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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取而代之吗?「日月交替、阴阳相生」此乃天地恒固之理,岂能随意更改?即使是神,妄动了这私念,亦会遭受难以想象的反噬吧,更何况逆转阴阳需要何等的修为,除非......除非那是出于自愿的牺牲,可能吗?宇文无极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猜测摇头不迭,还是觉得很可笑......再说这四位星君分别掌管着教内四件圣物--苍龙印、朱雀印、白虎印、玄武印,然而鲜少有人知道这四件圣物对于暗裔是何存在。又是奇怪的封印,似乎牵扯到封印的东西都莫名让人联想到暗裔,如今想来,和母后曾要他查访的寻龙图亦不无关系。※※※z※※y※※c※※c※※※那时候,她说过:「知情者皆道此图乃是能够显现千古帝王xue的宝物,却不知图中藏有另一个秘密,它指示着一种能够令天地逆转的力量--名为全蚀,这原本是均衡天地之力,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在上古之年被封印了起来。若要重新取得,必先找到解封之物,那就是祭,只有找齐全蚀需要的所有祭品......无极,这次只要你帮母后完成三件事,母后就把龙儿的身体还给他,如何?」「只要三件事吗?到了这个时候却说物归原主,那为何当初还要残忍将他的躯体夺走,甚至连他的灵体都不放过?!」是的,倘若没有被他发现,龙儿的灵体必定早已被消耗殆尽......「无极,那是因为弄错了......不要怪母后,母后从没求过你什么,只有这次而已......我只是,只是不想为了自己的懦弱而再后悔,这次一定可以挽回他的!算母后求你,求你好不好?」「即使明知道那个男人只是在利用你?」「无极!你是否要母后跪下来才肯答应?你知道,已经无计可施,没有办法回头了......」「......我明白了。」「你答应了?!我就知道,无极是最听话的,只有你不会真的丢下母后不管!好,你听着,第一件事对你来说不会太难,去找韩青烟,只要在他身边一定有机会拿到寻龙图的残片,等拿到全部残片之后,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他原本不甚明白,记忆中的母后并非醉心权欲之人;她时常看着年幼的自己,满腹忧怨;或者望向不知名的远方,似乎在等什么人,那样的母后又怎会在意男人们的王图霸业,更遑论是虚无缥缈、乾坤逆转的神力。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即使再温柔、再软弱的女人,亦会为了虚假的爱情而变得盲目残忍,并以同样的方式去伤害别人,这全都是那个男人一手造成的!真是可笑,那个人却是他的生父,姬殇!为了自己的欲望,永远只会躲在暗处cao控别人的人,他算什么,算什么?!不!休想永远躲在暗处,他总有一天会将他揪出来!※※※z※※y※※c※※c※※※暗裔总坛玄水居一路上韩青烟算是有问必答,而宇文无极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他要自己见的人了--果然是龙儿,他还是将他推向了两难之地,是在给他抉择的机会吗?如此直接的做法还真不像韩青烟,他早该发现的,曾经偶然听到那白衣男子亦唤韩青烟神子......虽然长相相差甚远,却总在细微奇特之处有着不可思议的相似;个性是两种极端,体内却散发着同样的气息,是黑暗与迷茫--因为他们是异体双生的兄弟,这是唯一的解释。这两人,一个是他的过去和现在,一个是他不确定的未来,终于还是重新联系到了一起,宇文无极感到前所未有的懊恼,他无法理解韩青烟为何执意要他立刻作出选择。过去的他曾拒绝去看,但却无法平息胸中那股无名之火,因此他选择了最直接的发泄方式--让火焰浇灌于那抹无言的倔强之上,同样是痛,他不知道那样也叫心痛。而今他想要伸手去触碰,他却不愿再给他机会,甚至一再地将他推向原点--可恶!难道这便是想要的吗,是在报复他,还是他以为这样做很伟大!他知道自己必须去面对龙儿,因为他一度忘了与他之间的约定,而重逢之时,他竟会在想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在他心中有了种种的不确定之后......「你失约了。」龙儿平缓的语调中没有责怪,却胜似责怪,「千辛万苦将那个人引出来你却失踪,我们不但失了先机,将计就计不成还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结果竟是一场混战,虽然此等混乱还构不成什么威胁,可最重要的寻龙图却三去其二!他一定早就知道了,而我们手中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筹码......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他们,更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龙儿语末那股难言的怨恨让宇文无极深吸一气,他早料到再见定是折磨,看着一道自己难以握住的身影,此时竟猛然能够领会到韩青烟心中同样的无奈,也许是无奈让人觉得疲惫,累了才会想要改变......他其实一直都明白这对韩青烟并不公平,可人皆有私,这是人心最原始赤裸的欲望,是无法宣泄的情愫,人人都在找寻一条出路,而在不知不觉中他选中了他。宇文无极心中轻叹,可他依旧放不下眼前这任性无情却又不堪一击的灵魂。他们某些方面相似得如出一辙,任性无情缘于骄傲,所以容不下任何伤害、更害怕伤害--正因太过了解才予以放任,面对抉择太难......他只好先顾左右。情势终于还是走到了最糟糕的境地......那人当年功败垂成之后隐匿数载,母后亦是从那时开始变的。当他有一天忽然意识到这种变化时,他们母子之间已经相隔得太远,她有太多事情埋在心底、瞒着他,龙儿的出现才让他一步步接近了真相......那个男人势必,势必已经早有打算!有千言万语最终还是未曾出口,只换作一句最平淡最无力的询问:「皇兄可还在朝中?」「朕就在这里......无极,没想到你还肯认朕这个皇兄。」从暗处走出来一身黄衫的男子,步履从容,即使衣着不若往日光鲜仍丰仪不减,只是眉宇间多了郁结。宇文无极倒是有些惊讶,一直静静伫立在一旁,他原以为只是个随行之人......俱是痴人啊--生只为成一段情,先皇可以为了墨云舍弃一切、生死相随;无心绝比他聪明得多、冷静得多,却同样为情所累,一心一意想要将那个人绑在身边。这便是为什么,他无法将自己当成是宇文家的人,他还有放不下的骄傲,学不会他们的生而为情。思及此,宇文无极不禁感叹道:「皇兄,我当真不如你。可这回不论输赢,我们都需与上代恩怨做个了断。」宇文无心听罢顿然收回适才一丝温情,点头应道:「不错。」为绯琰也好,为先祖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