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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朝他的腹部击过来,接下来眼前这个人就跟疯了似得往他身上招呼,他眼神凶狠,这样凶狠的眼神活生生把人盯的一个哆嗦,那教官被这突然的一击打得没有防备的痛的弓起了腰不自觉往后一躲,韩放下一脚却也狠戾的踹了过去,把人踹出了一段距离又不依不饶的扑了上去。韩放肌rou紧绷着咬紧了牙关,他的胃本来就有些胃痛的抽搐着,不能使力,可在他那么猛力的状态下疼痛跟抽搐也就越发鲜明了,但韩放不管不顾,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以那么狼狈的姿态被打得摔到地上,再加上还是让他不明不白遭了那么一记痛击,这个时候忍就是傻子,也甭管胃疼不疼了,先打回去再说。韩放素来不耐痛,谁让他痛他就让谁比他更难受。他眯着眼,眼里一股子令人心惊胆战的狠意,他紧绷着身体蓄势待发的模样,好似一匹锁定好猎物的野兽开始厮杀,以为他很好欺负吗?韩放扯出了一个阴森的冷笑,这个时候教官也已经反应过来一脚把韩放从身上踹下去朝他脸上也是一拳。似乎流血了,一滴滴的打在迷彩服的领口上,往下渗透形成了一块深色的痕迹。韩放似无所畏惧这一波又一波的疼痛,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脚好像就是雨点一样,他没有躲开就那么迎了上去,用着他所有的力量毫不留余力的去还击。怎么可能不痛,尤其是胃一下又一下的抽搐,每一下就叫韩放心凉,也叫他更凶更狠的面对眼前的人,疼痛激发着韩放要更猛力的回击,因为他要让眼前这个人比他更痛更难受,他不能示弱不能低头,因为他还没有达到目的。这个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其他教官也陆陆续续的往这边赶过来,他们吼着让人去阻拦,可是——少年打红了眼,他姿态凶猛又狠戾,连带着那个比他强壮上许多的教官也有些招架不住,这完全是拼了命你死我活的打法,这气势叫人心凉,深怕上前央及到自身。他完全是不管不顾,不顾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从敌人身上咬下一块rou。让人看得直哆嗦这疯狂的狠戾。那教官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当一个人不在乎你给的疼痛而使拼了命的要弄死你,这个时候他也没办法了。周浮还在讲电话。“……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家里都指望着你。”“我没这个心思。”电话那头冷笑了一下,“今年要是还不回来,你怎么跟你爷爷交代?”见周浮没回话,那声音陡然拔高了起来,“你难不成就想窝这地方窝一辈子?”有人远远地喊着周浮。“——少校,你的兵跟老何干起来了。”电话那头冷哼了一声把电话挂了。周浮没顾上被挂掉的电话,只是脑子里闪过韩放的身影,然后就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这个时候已经有其他教官赶过来阻拦韩放了,只是拦不住韩放那猛烈的架势,也不知道韩放嘴里伤的有多严重,血往外源源不断地渗出,看得让人心惊,他们哪里知道韩放眼前发黑,一个劲儿的把自己嘴巴咬的血rou模糊才支撑住。今天的阳光有点刺眼。韩放莫名的想着,冷汗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其实他已经没力气了,只是靠着一股子不服的劲儿撑着。周浮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少年眉目倔强,眼神冰冷,嘴巴边的血往外渗,把迷彩服弄得颜色暗沉了不少,明明是一副猛烈的架势就像是一头凶兽危险的想让人敬而远之,可周浮莫名的在这其中觉出了几分的委屈,就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委屈却又倔强的不让人发现,用自己的方式去报复。他敛下眼,不顾旁的人那诧异的眼神把这猛烈挣扎的困兽抱拢在怀里,他还在挣扎着,可是周浮很紧很紧的抱着他,叫他渐渐不能动弹,他已经失了力气只是还虚着架子不让人靠近。韩放已经红了眼,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下去,活像要咬下一块rou似地。胃越来越痛,以至于身上原本的疼痛也淡化了下去,只剩下这一阵一阵的波痛还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嘴里也咬的越来越重,他剧烈的挣扎也开始慢慢松动了下来,喘着粗气,鼻息间闻到的是周浮身上淡淡的烟草香跟那被褥晒在阳光下时那带着些许暖洋味道的芳香,他发着抖,最后喘息着松开了牙,周浮眉头皱都没皱一下,甚至没往那血rou模糊的手臂上看一眼,只是看着韩放那嘴角边的血跟他脸上因为滚地上而擦出来的伤痕,轻声的问了一句,“还疼吗?”这个时候韩放艳丽的眉目褪去了凶恶茫然了几分,稚气的又像是一个学生了。然后他在这充满阳光-气息的温暖怀抱里晕过去了。☆、第26章逃跑周浮线条冷硬的轮廓在这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他不是一个爱抽烟的人,但脚边散落着一地的烟头,他低敛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微抿紧了唇显出了几分坚毅的棱角来。老何站在他面前,身姿笔挺却垂头丧气,“少校,这事是我不对。我没弄清楚就乱下手,失分寸,我认罚。”周浮身上的压迫感让他不安起来,他听了这话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罚?罚能让韩放从床上生龙活虎的爬起来接着吊儿郎当的嚣张?周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他看见那个无法无天没个正经的少年苍白着脸冒着冷汗蜷缩起身体的时候,那副气虚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想看到韩放如此虚弱又难受好似没了生气的模样,他宁愿眼前这个人依然有着嚣张的眼神跟漫不经心的眉眼,一眼望过来冷淡又不屑的模样,也不希望看他难受。这种莫名的感觉就跟猫挠在心里,他现在心里头烦乱的很。周浮把烟扔到地上,碾了几下,语气淡淡听不出起伏:“老何,我们带的兵谁都可以插上一脚去管教,但他不一样。”“除了我,谁也不能动他。”别说打了,骂也不成。越过还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老何,周浮走去食堂的路上还想着韩放蹙着眉头捂着肚子的神情,以及那个人被他从医务室处理完抱回宿舍那用力得泛白了的指骨紧紧地揪紧了衣角。肯定是很难受吧。韩放醒过来的时候正巧周浮手上端着碗粥推了门进来,他还没来得及欣喜眼前这个人颤了颤睫毛睁开眼,就听见韩放极为讥诮的语气凉凉地道:“历史又重演了啊,这回怎么没鸭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