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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请出自己那把乾隆宝刀,交到孔信手里,“哎,你别给我摔了,轻拿轻放,国宝呢,值四千多万……”“做梦吧你,”孔信剥开外面包裹的报纸,露出里面的古刀,脸色突然变得很精彩,食指在刀鞘上弹了一下,嘿嘿两声笑了。“你!笑!了!!!”孔义一蹦三尺高,兴奋大叫,“是真品对不对?我捡大漏了对不对?十万换四千万,哎哟喂啊,这可是乾隆宝刀,流传在外唯二的一把,哥,你看这刀柄,正宗的和田白玉,多温润油泽,玉质不比你的羊脂寿星差,还有这云龙纹、金银饰,妥妥的帝王风范……”“罗子庚,”孔信哼一声,噌的拔刀,“刀身上刻了什么字,你读给我听听,哥哥我老眼昏花,有点看不清了。”罗子庚意味深长地看了孔义一眼,盯着黑色刀身上阴刻的一行简体小字,轻声,“以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话音未落,就见孔信一跃而起,猛地丢掉刀鞘,双手握刀,直直对着孔义劈了下去。“你疯啦!!!”孔义一骨碌滚远,屁滚尿流爬起来就狂奔,大叫,“孔信你吃错药啦?我是你弟弟!你亲弟弟啊!!!”“砍的就是你!废物!畜生!垃圾!你大爷的!”孔信紧追不舍。孔义双眼飙泪,“我大爷是你爸啊!”“我劈死你!”孔信一刀劈下去,孔义竭尽全力往门外一蹦,脚尖搬到板凳,高大的身体一个熊扑,轰轰烈烈趴在门口,大哭,“好疼……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回美国!!!”“你……”一个清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回来了?”孔义茫然抬头,看到一个高瘦的青年站在店外,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漂亮的眸子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交加。“怎么搞成这样?”那人快步走过来,弯腰伸出手,羞涩地一笑,“十年没见,你就这样欢迎我?”孔义盯着眼前的手,五指修长,掌心却有着格格不入的粗糙老茧,他木然伸手,握住这双手站起来,心跳倏地漏了一拍,心尖尖爬上一种诡异的酥麻感。“那个……”他舔舔嘴唇,真诚地问,“你谁啊?”眼前这人倏地一颤,笑容僵住,紧接着支离破碎,愣了半秒,渐渐回归平静,他轻吁一口气,放开他的手,淡淡道,“抱歉,我刚刚认错了。”“哎?”孔义指着自己的脸,“我这么清纯脱俗的长相你都能认错?那人得多帅啊……”“他是挺帅的,”那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转身往店外走。孔义追出去,“比我还帅不?”那人头也不回,挥了挥手,瘦削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古玩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孔信拎着茶壶慢慢踱出来,“怎么回事?”伙计立刻凑上来,眉飞色舞地将刚才一幕用生动的语气和丰富的肢体语言复述了一遍,然后询问老板是不是忘了还有一盘备受冷落的鸡汁汤包。“哦,我饿死了,快拿来,”孔信心情大好,哈哈哈地大笑,指着孔义骂道,“小兔崽子你什么时候惹的风流债?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长兄为父,今日我就做主,把你嫁给那人当个娈童,择日成婚。”“滚!”孔义垂头丧气地回来,坐在旁边,捏起一只汤包塞进嘴里,闷声,“我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孔信惊讶,“还真是风流债?”“不、不会吧?”孔义花容失色,“我每次都有善后……”“作孽呀,”孔信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孔义一口一个吞着包子,默默腹诽:论作孽谁比得上你老人家?三人风卷残云解决掉鸡汁汤包,孔义一抹嘴,“哥,我的乾隆宝刀……”“闭嘴,”孔信眼皮子都没抬,“再提乾隆宝刀我就剁了你。”孔义哇哇大叫,“那是我花十万块钱买的!我的老婆本儿!!!”孔信优雅地擦擦嘴,接过罗子庚递上来的茶壶,悠然倚在紫檀木大交椅上,“你小子啊,吃喝玩乐像模像样,但天生没有古玩这根筋儿,有时间还是多学着帮二叔打理公司吧,不然我看二叔那点家底,早晚被你得瑟光。”知道自己打眼了,孔义没精打采,嘟囔,“好眼力都是真金白银练出来的嘛,我再练两年,肯定也能赶上你的。”孔信轻飘飘看他一眼,“那你就练吧,我等着看你一鸣惊人。”“你真讨厌。”“光给奶奶买个礼物也能打眼两次,你也有够讨厌的。”孔义扑过去,撒娇,“尼桑~~~在三楼帮我选一样吧,大家都送礼物,就我没送,多丢脸啊,不光丢我自己的脸,也丢咱们老孔家的脸啊,叫外人看了,嘲笑咱们古今阁后继无人。”“怎么后继无人?”孔信一脸嫌弃地推开他,“我不是人?”“哎呀尼桑不要这样嘛,尼酱~~尼撒吗~~~”“闭嘴!”孔信站起来,让伙计关店,招呼罗子庚和孔义二人走上楼梯。古今阁一共三层,一楼是大路货,普通民窑、仿古工艺品,二楼是各种精品,有官窑有民窑有高仿,三楼平时一般不打开,除非遇到知根知底的收藏家。孔信推开厚厚的保险大门,打开灯,罗子庚立刻就怔住了,只见满室宝光流转,无数古玩在灯下流光溢彩。孔义欢腾地奔过去,将脸贴在多宝阁玻璃上狂蹭,“哥!这龙凤佩真不错,奶奶一定喜欢,就这件了!”“好眼力!”孔信鼓掌,“那是奶奶前年大寿时蒋家送的礼物,你觉得她老人家已经老糊涂到不记得了?”孔义立刻垮下来,身体贴着玻璃滑落到地上,恼得几乎要打滚。孔信打开一个博物柜,“这里都是玉器,你随便选一件吧。”“哥,我爱你!”孔义在他胸口一捶,认真地挑起来。罗子庚怔怔地看着满室琳琅,他不是没见过古董,当年罗家也是这样宝光万丈,但他父亲眼力不行,买到的古董总是赝品居多,而古今阁百年老店,能够进这里的,恐怕件件都是不可多得的国宝。“这只是冰山一角,”孔信在他耳边轻声道,“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罗子庚一转头,看到他灯光下明亮的眼睛,心中的敬畏不禁冲淡几分,点头,“我明白了。”大汉文明上下五千年,老祖宗留下的宝贝不可枚数,本不该厚此薄彼。“孔哥,”罗子庚问,“我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