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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过了一会儿,推了推眼镜道:“带了这么多行李?你jiejie开车送你来的?”“是啊。”我连忙抓住话柄,“老姐她说我第一次住校,怕我不习惯。乱七八糟准备了很多东西,连我小时候玩的跳跳蛙都塞进包里了,哈哈哈……”妈的,为什么我这么丢人现眼。程维并没有取笑我,他走过来帮我提走最大的一个箱子,说道:“我东西差不多理好了,我帮你吧,两个人会快一些。”我有些受宠若惊,原地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那、那麻烦你了。”“没关系,应该的。”整理东西的时候对了下床位,我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3,3号?就是程维上铺那张床?有没有搞错!!老子今儿到底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由于我睡在他上铺,铺被子不方便,程维就把我的被单床垫都放在自己床上,让我爬上去,他在下面一件一件递给我。这一过程中,程维的神色一直很淡然,英俊的面庞上没有任何不耐烦,褐色的瞳仁像茶水般清澈干净,甚至有些温和。我的心又开始约束不住地奢望,他的这种态度让我觉得,他或许并没有因为那湮没在爆竹声中的一吻而嫌恶我。他也许……并没有往心里去,是我做贼心虚,想的太多。胸腔里好像有微弱的星火蠢蠢欲动,我知道那都是些太多美好的愿望,一旦烧起来,我会感到从所未有的温暖。当然,如果我脑子还算清醒,就不该对程维抱有任何幻想,但是我却无法不想他,无法不对他怀有希望。很多年之后,我才逐渐明白了,程维对于我而言,便是枯柴上的一点火苗。我和他在一起烧出炽热的火焰,那火焰很暖,可是终究会把我燃烧殆尽,成为焦黑的尘灰。然后,他也会熄灭,在我的躯骸化作的劫灰上,散去最后的余热。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这算是第一次同居了啊~~~虽然房间小了点儿,还是六人间,灯泡大大的有,但好歹住一起了嘛,都引狼入室了,接下去要做什么也都很容易了~~嗯哼哼~~11、11...另外四个寝室友也在之后半天里陆续到齐,他们之中有我得罪过的数学课代表小胖,也有校园恶霸二熊。要说这个二熊,那可真是人如其名,又二又熊。他的大腿和我家程美人的腰是一个周长的,胳膊和我家程美人的小腿是一个半径的。长成这副缺德相也就算了,毕竟不是他的错,可他偏偏还自我感觉优良,竟然自比宋玉潘安。呸,我顶他个肺,他是宋玉潘安,那我家程维美人又是什么?苏妲己?相处了没多久,二熊那流氓孙子就开始原形毕露,开始光明正大在寝室看黄书。这也就算了,妈的他还在班长眼皮底下叫上几个哥们去网吧看毛片。这不,今天放学,他又春情泛滥春心荡漾,扯着嗓子喊:“老鼠,小胖,走啦,张哥说最近日本又有新片子了,一起去看吧。”三个人走到门口,二熊又突发奇想地转头叫我:“祝霖,你去不去看?很爽的。”我抬眼看了看程维,他正低头写作业,抿起薄唇,细瓷般光洁的俊脸绷的很紧。我知道他不高兴,便对二熊说:“不去了,我还有两张地理卷子没订正,一会儿让程维教我。”“哇。祝霖,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看来班长很有手段嘛,这才几个月啊,就把你这个荡妇调教成贤妻良母了,真他妈厉害啊!”“你他娘的才荡妇呢!”我又怒又羞,也不敢看程维,只得瞪着二熊,“要滚快滚,哪来这么多废话!”二熊呲牙咧嘴做了个令人生厌的猥琐表情:“那哥们几个走了,你们俩在寝室里注意点影响,可千万别太过火。激情时刻实在忍不住,哥抽屉里有套子,匀你们用用。”我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却还是怒火中烧地跳了起来,把这个色情狂推出了寝室,听他和小胖几个人哈哈谈笑着走远,我才吐了口气,有些担忧地偷瞥了一眼程维,轻声道:“那个……他们瞎说的,你、你别往心里去……”程维没说话,放下手中的笔,倾身去拿旁边的淡蓝色试卷夹。“对不起……”我低下头,望着自己脚背,小声说,“连累你了,下次我不会让二熊再胡说了,你不要生气……”“坐过来吧。我给你讲题目。”他忽然打断了我的话,从试卷夹里抽出两张卷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是不是这两张地理卷?大气环流专项训练和城市规划专项训练?”我僵在原地,瞪大眼睛望着他。程维看起来依旧冷静淡漠,但没有生气的样子。没料到他竟然这么仁慈善良宽厚大量,我谢天谢地后,忙不迭地在他身边坐下,看了一眼他字迹工整红勾一片的卷子,用力点了点头。他换了一支圆珠笔,问我:“哪题不会?”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卷子上的题目都亲切慰问了一遍,抬起头来,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笑道:“嘿嘿嘿,程维,你能不能从头给我讲一遍?”“……”我用我五点三的视力保证,我看见程维太阳xue旁的青筋瞬间暴跳了两下。讲到十四题的时候,楼下突然有人在大声喊:“猪——狸——!!你在不在啊——?”那声音,啧,当真荡气回肠,凛然一股丹田之气。我们寝室在六楼都被无情地波及到。我满脸黑线地说:“这哪位仁兄啊?吼的这么响,普通话又这么烂,八成是有病吧。”程维皱了皱眉:“好像是在叫你。”“叫我?不可能啦,这种会在楼下鬼哭狼嚎的死变态我怎么可能认识……”话还没说完,又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嗓子:“猪——狸啊!!你在不在啊?!”我:“……”妈的,好像是……有些耳熟……我登登跑到阳台往下面一看,远远一个缩小的金毛脑袋瓜子,在太阳下璀璨生辉几乎要闪瞎老子狗眼。我的一时犹如生吞鸡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心里的惊愕惊愣愤怒郁闷几乎能转化成某种冲动——FUCK!吃饱了撑着的意大利种马啊!!脑子里正在激烈思考着怎样把这家伙给屏退,又强烈担心着程维会跟着出来看情况。就在这时,最不希望的情况出现了,寝室门突然被敲响,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