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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如有难处说与我听便是,师兄与蒙恬将军情深又并非什么罪过,陛下也不能说什么。”尉缭张了张嘴,“……啊。”徐福还是觉得哪里有些怪异,他顿了顿,问道:“难道不是?”“是!”二人异口同声地道。徐福心底的违和感更浓了,他觉得尉缭应当还有事欺瞒了他,但是尉缭绝对不会说,为什么不会说呢?是受了嬴政的命令?徐福低声与尉缭说了几句话。诸如“师兄勿要忧心,男子相爱本属常事”“师兄若是真心喜欢蒙将军,结为连理也是好事”“前些日子陛下还说要为师兄择美人赐婚,如今倒是省了择美人”……待到说完后,徐福还刻意打量了一番尉缭脸上的表情。有些黑,有些沉……那就的确是有事瞒着他,为了瞒他,还不惜假装是为情事所困了。徐福暗暗记在心头,随后与尉缭及蒙恬挥别,又坐着马车回到了宫中,正好嬴政的事务已然忙完。徐福找上了他,开门见山地问道:“阿政可是有事与师兄联手瞒我?”嬴政脸上的神色自然无比,他拥住徐福,道:“阿福这几日怎的处处都起疑心?我能有何事与国尉联手瞒你?”怎么没有!徐福脑子里“噌”地一下就想到了立王后的事。那可不就是联手在瞒他吗?有一必然有二!“究竟是何事?”徐福加重了语气。但是奈何他说话始终都是那样的语调,加重语气……倒也没什么用处啊。对于嬴政来说,就是挠了个痒痒。见嬴政脸色镇定如初,徐福算是反应过来了。他别指望能从嬴政这里问出来任何东西。徐福当即就推开嬴政,留给了他一个背影,独自一人往寝宫走了过去。嬴政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反倒还笑出了声。宫人们见状,也只是暗暗在心中感叹一声,陛下如今也依旧宠着皇后呢。此时皇后徐福却并不感觉到荣幸,他去偏殿寻扶苏和胡亥,谁知这二人也不知到哪里去了,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徐福也只能回到寝宫休息了。他靠上床榻后,便睡熟了,直到嬴政归来的时候,都不敢唤醒徐福。嬴政独自用了食物,沐了浴,随后便跟着一同休息了。翌日。徐福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吃的。睡了太久,腹中空空,实在有些难受。踏进殿中的宫人早有准备,热水、食物一一奉上。徐福匆忙沐浴洗漱,然后便换上了缁色衣袍,腰间系以玉板和长剑,头上还戴了珠冠。这副打扮是有些隆重,但徐福没空去细想,他实在饿着了,便立即坐下来,先享用食物了。尔后才是嬴政慢吞吞地起了床,洗漱完,换上衣袍,加入了用饭食的行列。待到徐福用完之后,嬴政便带着他一同去上朝了。徐福也没觉得何处奇怪,毕竟他也总随着嬴政去上朝。只是出了寝宫后,徐福却见宫殿前的广场上停靠着一辆车驾,正如上次他们成婚时,坐的那种车驾,由六马共拉。嬴政牵住徐福的手,强硬地带着他往车驾的方向走。徐福皱眉,“我们去往何处?”“嘘。”嬴政在徐福耳边低声道,热气喷洒出来,弄得徐福耳畔发痒。嬴政拉着他上了车驾,车驾缓缓往外行去,然后他们身后跟上宫人、侍从、守卫……宫门外,还等了士兵,待到车驾一出,士兵便立即随在了他们之后,队伍一下子便被扩大了。往前走着走着,徐福还见着了秦国大臣,还有两道旁的百姓……徐福彻底闹不明白了,这是作何事?不过他倒是知道,这或许便是尉缭瞒住他的事。第263章嬴政带着徐福攀上了城墙,徐福居高临下地望了一眼城楼下的百姓和官员,他心底隐隐升起了一个猜想。但是这一日未免来得太突然了些吧?徐福不自觉地抿紧了唇。嬴政改名号为“始皇帝”后,下的诏令并不算多,而这却成为了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内侍手捏新鲜出炉的“诏书”,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音,像是同觉颇为荣耀般,道:“始皇诏曰,秦有君房,如朝之砥柱,国之干城也……”徐福的心跳有些快,耳朵也不自觉地开始发热发红,“……秦立国师之位予徐氏君房。今布告天下,咸使闻知。”大致上意思,便是将徐福夸得天上地下仅此一位,所立功绩,无人能比,兼之智慧无双、神通广大、姿容俊美(?),于是如今秦朝特地设立国师之位与徐福,从今以后他就是国师了。徐福觉得自己活脱脱被夸成了一朵玛丽苏小花。可就算是玛丽苏小花,他的嘴角也绷不住地微微扬起,他眸光明亮,脸上见了点笑容,只不过在城楼之下众人的眼眸中,徐福依旧是高冷而令人敬仰的,他们费劲儿地仰着脖子,不愿错过徐福一丝一毫的风采。而后又是内侍道,立国师之日,也允许众人欢饮。细细一数,除却今日,便只有立王后和天下一统时才允许天下聚饮。今日下了这样的诏令,天下都可知晓,国师头上的荣宠该是何等深厚。这般昭告天下之后,嬴政又领着徐福下了城楼,前往祖庙。由苏邑主持祭祀,徐福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随嬴政祭了祖。但问题在于……他只是当个国师,祭什么祖庙?这可是秦国王室的祖庙啊!那些秦国先祖当真不会被气到,“噌”一下坐起来吗?奈何嬴政神色实在太过肃穆,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徐福便也只有顺从之了。二人身着款式相似的祭服,在祖庙中,正儿八经、无比虔诚地拜祭了秦的祖先。大臣们守在祖庙外,脸都憋青了,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未能说出来。原本立徐福为王后,就已经足够令他们感觉到惊悚了,日子一久,倒也渐渐习惯了自我安慰,还可以暗里嘲笑一番,男子被当做女子来看待,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驷车庶长的位置都被夺走了呢。但是当了王后,升了皇后也就罢了,好歹大家都能如此自我安慰,但你还要当国师,当了国师,你还光明正大进祖庙???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大臣们的脸色憋得更青了,但是他们都知晓,此时不是反对陛下的最佳时机,如今陛下大权在握,威望升到了顶点,他要宰谁,连犹豫一下都不必,谁还敢去触怒嬴政呢?这时候的言官,还远远没有后世的地位,更何况以嬴政霸道的性子,决不允许任何人能凌驾他的意愿。终于,徐福叩完头了,嬴政将他扶住了,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