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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猜这是一起临时杀人案,凶手肯定在干什么坏事,被死者看到,凶手情急之下杀人灭口,连刺数刀后又心生害怕,掉落凶器落慌而逃……”他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甚至小跑着换了几次位置,显然对自己的推断非常自信。卢栎却摇头,“非也。”沈万沙愣住,“啊?”“你忘了这是连环凶杀案了?死了的青楼女子可并不只碧衣一人。而且,”卢栎看着墙角,“死者大出血而死,死后被官府移入停尸房,现场的这点血迹并不够一个人致死血量,并非凶杀现场。”“也许是这个死者血量少,特殊?”沈万沙想着,“死者是个姑娘,才十五岁,姑娘家天生血少,正常人还要进补呢,没准这点血就能致死了?”“不会。”卢栎神情肯定,却并未解释这点,而是指着墙边青苔提出更多佐证,“死者身上有防卫伤,必有过剧烈挣扎,这里青苔处处,若是案发现场,死者身上该蹭有青苔痕迹,可尸检却未有发现。”沈万沙捏着下巴,“这倒是。”“再者,如果凶手制住死者后连刺数刀,必有滴状或喷状血痕留下,可这里除了尸体身下那一滩血,并没有其它血迹……”他再指着地上两条非常浅,被行人脚步踩踏截断几欲掩盖怠尽的压痕,“这条巷子虽然有些窄,但显然曾经有带轮子的东西经过。”卢栎说完转身,“我猜凶手移了尸。凶手用一辆非常窄的车,装着刺了数刀,奄奄一息的死者至此,抛尸。”一席话有理有据非常严谨,听的沈万沙目瞪口呆。“啧啧,你还是这么厉害!”沈万沙伸出大拇指,佩服的看着卢栎,“你不知道,外面不少人与我想的一样呢!”“那是他们。”卢栎仿佛又看到了什么,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指轻轻抹了下砖墙,指尖带下一点浅红粉末。他微微偏头,将手指凑到鼻间嗅了一嗅,目光有些疑惑。沈万沙没看到,凑过来笑眯眯巴住卢栎胳膊,“我知道,你还有话没说对不对?在停尸房验完尸,你就笑了,和刚刚那个笑一样,你当时一定有了特别猜测,快快,说与我听!”“死者在暮色初至时失踪,受伤,不多时被残忍杀害,她失踪时妆容精致,可能刚刚打扮好,还没迎到第一波客人,凶手可能用什么方法诱到了她,带到暗处折磨杀害,最后弃尸于此。”卢栎拍拍手,“大概就这些。”沈万沙盯着他,“不对,一定不止,你还想到了什么,快说与我听!”卢栎摇摇头,“我不能肯定,所以……”“没事,我又不与他人说!”沈万沙拽住卢栎,一副不说今天别想走的样子。卢栎无法,只得倾身靠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沈万沙立时眼睛瞪圆,捂着嘴情绪刺激又兴奋,“真的?”卢栎戳了戳他的额头,“猜的。”沈万沙一脸兴趣,拽着卢栎就往外跑,“那还不赶紧去倚翠楼查问案情!”☆、第63章倚翠赵杼非常不爽。他武功高强,耳力更是不俗,自是听到了卢栎与沈万沙说的话,可这并没有让他高兴,因为以前明明是他站在卢栎身边,卢栎有什么发现他都是第一个知道,现在这个人变成了沈万沙,两个人好像一个小团体把他排斥在外,这种感觉实在糟透了!而且卢栎话里信息不堪,这俩人还要去青楼……赵杼黑着脸冲后面打了个手势,踩着墙头跟在两个少年身后往倚翠楼的方向走,留下邢左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他要怎么制止青楼里的漂亮姑娘遇到王妃!一个人两只眼睛两只手实在忙不过来啊!小右怎么还不回来!倚翠楼是个规模不小,名气也很好的青楼,生意一向火爆,地方盖的大,也很好找,卢栎二人很快看到了倚翠楼的招牌。虽然时未黄昏,楼里还没开始做生意,但大门仍然是敞开的,红柱金顶琉璃瓦,配上缭绕的青纱,一看就是销金窟,还很有气质,让人一看就想进。卢栎有点犯怵,这青楼是不是太露骨太嚣张了点。沈万沙却以为卢栎害怕,整了整衣领,挥开卢栎,骄傲的眨眨眼,“个没见识的,看本少爷的。”卢栎震惊的看着金光闪闪的少年沈万沙,抛着银袋子财大气粗的走了进去,姿势是夸张的,脚步是过重的,声音是发紧发尖的,“有人没,出来伺候着!”明明也很紧张好吗!搞的像很熟一样……卢栎叹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见着银子,老鸨无比迅速的跑出来迎客,“唉哟,这是哪来的贵公子,瞧这模样俊的,可别让楼里的姑娘争破了头……”沈万沙丢了块五两大的银锭子过去,叉着腰抖着腿,“少爷来早了点,姑娘们可别没起床吧。”老鸨看着银子眼睛发亮,“少爷哪的话,姑娘们早准备好,就等着伺候少爷呢,少爷喜欢什么样的?温柔的,冷艳的,会跳舞腰细的,还是身材好胸大的,马上就能来——”沈万沙一噎,怎么这个点也能接客,不应该都在睡觉,没梳妆打扮好吗!他略有些无助地看着卢栎,他其实并不想嫖姑娘,只是来查案的,刚刚纯属嘴贱……卢栎微笑着接过话,“老板娘刚刚应该看到了我二人身后跟着的捕快,此番惊扰,不为玩乐,实为查案。当然,如果楼里确有吸引我二人之处,正事办完来玩玩倒也不是不可以。”他看了眼沈万沙,沈万沙迅速晃了晃银袋子。银袋子顶部微微扯开,露出金澄澄的金子,色泽非常正。老鸨眼神闪烁,终是没顶住金子的吸引,抖着帕子,“少爷何需这般客气,我们一向支持官府办案,只是这案件办完,少爷们可得说话算话,过来玩啊……”她一边说话,一边扭着腰朝沈万沙走近,一把把银袋子抢了过来。“我想问问碧衣死前之事。”卢栎微笑着看向老鸨,“还请老板娘详细说来。”老鸨看在银子的份上,撇了撇嘴开口道,“碧衣是我楼里新捧的花牌,她死了我这做娘的可伤心的很。她一向乖巧,最听我的话,虽然总是与那穷表哥不清不楚,可让她接的贵客,都好好的接了,之后也未有怨言,是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可惜枉死了。”将银袋子收好后,老鸨表情正常了很多,“她死那天和往常一样,睡到午后才起,和姐妹们闹了一会儿,便开始梳妆打扮,等着接客,没什么特别的。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