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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了他:“浴室在右手边转角。”米绪“哦”了一声,乖乖地去了。虽说是给他指明了方向,但是陈羽宗还是随在了人后面,进了浴室后,又跟米绪说了一些生活用品的方位,还贴心了教了他淋浴的使用。米绪连连点头,然后看着戳那儿不动的陈羽宗。米绪:“……”陈羽宗:“……”米绪:“???”陈羽宗:“……”米绪:“!!!”陈羽宗:“嗯,洗吧。”这才转身慢悠悠地离开了,顺手搭上了门。米绪看着那人莫名其妙的背影消失,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喂,妈啊,是我……嗯?没,我没死,我还活着呢……我知道时间,我也想死回来啊,我、我这不是身不由己嘛……不是不是,喏,我有个同学,他刚在路上遇见打劫的了,被人狠揍了一顿,伤得脸都成猪头了,正巧被我看见,你说说我能不管吗,所以我把他送回家了,顺便照顾他……真的,我没骗你……谁?你不认识的……好了好了,就是我现在同住的这个学长嘛……人家为什么不能被打劫?你是不知道,那人一看就是很容易被盯上的肥羊,小小一只,长得柔柔弱弱比姑娘还好看,我为救他花了多大的劲啊……我真的没找借口,都说了不是女朋友!!!你根本一点也不了解你儿子!”说罢,恨恨地挂了电话,心还在砰砰乱跳呢,一抬头又差点被镜子里的人吓死,就见眼前那人嘴角破了一大块皮,都凝出了血痂,周围则是一圈的乌青,而脸颊更因为刚才的敲打已是红肿膨胀,把一边的眼睛都挤得有些变形了,简直惨不忍睹。米绪现在确定那瘦子是真蠢,要自己的情敌成这样了,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他都要拍照留念啊,以后给自己的儿子看也好,告诉他,看,你爹以前就是这样对付抢你妈的人的。米绪脱了衣服去开水,他本打算来个战斗澡的,但是不知想到什么,这洗刷得速度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都赶上要做SPA了。直到磨叽着不能磨叽了,米绪这才关上水龙头,出来拿了睡衣穿上。内裤和睡衣都大了一号,前者是新的,后者应该穿过几回了,因为面料非常柔软,闻一闻,还带着让米绪有点熟悉的味道。米绪提了提裤子,暗暗嘀咕了一句“卖衣服时便宜就是被这种人占去的,尺寸大,还费料。”出了浴室,米绪途径另一间房间才发现这里被改造成了一间书房,依旧是满墙面的书,只桌上放了一幢模型小楼。他走了两步,忽觉不对,又猛地退了回去。床呢?!二室二厅,那儿有一张床,那还剩一张呢?正满脸惊异着,回头就见陈羽宗不知何时站到了面前。陈羽宗也换了衣服,头发还有点湿,手里拿着管药膏靠着门看着米绪。米绪注意到两人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不由面皮微微一僵,戳那儿不动了。陈羽宗道:“过来。”米绪没反应。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陈羽宗直起身,刚要迈步,米绪忙识趣地自己走过去了。两人一道在沙发上坐下,米绪感觉着陈羽宗掰过自己的脸,沾了药膏的手指抹了上来,,一层一层,冰凉滑腻,一下子就消除了那种胀痛的感觉。对方的头靠得很近,呼吸都拂在自己的腮边,米绪眼睛不敢抬,嘴巴还努力地动着。“那什么……我刚用手机查过了,那儿最近的派出所离事发地都要十几分钟,现在的出警速度又慢,指不定我们回去人还没凉透呢,赶在之前还属于自首范围的,你不用出面,我去就行,蹲个几天就能出来,你要实在不放心,给我送点小棉被小点心啥的,我心就领了……”“闭嘴!”陈羽宗看着他冷冷道。米绪立时抿上了嘴巴,任对方用棉签沾了消毒药水来处理嘴角的伤口,疼得不由一抽一抽的。陈羽宗忽然道:“那是谁?”米绪含糊:“水湿湿……”陈羽宗:“?”米绪小心的咬牙:“谁认识。”陈羽宗:“喜欢乔晓阳?”米绪一惊,猛地对上陈羽宗的目光。这丫怎么知道乔晓阳???不对,他还一下子就把人名字都记住了???“这个……”陈羽宗倒也不急,只轻轻“嗯?”了一声。米绪飞速转着脑子:“这不……暑假有一个活动嘛,我和几个女生分在了一组里,你也知道,人长得帅就容易遭人嫉妒,一切都是误会啊,哈哈哈哈。”“误会什么?”陈羽宗又问。“误会……她喜欢我。”米绪声儿很小。“事实呢?你喜欢她?”米绪陡然抬头,脑门险些撞在陈羽宗下巴上,亏得他闪得快,这才堪堪擦过去了。而两人视线却一下子对上了,陈羽宗的眼神明明很正常,但是却一眨不眨都看着你,看得米绪仿佛在心上加了一把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烧得血像岩浆一般咕噜噜的一边冒泡,一边直往外淌,淌过血管,一路疾驰,只往脑中冲去。脑子嗡嗡一声响后,米绪听见自己轻轻道:“没有……”我没喜欢她,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妈,米绪在心里喊,你儿子脑梗了。陈羽宗收回手,直起了腰来,米绪看见他笑了一下,然后问:“还有哪儿?”“没哪儿了。”米绪恍惚着摇头。陈羽宗目光向下,略过他的脖子,前胸,最后在腰部以下停住了。“擦了可以消肿。”米绪挪了挪屁股:“小意思,那位置……就当提臀了。”陈羽宗眸色一闪,还是道:“我说的是背。”米绪呆了下:“哦哦,其实也不……”正认真地想着拒绝的话呢,忽的人被一提一转,直接面朝下给压在了沙发上。陈羽宗掀开米绪的睡衣,就见后腰处果然也是一片青紫。第57章抓了这么多拳脚同时落下,米绪为保住头脸,适当地放弃了一部分的防守,自然将后背显露给了敌人,这也是当时不察造成的伤。米绪努力别过头去瞧身后陈羽宗的面色,虽然对方表情依旧平静,但米绪还是没忍住对他解释道:“其实那些王八羔子也没捞到啥好的,老子伤在明处,他们全伤在暗处,有苦难言啊。”当然,最大的爽点还是受了陈羽宗那一记当头招呼,也算是有头有尾,只是一想到那板砖和见了红的场景,米绪还是有点心颤颤的。陈羽宗把药膏又挤在了手心,一曲腿顶在了米绪的膝弯处,然后俯下身用力在他的后腰揉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