰看到他脖子上一小块一小块红色的东西问他是不是被蚊子咬了。季少爷为人很少有怕羞的时候,嘴里含着饭直接对着懵懂的小辰说:“是啊,好大一只蚊子,连屁股上都咬到了,你要不要看。”小辰羞红了脸。一边人生经验非常丰富的的扫地阿姨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差点闪了腰。每天例行的药又送来。季为乐不情不原的接过,刚要喝,手一滑掉到地上。这也是季少爷每天例行的戏码。第二碗照样端上来。又摔了。好,再第三碗。“少爷,这碗你总不能不喝了吧。”小辰以为这任性的少爷应该学乖了,结果好了两天又这样。季为乐呆呆看着面前的碗,伸过手,刚碰到又吓的一缩。“要不我喂你吧。”小辰说。他摇摇头,视死如归一样捧过碗,咣的一声,又从手上滑了下去。小辰无奈地蹲下去收拾,想她又要花半天重熬一锅了。季为乐看着自己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还特别白,像女人一样没有骨头。这样的手,打架的时候总是吃亏,指甲不够长连抓个人都不行。现在,却连碗都拿不动了。他又试着拿床头的相框,老头子和来叔在里面对他笑,可是连他们都不给他面子,相框照样摔了个粉碎。老头子本来就不平整的脸上又多了几条皱纹。他想想又去拿笔,总不至于连支笔都拿不动吧。笔是拿起来了,可是写的时候手抖啊抖啊,本来就无精打采的字更加像喝多了。小辰终于看出异常,奔出去让人把林煜城叫回来。第二十七章张辰从来没有见过林煜城这么失态。从公司赶回来的时候,车都没有进车库就下来了,走到前院还被长廊下面的台阶绊了一下。她只告诉林先生季少爷的手有点发颤,林先生的表情就好象季少爷要死了一样。她虽然年轻不识情爱,但也从别人那里知道了一些他们的事情。两个男人相爱本就奇特,林先生更深情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任性的季少爷有哪点值得林先生对他这么好。长的又不是倾国倾城,就算用女人的眼光看也只能算得上可爱有气质。他还总把林先生的好心当驴肝肺。一看就是少爷日子过惯了不知道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不过他病了,还病得不轻,这就是林少爷对他好的一个主要原因吧。原本就瘦弱的季少爷病起来真的挺让人心疼,只是他平时脸上都挂着笑,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总是让人忘记他是个病人。所以虽然他又懒又任性,也没办法真的去讨厌。林先生找来了一大堆医生。来季府的这段日子,什么医疗队、专家组她算见过不少。但是像今天这么多人的阵势还是第一次。林先生在季少爷房门前等医生的会诊结果,他表情很镇定,但有好几次手上的烟燃到根部烧到手指才发觉。医生终于出来,围着林先生用好多种语言哇啦哇啦讲了一大堆。说完一个个都摇头走了。林先生送走他们没有立刻去看季少爷。他靠在季少爷门外的墙上站了很久,看着走廊顶上的灯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推开门的时候,季少爷坐在窗台上,身上盖着棕色的毛毯,越发显得人很单薄。他没有察觉到林先生在看他,幽幽叹着气。她还以为季少爷从来不会忧愁烦恼,听到他的叹息声,心里也是一沉。门随后被轻声关上。她想还是帮季少爷把明天的药也一起熬了吧。听到关门的声音,季为乐迅速掩去忧郁的表情,对来人轻浅一笑。“等不到二十六了吧。”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林煜城没有急着反驳,也没有安慰,只是佯怒地责怪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悲观,这不像你。”“我没有悲观,”季为乐拉了拉毯子的下摆,看不清表情,说,“我一直认为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生活的密度、浓度、清晰度、厚度……你懂我的意思吧。总之这些度够了,我的生命展开来不一定比别人轻薄。”林煜城只当他是诡辩,对他来说,如果生命中没有了季为乐,那他的人生根本就轻得不能再轻,薄得不能再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