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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四十七】(第一补更)小丫鬟又递上蜜饯,被黎萃推了推:“你吃了罢,免得坏了药性。”这药虽苦,却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自上回一事,她身体还有些虚弱,要用药慢慢调养着。小丫鬟闻言,没同她推拒,拿起来便含进嘴里,甜的两只眼都弯成了月牙儿。黎莘看着她直乐:“有这般好滋味吗?”小丫鬟用力的点点头,吃着蜜饯含糊道:“唔......好,好次!”黎萃索性将之前买的那一盒都赏了她。小丫鬟拿着蜜饯开开心心走了,留下黎萃一人,翻了翻这几日的账本,却没什么心思再看下去。上京来人......应当,不会是他罢?是了,他好歹是个侯爷,又大病初愈,怎会再来这小小的禄洲呢?黎莘笑了笑,暗道自己多心。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那‘绝不会来的人,已经到了禄洲太守的府上。禄洲太守躬着身子,恨不能将头埋在地上。他素来胆小,现下面前堆了数十颗圆瞪双目的,血淋淋的脑袋,他双腿都直打摆子。薛江沅下了马,身上软甲沾了血迹,那张谦谦君子的面孔就再不复清俊温雅,反倒显出纵横疆场的杀伐之意。他见这太守都快贴上地了,忍不住一勾唇,示意亲随上前扶起他:“不必多礼。”禄洲太守哆哆嗦嗦的应了声是,抖着嗓子道:“侯,侯爷,下官已备了厢房,为侯爷接风洗尘。”其实按照道理,他是要摆一桌宴席的。但他虽胆小,却不蠢笨,明知来的是薛江沅,禄洲如今又闹灾民,再准备这些东西,岜不是送上门让人敲打吗?不得不说,他偶尔挺聪明。薛江沅闻言,微微颌首:“裙陸叄伍肆捌零玖肆零整理也好。”禄洲不是个富贵地方,太守府就那么大,除了薛江玩之外,那些个亲兵,就只能去客栈安置了。当下,走的走,散的散。那堆人头还堆在地上,和着泥土淌出血水,看的太守欲哭无泪。他,他要拿这些玩意儿怎么办哪!第二曰,王太守便引着薛江沅去看那些布施的地方。他换了一身常服,瞧上去就柔和了许多,不似昨日那般杀意凜然。王太守也终于能好好说话了。得了消息的富商不少,有机敏的便趁着今日赶了过来,想着能在安平侯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就能得他青眼呢?谁能想到这禄洲,有朝一日还能迎来一位侯爷。薛江沅的态度十分和善,他们说甚,他都耐心的一一听了,并不盛气凌人。只是他这和善里透着股疏离,怡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让人不至于害怕,却也难以同他亲近。看完了城里,便到了城外。事实上,城外那布施的位置才算大,且比起城里的清粥寡水,这里的粥熬的浓稠,甚至还能供上一两顿馒头。薛江沅细细的观察了周围,发觉这布施之人还搭了可供临时居所的棚子,旁边有个小院,那些妇孺孩童都住在里头,外边也是男子。不可谓不细心了。他来了兴致:“这处是何人看管的?”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四十八】(第二补更)王太守心里是感激黎莘的,毕竟她当初第一个站出来布施,解了他的燃眉之是以免不了替她美言几句:“是崇禾米行的东家,也是当初第一个布施的,最是妥帖不过。”旁边跟随的大小官员,禄洲富商,闻言不由暗叹了一口气。怪他们当初没能及时站出来,现在只得让个小米行得了便宜。薛江沅便问:“那他今日可曾来?”虽则定的曰子是明天,但那些富商们早已耐不住,大多跟着来了。可惜黎莘并未到场。王太守不好隐瞒,就实话实说道:“不瞒侯爷,那位东家......是个女郎,是以今日不曾来。”薛江沅一愣,旋即浅笑道:“如此深明大义,倒令人惭愧了,也好,明日再同她好生言谢。”这一句惭愧,的确是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惭愧了。而当薛江沅得知,这施粥的摊子之所以支在城外,一方面,是免了灾民进城,搅扰了禄洲百姓,导致两方交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第一时间接济上外来灾民,让他们能及时保命。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女子总比男子想的周到细致。薛江沅转了一圈,回到太守府已近暮色,他大致对禄洲的情况有些了解,灾民虽多,好在未至穷凶极恶的程度。唯一让人不省心的,也让他在来时解决了。如此一来,明曰见过剩下的几人,他便可以再回上京了。毕竟......他还在寻人。一想到心中挂念之人,那少的可怜的喜悦立时消弭无踪。薛江沅长叹了一口气。正忧愁之间,耳畔忽而听到几声清脆铃响。他猛的抬起头,支起半个身子朝窗外望去。他如今住在太守府,王太守刻意为他拾掇出了单独的院子,门口有亲兵把守,寻常根本无人能近身。窗外对着庭院,隐隐绰绰的显出一道柔曼身影。她是有些张皇,不知为何到了此处,一身杏色衫裙,腰肢纤纤细细,面上还罩着纱。薛江沅心口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起了身,推门走了出去。那女子跑着脚,裙摆上沾了尘土,正懊恼的拍打着。薛江沅行至她身后,情绪起伏难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按捺住激动之意。他深吸了一口气,握拳轻咳一声:你是何人?”女子正跺着脚,闻言便浑身一僵,滞了好久,才犹豫着转过头来。乌鸦鸦的发髻,新月眉,杏仁眼,面纱之下,一张娇颜若隐若现。薛江沅微微一怔。在见到她的刹那,心中瞬间平静下来,又淡淡的透出几分失落。总觉得......不像她。饶是直觉作崇,薛江沅还是强打起精神,再问了她一遍。那女子咬咬唇,无措道:“我,我并非有意。"她嗓音偏甜,有几分刻意为之的柔媚。薛江沅彻底冷下了脸。现在他可以确定了,绝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一蹙眉,冷淡道:“既如此,你自行离去。”说罢,转身就要走。女子也是莫名,分明他先前的神态颇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