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昊笑说:“蛋糕预定要两小时,白钰和店员对骂,把人家婚礼的蛋糕抢来了。”白钰把手摇铃向他掷去,王昊巧妙躲开。于露茵拿着手机拍照片,指着那最上面一层的翻糖造型道:“是婚礼蛋糕没错,原来上面还立着一对人偶,男的让我去了,女的我看有点像你,就给你留着。”蛋糕是张文渊和白钰一同订的,他道:“也听了段八卦,新娘和人跑了,婚礼进行不下,蛋糕堆在店里正等着送,就接到电话说用不着了。”楚虞也跟着笑了笑。蛋糕顶层果然立着个女人偶,身旁空出的本摆着新郎的地方满当当插上了九根蜡烛,一长八短。女人偶脚下堆着草莓,烛光映衬着,把人偶一身素白层叠的婚纱映出了点绯色。楚虞端详了人偶的脸庞,说真的有点像我。众人齐唱着生日歌,楚虞许完了愿,低眼看着这只与她肖像的小小新娘,想她在十八岁凌晨所经历的事。梁京兆是那样温柔,他的手掌他的体温,他的肩膀和胸膛。楚虞在十八岁的第一天里,也成为了一夜的新娘,梦幻似的却是真实,她最后睡了过去,投入十八岁的第一个梦乡,这才是虚假的。如此似幻非幻,似花非花,似得到又似失去,似起点又似终结,楚虞想到一首诗来。我的十八岁无关紧要/我的十八岁开不出花来/与天空比美/但/我的身体里一束束的神经/能感觉到植物一批批落下/鸟儿在一只只死去/我身内的/各种花朵在黑夜里左冲右突/撞在前前后后的枯骨上/我的十八岁无关紧要。我的十八岁无关紧要。她不是真正的新娘,也没有全然落跑。楚虞将蜡烛吹灭,周遭是祝贺的哄叫。楚虞落下刀子,切开了婚纱的裙摆。里面是黑白巧克力的夹层。临近期末,班上自有一番紧张气氛,楚虞没有多留他们,八点多就散了场。白钰要张文渊送她回家,与楚虞作别。王昊无所无谓,也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于露茵看着手机,不过两分钟也告了辞。她向楚虞招供,把手机放到她眼前看,“是王昊叫我。”楚虞对她放行。人都散去,楚虞打电话给李平,李平没有让她多等,楚虞坐进车里,两手空空的。那些礼物她让前台收着,说定了明天来拿。路上霓虹繁盛,太平乐景。楚虞接到了梁京兆的电话。梁京兆问:“吃晚饭了吗?”楚虞说:“吃了。”实际上他们一群在包厢分食蛋糕,暴吃零食,吞咽啤酒,不需要吃晚饭也饱足了。和晚上的狂欢相比,早上那个生日过得冷清又寡淡,楚虞不想扫梁京兆的兴,就说,“我和于露茵在万达楼上吃的。”梁京兆说,“那好。冰箱里的菜你自己倒了吧。本想让李梅给你合个汤,那些菜做着不容易,李梅花了心思,让她知道没有人吃心也凉,你不要留到她明天看到。”楚虞:“嗯。”梁京兆说:“好了,你回家吧。生日快乐,十八岁了,是大人了。”楚虞说:“嗯。我知道了,谢谢梁叔。”梁京兆挂了电话。楚虞的头歪道一边,额角贴着车窗,手机自己黯了去。梁京兆听完了楚虞对他虚伪的敷衍,把手机放到一边。电视里纷杂的影像唯独失了言语,是梁京兆在打这个电话之前静掉了音。楚虞越来越习惯向他撒谎,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梁京兆知道,楚虞早在很久前就对他不满。那次楚虞和王昊出事,梁京兆在楚虞身边布了很多人,既是防护,也是看管。楚虞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他一概知道。之前楚虞住到了梁家,梁京兆放了些心,让这些人淡了追踪,谁想就是这时出了事。自此梁京兆没有撤下分毫,梁京兆无意让这批人行使监视的职能,但楚虞是不让他省心的。楚虞是要诛他的心。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十二点前发的,一直写没完了。勉强算个日更吧。☆、汉堡与冷咖啡楚虞走到冰箱门口,一路开着灯过去,半室光亮,楚虞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果然有一些收的很齐整的保鲜盒。楚虞将它们收拾出来,下了一趟楼,丢进了垃圾箱。回来后站在洗手池旁清洗盒子,侧眼看到对面楼房几盏灯火,明亮的窗子里人影晃动,有电视剧播着花花绿绿的镜头,电视机前一张沙发上坐着家长,小孩子在客厅里跑动。楚虞关了水龙头,用毛巾擦手,再闭了灯向屋中走。她的脚步声在黑暗里很清晰。第二天早上起得晚,李阿姨看她从屋里出来便站起身去热饭,端出来时楚虞抬头看了她,说昨天做的菜非常好吃,对她说了谢谢。李阿姨果然高兴,中午多费时做了道甜品,楚虞吃得发腻,但也没说什么。她吃过饭后出了门,打了车把作夜寄存在前台的礼物带了回来,然后坐在床上拆礼物,再把包装纸盒清理干净,日头慢慢由最盛向下坠,三点多的时候,楚虞出了门。她去了机场,依旧是打车去。李阿姨早在她穿戴收拾时就叫了梁京兆的司机来,然后楚虞出了门,硬是看也不看那有熟悉的车牌的车一眼,直走到小区门口叫了出租。司机在后面跟了一段路,也不敢逾越,只停在机场停车处,守着楚虞出来。楚虞给吴桂荀打电话,吴桂荀接了电话,知道楚虞来送她也没有多惊讶,两人在安检前聚了头。吴桂荀穿淡粉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下,拖着很小件的行李,口袋挂着一副墨镜。楚虞细细的看他,然后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总穿成这副样子。”“哪副样子?”吴桂荀笑了笑,“不好看么?”他的眼睛向来流转三分风流艳色,直勾人心向下坠,楚虞别了眼去,不予回答。吴桂荀拿了个纸袋给她,“迟了一天,生日快乐。”楚虞接过去:“是什么?”“你试试便知。”吴桂荀指了指一个方向,“登机时间还早,那边有更衣室。”楚虞无奈:“你怎么总有这毛病,把我当洋娃娃?”吴桂荀拍拍她的后背:“你要真是个娃娃就好了,把你装进行李箱带回香港。快去吧。”楚虞拿了纸袋去更衣室,纸袋里是一件连衣裙,吊牌已被剪去,看商标是个韩国牌子,韩国今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