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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几个华人聚居城市的华人街大佬关系一向良好。何老太爷一向手辣无情,在何家,有用的就至高无上,没用的,连街边的野狗都不如。特别是他看中的人,如果中途出了岔子,他会第一个出手将那人毁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老爷子的第二个儿子,就是被送到A国,死于帮派暗杀。可是何寄安,跟那个现在已化成尘土的何二爷绝对不一样,何寄安理智,懂得取舍,具有强烈的家族责任感。而那位何二爷,传言里潇洒跳脱,随心所欲,绝不肯勉强自己,所以才死的那样早。因此,之前何寄安不声不响的突然去了A国,严黎绝对没把这事跟原来何二爷那事联想在一块,只是估计是不是与A国最新出来的那批军火有关。这时听何寄祥这么一说,脸色就很有点不好看,声音也沉了下来:“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以为只是生意上的事。”何寄祥笑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与你没关系。”严黎心里更不舒服,步也不散了,不跟他道别,取了车子径自回公司。此时华灯初下,冬日里的H城依旧灯火璀璨,一派繁华,等他把车停好,人都站在电梯里,才想起自己原本没有必要回公司,事情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但是既然来了,他也懒得再多想,就算在办公室坐一坐,想一想,也是好的。伸手按电梯时,又鬼使神差一般按了二十九。夜晚人少,没一会儿就听见“叮”一声,到了。环亚传媒和大风影业合作的已经拍摄完毕,正在后期制作,预备赶寒假档期。说实话,这片子拍的有点赶,虽然一干参与人员尽了全力,但是效果如何还不好说。好在H城这类型影片一向有市场,又有影帝宣云和当红偶像邹哲联袂出演,到时候砸下重金把后期宣传都做起来,加上前面的炒作已经达到目的,票房应该没有问题。他踏出电梯,前台小妹已经下班,正好一个保安巡逻过来,看见他就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严总”。照例微笑着点头致意,他迈步往演艺部那边走。大晚上的公司人很少,但是还是有几个办公室的玻璃门透出光来。上面挂着邹哲名牌的那一扇,就是其中之一。他刚刚走近,已经听见门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看样子,又是卫红菲在大发脾气。邹哲拍完电影回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偏要再拍电视剧,还私自接了本子看。公司的人都知道严黎宠他,所以也只有卫红菲还敢说他两句。严黎伸出手敲了两下门,立即就有邹哲的助理小卓过来开了门,看见是他,一脸惊疑的小声问了好。严黎对他点点头,迈步走进门里。办公室里面开了空调,很热,他便一边走一边脱了大衣和西装外套,小卓很伶俐的跟在身旁接过去抱在怀里。严黎见他如此乖觉,不由多看了两眼。邹哲见他进来,本来也没什么特别表情,此时却微微皱了眉,冲着小卓说:“你出去吧。”说着站起身来,亲自把严黎的衣物接过去,轻轻放在身边的沙发上。小卓很快消失,严黎这才对着卫红菲笑道:“红姐,邹哲是怎么又惹你生气了?”卫红菲见了他稍微压了下火气,递过来一个本子,说道:“这个小祖宗非要接这部戏,严总你看看。”严黎没把那剧本拿起来,就着看了一眼,发现剧名还比较有意思,叫,就是不知道是讲什么的。“这个本子原本是打算拍电影,后来黄了,那导演就想改成电视剧。”卫红菲接着说,“导演名字叫舒亦,B城舒红琴舒老师的女儿。”“哦。”严黎先应了一声。B城是全国政军中心,却不大管得到H城,两个地方相距甚远。这位舒红琴倒是听说过,前不久才举办了葬礼,那位舒亦,不热爱八卦的严黎倒没听过。“她为什么要到H城来拍戏?”严黎问道。B城的人一向眼高于顶,怎么肯将就H城的小市场了?“新跟SVB签了约,部头约,第一部戏就是这个。”卫红菲解释道,“她也获过几次奖,之前发展的也不错,后面的事,说不清楚的。”卫红菲话说到这里,严黎也就不再追问。“不然,你先回去休息,我问问他是个什么意思?”严黎看了一眼邹哲,发现青年还是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只能先把卫红菲支走。卫红菲无法,只能先走了。公司不让邹哲再接电视剧,完全是为了他的身价和圈中地位着想。电视剧和电影两个圈子可谓天差地别,他若再一味在电视剧圈里接戏,价码就难得抬上来,以后的广告代言和杂志封面,都不好谈。这种考量,邹哲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这孩子一犟起来,很难讲得通。邹哲上部电影已经拍完两个星期,这段时间都在补通告,还有其他一些杂事,下部戏的本子只是慢慢看着,并不着急。但是严黎还是想让他一路冲锋,最好不要中途停滞。他因为上部戏剃了个光头,之前严黎去探班时还没看到,此时头发长出了一些,毛绒绒的像个刺球。严黎就一跟他单独相处就爱摸他的脑袋,摸得邹哲面红耳赤,不住地躲,最后实在受不了就把他压在身下,反过来上下其手。“这部戏是讲什么的?”严黎见卫红菲走了邹哲还不说话,只能慢慢问他。“谍战片。”邹哲鼓着腮帮子吐出三个字。严黎不大明白,揣摩了一会儿,又问:“跟警匪卧底片差不多?”邹哲就转过头,亮晶晶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严黎满脸迷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亲密的吻上来。“你说差不多就是差不多的。”他亲完心情好了许多,脸上笑意不断,“我是跟宣云拍完戏,觉得自己的演技,还有发展空间……”他扭扭捏捏颇不好意思的说完,紧紧地看着严黎,似乎在警告他“不准笑我”。原来是这样。严黎哑然失笑,只得无奈的笑道:“那这样你就拍吧,就说是我的意思。”邹哲这时反而不笑了,怔怔的看着他,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严黎站起来,摸摸他的刺球脑袋,没有回答。他对何寄安,更好。之后几天严黎就一直不肯接何寄祥的电话,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应酬也不安排在金爵。他自诩现在虽然跟何大少没有少年时代那样亲密,但是跟何寄祥还是无话不说的,心里的秘密也都告诉他。谁知道这位何二少却跟他大哥沆瀣一气,这样的大事到如今都瞒着他,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