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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这死倔的犟驴一直窝在工部最偏远的屋子折腾来折腾去,没想到竟制出如此强悍威力的武器,倒像是捡着了个宝,而且还是如此正好的时机,让其冽波澜不惊的脸上喜色了不少。快到鹰栖山了,其冽便让人驻扎下来,而那两车捂得严严实实的宝贝却是被拖了出来。其冽吩咐了几个武艺很高的死士带着王大人前去鹰栖山。白泽芝被其冽拉出来,看着远处高耸如云的鹰栖山,心里颇多想法。做为樊厦最后一道关,若这关破了,那便是国破了。深墨色的山,缠绕了袅袅的淡雾,樊厦国的旗帜在山腰飘摇。原本震慑的意味,现在看着颇有几分立靶的意味。白泽芝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再看看身边的其冽,丝毫没有要冲关的意思,却有几分势在必得的喜色。白泽芝眉头微微皱了皱。其冽感觉到白泽芝看着自己,便收敛了喜色,恢复了之前目无表情。如此震撼的一幕,自然得让白泽芝看到,让他感受到,如此伟大的帝皇,只值得追随的。白泽芝又看向那鹰栖山。在山那边,他的家在那里,他的亲人也在那里。在他思念之际,鹰栖山山腰,樊厦驻军军营处闪耀出一个亮点。白泽芝心漏跳了几拍,总觉得有大事发生了。几息之后,巨大的火球从那处喷射出来,伴随着的是几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浓黑的烟雾吞噬了原本清闲飘散的淡雾,碎石从山腰震出。那震动波及了很远,白泽芝都被震得摇晃了几下。其冽立马伸手扶住了他。白泽芝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看着远处浓烟处上前了几步。“这……究竟是何物?”白泽芝无语了,脑子里隐隐闪现了过年时候放的焰火,“这……难道是……”“不错!”其冽知道他想到了焰火,便点头自豪地多说了几句,“由焰火改良而成,不怎么好看,威力却增大了。”白泽芝呆呆地看着远处的鹰栖山,眼里失去了大半光彩。这最后一道屏障竟然这样倒下了。莫桑未伤一兵一卒,就将这道屏障给破除了。这是天要亡我樊厦我樊厦用以庆贺观赏的焰火,莫桑却改制成两军对垒的武器。“如何?”其冽淡淡一笑。他本意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雄才伟略,抱着收纳贤才的动机说这两字的。白泽芝却将这两字听成十足的炫耀!白泽芝两拳攥得紧紧地,呼地一下向其冽身上招呼。一拳一扫腿,招招用尽了全力。其冽吓了一跳,让开了两招,止住要上前的护卫。伤口未好,这般打斗是又要裂开了。他是不知道再这么打下去,以后就不能拿枪动刀了吗!白泽芝身上有伤,使出的力道不大,但气势却是很盛。他一记扫腿到其冽身上,自己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其冽顺势立马制住了他,将他牢牢困在自己臂膀里。“疯了不成!”其冽咬牙道,“你以后不拿枪了?”白泽芝的眼红红的,身子挣扎了一番却是一分都不得动。他只得大吼道:“不需要你假惺惺!”其冽心里掠过一阵憋屈,也是怕他挣扎得伤更重上一点,便点晕了他,回头也是大吼了一声:“大夫!大夫!!”众人还在为那两辆马车的神秘武器震惊,回头却见自家陛下大吼着抱着一个人气势汹汹地回帐营。☆、第64章解决掉樊厦在鹰栖山的驻营后,莫桑军便要向樊厦皇城出发了。走在鹰栖山谷里崎岖不平的小道,行军队伍拉得很长很长。白泽芝也在队伍里走着,这样子的路坐马车更累。白泽芝想不通其冽究竟要拿自己怎么办。到这一步,其冽都没拿自己当俘虏,后面就更加不可能了。难不成会拿自己去威胁樊厦国君,说,你老实地下位子,我保证不动你的将军?怎么可能!兵力大多在外面,皇城的兵力实在跟莫桑这边的兵力没法比。白泽芝都觉得自己没甚用处。傍晚时刻,军队停下安营扎寨。白泽芝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的皇城。夕阳已下,大片天际都已青灰,徒留了小半还有温暖的余韵。纵横交错的街道,黛瓦白墙的民居,在这一时候,犹可见屡屡炊烟。黛青色皇城要高出一截,在那里面很显眼。天未全暗,灯火不多,只星星点点的,遥遥望去,忽明忽暗。大约明日过后,那便不再是家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白泽芝微微倾向前,放在膝上的手攥得紧紧的。感觉到倾身之时,胸口处总有一物滑过去。他老早就感觉到这处异样,一直没心思看过。现下,他便伸手去掏,在里衣之外,挂了一块黑乎乎的玉牌。白泽芝不知这药玉有何蹊跷,便一手扔了出去。翼走到白泽芝近旁,在他身边坐下,也看着那方。“宋……宋允翼可有亲人在世?”翼轻轻问道。“呵呵……”白泽芝笑了,眼里苍凉无比,他还能记得离开溱水时,宋允翼对她那般不放心,如今……“问了要作甚?”白泽芝看向她,收敛了微笑,“杀了他所有亲人,防止哪天有人找你报仇吗?”“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翼皱了眉头。“那是要替他赡养亲属吗?”白泽芝看着这张脸,心里颇有几分不耐,“别假惺惺了。”翼不知如何跟白泽芝讲。不能否认,就在宋允翼那般救她的那一刻,她心里懵了,继而是感动。从没有一个人,为她而战;从没有一个人,舍命救她;从没有一个人,如此爱她!这是真正的扑汤蹈火,用他的命换以她的命。“还好,”白泽芝凝望着天际,喃喃道,“他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你不是他的洛安常。”至少,走的时候他是心甘情愿的,并不是伤心或不屈。他若是在最后一刻知道,他为之赴死的人竟是要害他的人,那便闭目都不能了。“我本没有把握可以引他过来的。”翼垂下眼睑。“你不用在我面前这般样子,”白泽芝不屑一顾,她能在宋允翼面前演戏,现在也能在自己面前演戏,“他是对洛安常痴情,并不是对你这个细作痴情。”“细作是不能有感情的,一旦有了感情,便不能再是细作。”翼淡淡一笑。白泽芝看着远处渐渐暗沉的皇城,没有说话。“我姨娘便是安排进洛府的细作,可她对洛云海产生了感情。我记得你们问到我的名字,用了安常处顺的词。”翼回想了她得到这个名字的情形。她从小一直被唤做二娘,到三岁,洛云海才给了名字。“而我的安常,却是安常守分的意思。”翼记得当时姨娘满怀期待得望着洛云海,希望给起个好名字。而洛云海微笑着摸了摸洛安常的头说道:“便叫安常吧,洛安常,安常守分。”洛云海说完看了看姨娘,看着她的笑开始僵硬,还问了一句:“如何?”姨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