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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某人的兴致。”饶是薄言万年清冷的脸,也是微微一红。薄言白了白泽芝一眼,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哼!”兰煜见状乐了,伸手想拍拍薄言的手臂,发现隔了个木蓝,有些不能自如,只得夹了豚rou莲花白到薄言碟中。“不兴这样的啊!”白泽芝挑眉,瞅着兰煜的筷子就说,“你们这样子,让我和木蓝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来木蓝,”兰煜瞟了白泽芝一眼,对木蓝说道,“你小白哥哥嫌太冷清,你给你小白哥哥敬个茶夹个菜。”“嗯?”木蓝疑惑,嘴巴还嚼着一块牛腩,“白哥哥是够不到吗?我都能够到啊。”木蓝伸了伸手,又看看白泽芝的手臂。白泽芝:“。。。。。。”“山谷里出来的,都是这般纯良。”白泽芝看着木蓝笑了笑。木蓝抬头看了一眼,又埋头夹rou吃进。纯良是表扬他的,所以他表示谦虚地垂眉吃菜。小二推门进来,后面的人将几道热菜奉上。“小二,先来两份主食,你们这特色的。”白泽芝道。“好嘞。”小二退出房间。不一会儿就奉上两碗羊rou汤饼,细细的绿芫在汤里的浓香添上几分清新。“阿木,赶紧吃啊,吃完去街上逛逛。”白泽芝一边捞起一块汤饼往嘴里,一面对着木蓝说。“哦哦!”木蓝开心地点头,也捞过一碗,夹了些菜就着汤饼大口吃起来。☆、第20章“你这样子出去游荡,不怕给挤伤?”薄言将酒杯一放。在一边猛吃的木蓝动作一顿,询问地抬头看向白泽芝。“不会,”白泽芝安慰似的看了一眼木蓝,捞起一筷汤饼吸溜进嘴里,“还没到接踵摩肩的程度,我还能把自己给挤伤了?”“还是安稳些,在客栈里养养吧。”薄言道。“薄言,”白泽芝停下筷子,“我躺马车上一天了,身子骨都快晃散了。”“那你慢些,待我们一起。”薄言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是吧,”白泽芝苦笑,“我还能要你保护不成?”薄言抬眸看他,兰煜也斜睨他,看不起薄神医?白泽芝略扬头,下视薄言。薄言遂清冷地看向窗外。“没事,”兰煜朝薄言一笑,“他们游他们的,不会有差池。”薄言对上兰煜的眼睛,料想他会派暗卫保护着,便朝白泽芝点了点头:“那自己仔细些罢。”木蓝吃完,将碗筷一放,眼睛大大地看向白泽芝。白泽芝也赶紧三两下吃完,拿棉帕擦了擦嘴和手:“阿木我们走嘞!”起身之时不忘跟坐在桌上慢酌的两人说:“你们早些休息吧,明天骑不了马的话......啧啧啧......”“滚罢!混崽子!”兰煜笑骂,回手拍去,白泽芝赶紧跳开。薄言饮下一口酒,微微侧脸看着外面的灯火闪耀。丰润的额头,挺秀的鼻梁,薄薄的唇瓣,再是下巴到修长颈脖,一路的线条流畅而优美。清明的眼睛在灯火的映染下灿若晨星,熠熠生辉。略带湿气的墨发由肩上滑至襟前,在夜风里微微扬动。“薄言,”兰煜抿下一口酒,看着薄言微笑,“待会也去游街吗?”“不了,就在这看看便可。”薄言回头看着兰煜,“等下早些休息吧。”薄言骑了一天马,加上前几日都没睡好,终是有些乏了。到京里还有些日子,薄言不想劳累了影响进程。“明日我们就买辆的马车,你就不用这么劳累的骑马。”兰煜伸手握了握薄言的手。“我......我陪着你一起骑马吧。”薄言微笑道。“无事,我也不骑马,陪你一道坐马车。”兰煜道,“反正骑马也跑不快。”薄言想想也是,便没再坚持。兰煜吩咐了小二一句,小二便点头跑了。不一会儿,小二回来,上了两道主食。摆兰煜面前的是和白泽芝他们吃的一样的羊rou汤饼,而摆在薄言面前的是什菜黍米粥。薄言尝了一口,朝兰煜微微一笑。碧绿的芜菜清香四溢,墨黑的椎茸鲜香满满,微红的薰豚丁干香浓厚,这些食材的咸香浸透入奶白的芋艿,混上柔腻甜香别有一番滋味。而其间黄腻腻的黍米清甜爽口,又暖胃果腹。这个菜粥肯定是兰煜花了心思让下面给准备的。薄言又舀上一口,满意地嘴角上扬。兰煜看着他吃得满意,自然也是十分满足,捞出一筷汤饼吃进嘴里。白泽芝带着木蓝在熙熙攘攘里走走停停。靛色短袄青年将火流星耍成一条条闪亮的游蛇,在昏昏黄黄里煞是好看。“怎没个火星子掉出来?”木蓝灼亮的眼睛眨了眨。白泽芝站在木蓝身后,微微笑了笑:“那你怎的不问火星子没有熄灭?”木蓝回头看了一眼白泽芝,眼睛又眨巴了一下:“是啊,为什么?”白泽芝笑而不答,走向旁边买琉璃物件的摊位。木蓝跟在后面,还回头看了一眼耍火星的那人。这显然是招揽客人进店的噱头。外面摊上摆了琉璃镂空窗花、琉璃灯罩、各色琉璃小摆件。五彩的琉璃在远远近近的光晕下斑斓而含蓄,吸引了些客官往店里走。白泽芝拿起一件白色琉璃香座,细细看了一下。原是一座重台莲,袅娜的莲瓣含羞淡放。白泽芝看着手中的莲花淡淡微笑。店里的人只那一眼,便吸引了。川流不息间,那位少年微笑沉静安然,如一股清泉流淌在浊世。“客官,这副香台可合心?”看摊的伙计上前笑道。白泽芝这才发现这摊上还留了一个,碧意盈盈的荷叶状底盘。将白莲香台置于底盘上,白色重台莲越发清幽绝尘,莲叶越发碧翠欲滴。白泽芝托起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包上。”“好嘞,马上给你包好。客官里面请,小店还有几款精致的物件,客官可以看一看!”伙计接过白泽芝手里的香座拿进店包装,身子往后让了让。白泽芝看了看店门,抬步上前。木蓝看了看摊上那些个流光溢色的物件,伸手摸了摸,看到白泽芝进店,便也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木蓝凑近一座灯盏瞅了又瞅,遂又撇撇嘴:“长得跟糖人似的......”白泽芝失笑,拿起那座灯盏,确实有些像,带着琥珀的糖浆色泽。“客官,这金鲤数尾灯盏要上灯方能看出妙处!”一位伙计拿了一支羊油细烛上前,接过白泽芝手里的灯盏。幽幽晕晕的小火在灯盏里跳跃变大,朦朦胧胧的灯盏染上和暖的金色,灯盏壁上的金鲤竟然越发地活灵活现。“客官,请看壁上。”伙计指向周围的墙壁。雪白的墙壁染上深深浅浅的光影,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