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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了,生得这样好的少年公子,偏偏要摆摊算命。——嬴政和他身后一干狗腿子都这么想。徐福又细细将嬴政端详一番,嘴上依旧没把门,就跟给那个黑社会大佬下批语一样,张嘴就来,“我观先生面相,绿云罩顶,又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并且还是女祸。”等说完之后,徐福马上住嘴。他要等男人不会有揍他的意思,再说下去。嬴政的面色沉了沉,气势微显。徐福还在心里嘀咕,这个男人明显要大度多了,他嘴角竟然还噙着一丝笑意。徐福却没能品味出那抹笑意,叫冷笑啊!嬴政身后跟着个面孔白净的人,那人站直身体,对徐福横眉竖目,声音尖厉,“大胆!”我胆子是一向很大,徐福在内心认同,下一秒却听见那个“大度”的男人,转过头对身后的人说:“将他抓起来,关进大牢。”等等……抓起来?关大牢?徐福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还知道你是谁,你是……”徐福的嘴被随即涌上来的高大侍从堵住了嘴。他的算命摊子又一次被掀翻了。徐福顿觉不好,连忙抬手抱头,“就算说得不合你心意,你也别揍人啊……”“王上如此英明神武,霸气英俊,怎么会绿云罩顶呢?这些江湖术士,果然尽是满嘴胡言!”尖厉的声音再度响起。“赵高。”嬴政不悦。身后一干侍从齐齐倒抽一口气。绿云罩顶……那四个字,他竟然说出来了!赵高也随即惶恐不已,捂脸跪地。嬴政站起身来,身高八尺有余,他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尽管抱着头,也依旧一派仙风道骨的徐福,“带走。”而徐福脑子里盘旋着一个词,王上?果然是贵为天子!他没算错!第2章徐福被人拎在手里晃来晃去,衣领勒得他难受,“你松会儿……”侍从低头,正对上徐福那张俊美的脸,不自觉地手一松,徐福啪叽就摔地上了。脸着地。侍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快速转身出了牢房。徐福故作从容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好,摸摸脸颊,还好,没肿。侍从用牢门上的锁链复杂地绑了个结。兴许是蝴蝶结吧。徐福走过去摇了摇,好牢固。他只能又灰溜溜地坐回去,摆出仙风道骨的姿势来。想到刚才在算命摊旁边见到的一切陌生事物,徐福终于将整个发展串联了起来。呵呵,他不就是想在天桥下摆个摊算个命,挣点房租钱糊口饭吃吗?居然遇见那么小心眼儿的男人!坐下来让他算命,又不肯相信实话,还叫人揍他,害得他年纪轻轻就溺水死了。活该他戴绿帽子!要不是他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他这条小命可就真玩完了!想到这里,徐福的五官又皱了皱。怎么穿越过来也是在给人算命?他可没说谎,这个命格奇贵的男人,的确也是印堂发黑、绿云罩顶啊!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挺大度的男人,也这么小心眼儿,同样活该血光之灾!徐福愤愤不平,本来想要站起来踹下墙,但考虑到这样太毁形象,于是只能继续稳坐如山。只要这个王上不会马上杀了他,等着吧,很快王上就会知道他说的话,都将一一应验,那个时候还不是将他恭恭敬敬请出去?他的师门虽然并不出名,但对于看相、占卜、观测天气,还是相当有经验的,徐福是个弃儿,从小在师门长大,师傅的三样本事,他都学得十分娴熟,他很相信自己看相的本事,绝不可能出错。只是他后来离开师门,土包子进了城,才发现原来现在算命的都是具备N种本领的。看相、算卦、占卜、测风水……甚至还有捉鬼的。徐福在怎么也揽不到生意之后,就有样学样,将自己也伪装成了一个啥都会的神棍。然而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揽到一桩生意,他还没来得及大显神通,就死翘翘了。他可真不甘心!想到以前看的那些古籍,里面的道士哪个不是处处受人尊敬?徐福咬牙,我可是立志要当国师的男人!在现代没有国师这玩意儿,但古代正好有啊。这么一想,徐福顿时觉得穿越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耐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自怨自艾,应该是先想想,等他的批语应验以后,那个王上再来找他,他又要如何应对王上的拷问。徐福捻了捻发丝,用手指在地上画了起来。*头戴通天冠,上衣墨黑,下裳赤红,华服之上绘有黑青相次的黻纹,衬得男子越显英武贵气。男子挥开袖袍坐下,宫女鱼贯而入,送上精美食物,还忍不住悄悄打量这位秦国的王。瞧他眉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轻抿时目光凌然,端的是好生英俊!宫女越看越不自觉地红了脸。这般男儿气概,又如此俊美的人,想来普天下之下只有王上了。宫女们悄然退下。姿态曼妙的舞姬穿着轻薄的衣衫,怀抱乐器,在殿中翩然起舞。赵高在一旁倒了酒,嬴政端起酒樽送至唇边,一边看着殿中舞蹈,一边神思却有些飘远。那个江湖术士说他有血光之灾,恐是女祸……哪里来的血光之灾?哪里来的女祸?他是秦国的王,谁能带给他血光之灾?后宫之中,又有哪个女人胆敢背叛他?越想越觉得好笑。若是平日里,他早就命人将那江湖术士拖下去宰了,只是难得见到容貌如此出众的人,看上去年纪还不大,就这样宰了未免可惜,那就让他在大牢里好好吃些苦头……嬴政的思绪陡然被打断了,一声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保护王上!”嬴政目光锐利,直直朝殿中射去。原本柔媚的舞姬竟然陡生杀气,手执利刃朝着嬴政疾奔而来,其余舞姬为中间一人做了掩护,侍从仓皇之下,来不及阻挡。打脸来得太快。嬴政站起身来,快步后退,同时抽出长剑。舞姬直直撞上他手中的长剑,“噗嗤”一声,长剑将她刺穿,但那舞姬却硬是不要命地将利刃狠狠挥向了嬴政。嬴政神色漠然,拔出长剑,舞姬应声倒地,利刃自然偏了方向,但却也狠狠划过了嬴政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顿时袭上了他的侧脸,嬴政脸色一黑,眼神冷厉地看着舞姬被侍从拖了下去。如果徐福此刻在这里,一定会拍桌大笑,“那是什么声音?fg破碎,啪啪啪打脸的声音……”侍从和宫人噤若寒蝉,迅速将殿中收拾了干净,半点血迹也很难看出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请王上治罪……”负责咸阳宫内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