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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总是很绝望,慢慢的可能病情加重,直至死亡;有些人病很重,却很乐观,每天都有大把想做的事,精气神满满,再重的病都能被吓跑。赵杼缺席了卢栎所有的成长岁月,查到的资料里只说卢栎从小体弱多病,姨母冯氏对他不好,若非隔壁张家好心照顾,可能活不到成年。资料是冰冷的,赵杼看到会心疼,会叹息,可亲耳听到卢栎讲述,心里更加难受。同时,他也明白了,仵作工作对卢栎的意义。这是卢栎生命的热情所在,大概终其一生,都不会放手……说完对法医一职的兴趣,卢栎又说起情爱之事。他说长至十三四岁,同龄的孩子开始对异性好奇,可他却没有,问赵杼觉不觉得奇怪。因为有时候他会想,喜欢上赵杼,或许他本身就是同|性恋?可惜当年家人对这件事非常注意,他自己也有意回避,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这样感情。那么赵杼呢?喜欢上自己这件事对他来说很容易么?赵杼曾说听到有男妻时很抵触……赵杼摇了摇头,“不奇怪。”他的媳妇,怎么样都是对的!而且媳妇没对别人没兴趣简直太好了!赵杼察觉到卢栎言语下的隐隐试探,浅谈了自己的事。因为喉间‘阎王印’,赵杼虽然出身尊贵,但真正喜欢他的人,除了父母,就没别人了。他经历特殊,成长过程比较扭曲,性格又有些偏执,所以也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抵触母妃为他订的男妻,是因为这件事于世俗理法不同,他已经跟别人很不一样了,不想这方面也跟别人不一样。而且就算要与别人不一样,他也希望这个人是他自己选的,不是被硬塞进来的。母妃的决定他暂时改变不了,只有抵触不去关注。母妃死后,他经历了人生中最艰难的阶段,从皇宫出来后又去了北部军营,努力活着就已经很累,这桩婚约几乎被他完全忘记了。老平王自然是知道这事的,但赵杼与老平王关系不好,老平王就算想告诉他相关事宜,他也不想听。老平王去世时,赵杼又没在身边,所以对这桩婚事,他真的知之甚少。关于苗红笑与卢少轩,他更是一无所知。认识卢栎后,他仔细去查,发现这两个人的事被人故意抹去,连他手下势力都挖不到更多,上京城能做到这点的很少,所以这两个人,应该还有秘密……卢栎听完,轻轻点头,他的父母,也算是牛人了。不过这不是今夜他想侧重的话题,可以容后讨论。“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给答案呢!”他揪着喜欢同|性的话题不放。赵杼大手伸过桌子,替卢栎抚过唇角酒渍,目光幽深,“我不喜欢女人。”卢栎这下真的好奇了,“为什么?”赵杼是王爷,位高权重,在野史话本里,这样身份的,一开始出|精就会有专门□□好的大丫鬟进行性|教育,喜欢女人很容易啊……赵杼握着卢栎的手,心说在媳妇前面,没什么家丑不能说,而且他们日后总会成亲,有些事卢栎总能猜到,所以非常干脆的说了,“大概是拜我那个继母所赐。”他的继母特别喜欢给他送姑娘,各种风格,擅各种手段。清丽的,妖艳的,柔弱的,开朗的……薄纱,裸|身,下药……在各种时间,强迫他的视线。有段时间里,赵杼走到哪都能碰到搔首弄姿的女人,进书房,回卧房,沐浴,甚至有次如厕尿尿也有女人过来献殷勤,试图帮他扶某个部位。前面的赵杼直接让人滚就行,最后这个,赵杼没忍住,把她按入了马桶……最后那人死没死,赵杼不记得了,但他本来对女人没什么意见,看到各种前赴后继,花招百出的姑娘之后,渐渐的就烦了。当然,他也不喜欢男人。接触到的男人不是像他军营里的糙汉子一样五大三粗,就是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的文人,他哪样都看不顺眼,看到前者他就想cao练列队,看到后者就想吼给本王滚……至于脂粉气过重,长的女气的男人,他就更恶心了。“所以,今生有你,是我之幸。”说到这里时,赵杼已经坐到了卢栎身侧,搂住了他的腰。也许是烛光太美,也许是酒色动人,卢栎没有拒绝。赵杼长的对他胃口,靠着又很舒服,为什么要躲?不过分析赵杼成长,想想初遇时情境,卢栎突然发问,“你当时老用挑剔的眼光看我,是不是对我也很不满?以为我在勾|引你?”卢栎越想越肯定,他的记忆里,赵杼不只说过一次这样的话,可他明明没有勾|引他,他那时还不喜欢他呢!卢栎目光开始变的犀利……赵杼哪敢承认,亲了亲卢栎脸蛋,“完全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好看,你说你怎么这么好看呢……”“我不信!你一定乱想了!”“呃……”赵杼眼珠迅速转动,“就是乱想,也是我表达害羞的方式,我太喜欢你了,不敢承认,所以就说你勾|引我么!”“那你现在不害羞了!”卢栎凶巴巴瞪着赵杼,这人明显就是在撒谎!脸皮这么厚,你会害羞吗!赵杼赶紧转移话题,“你男人会的东西很多,想不想知道?”他开始说起当年在宫中那段经历。各中苦处他不想说,只说有意思的事。比如当今圣上,当初和他娘一起被关在冷宫,可爱哭了,常常被饿到哭,看到赵杼就呲牙,生怕他抢走他们数量不多的食物,看到娘亲却笑的像春花一样灿烂纯良,小小的人鬼精鬼精的。卢栎清咳两声,“你这样说皇上……是不是不好?”“没什么不好的,他自己也老说。”赵杼说起他带着皇上,到处找食吃的事。水里的青蛙,土里的蝉蛹,甚至蜂窝里的蜜蜂,草里的蚂蚱,他都能带着皇上弄来吃。冷宫里有几棵香椿树,清明前后开始发芽,他早早带着小皇上过去,让小皇上把风,他就爬树摘香椿……“那时节的香椿最嫩,特别好吃,我敢说,连宫里最受宠的妃子,都不到那么鲜的香椿。”赵杼就这样,把内秀的小皇上带成了野小子,两个人扫荡冷宫内外,从被太监欺负,变成欺负太监,越来越厉害。“所以你男人手艺很好,夏日会烧烤,冬日会煮粥,还会自己发豆芽菜,”赵杼抬起卢栎下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以后都做给你吃。”“嗯……”卢栎笑眯了眼,承接着他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