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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裤腿还吊了起来。裴亦安的举动还是一样笨拙,甚至还踩到了新娘的裙纱,一片混乱中还弄掉了新娘新郎要交换的戒指,不得不趴到台下去摸了半天。最后在大家的哄笑声中,裴亦安边摸着后脑勺边不好意思地踮起脚尖,边说着「好事多磨」边把戒指递了上去。薛皓哲托着腮,喝了一小口盛在碗里的红酒。这个家伙,简直可爱得犯规了吧。越是这种呆呆傻傻的欠虐相,就越是让他觉得可爱到不行,几乎要克制不住地冲上去宣示所有权。裴亦安递上戒指,好像吐出了一口长气一样,垂下手来四处张望一下,不期然地就对上了薛皓哲的目光。薛皓哲有些猝不及防,正在考虑是该举起手来打招呼还是笑一笑就好,裴亦安就立刻避过了他的视线,泰若自然地看向别处,就好像薛皓哲是一团空气或者透明生物一样。薛皓哲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顿时额角都隐隐抽搐了几下,却还是耐着性子端正了身子望着他。没过一会儿,裴亦安的目光果然又飘了回来,看到薛皓哲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下了就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有些不安地把手插进裤袋又拿出来,最后干脆趁没人注意走开了。薛皓哲低下头去笑了笑.这个笨蛋,分明还是有在乎他才对啊。席间裴亦安跟着两个新人不停地喝酒,他本来就是应付不了酒精的体质,却依然能在喝得晕晕乎乎的情况下努力地跟薛皓哲保持距离,不可不谓是一种了不起的精神。等到了这桌,尽是些年轻人,劝了又劝,一对新人连忙逃开了,只剩下伴娘伴郎助阵。裴亦安被劝了不少酒,喝得舌头都打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薛皓哲在场不想被看到认输的样子,还是在奋勇厮杀着。「我先干了!」薛皓哲在一旁哭笑不得,只好扶住他,低声道:「小舅舅,你喝多了。」裴亦安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我喝我的,关你屁事。」薛皓哲觉得太阳xue旁边的青筋抽了两下,两手穿过喝得什么都不晓得的男人腋下把他架了起来,「我送你回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这么讨厌?!」裴亦安甩开他,有些跌跌撞撞地趴到桌子前面,「不……不是说了不用你管吗?!我……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薛皓哲原来只是气他居然敢当做不认识自己,一开始才没干涉,没想到他会被灌得烂醉,只好坐下来耐着性子陪着他。这家伙喝了酒简直是危险系数暴涨,脾气大了不是一点半点。等到宾客散的差不多,裴亦安也总算是彻底喝趴下了,薛皓哲动手推推他,「小舅舅?小舅舅?」「怎么办,要不找个车送回去吧?」旁边的人说道。「没事的,我送他回去吧。」薛皓哲叹了口气,拉过裴亦安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他背了起来,却差点又向前摔了个趔趄。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是把那点膘都藏在哪里啊?!薛皓哲背着软趴趴的裴亦安,沿着海堤慢慢地走着。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整个海面,平静又温柔的波浪轻轻地拍打着堤岸,只是听着这声音就勾起人不少柔软的回忆来。明明是这样温医又浪漫的画面,薛皓哲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他背着背上的男人,有些不满地吐槽:「为什么一遇上你,我就总是要当苦力啊?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笨就算了,还那么倔,我不是都打算要跟你道歉了吗?」「那么多坏习惯,害的我全都不知不觉地染上了,又小气又脏又没品味的家伙。」「我为什么会那么倒霉,遇见你这种糟糕的男人?!」他正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就感到颈间一点温热的液体,先是一滴、两滴,而后慢慢濡湿了他的整片肩膀。那就好像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一下子就让他的皮肤和神经泛出一种近似糜烂的疼痛来,那痛楚随着呼吸的起伏,一下子就传递到了心脏里,很痛。「像女人一样流眼泪,也不能挽回你糟糕的事实啊。」薛皓哲托起男人的臀部往上提了提,「还这么笨重,完全不是我的型。」「不过……」他叹了口气,「还是回来吧。」「你煮的咖啡虽然苦得要死,不过总算比外面的强一点。」「还有你那些衣服,扔在我那里算什么,快点拿回去,总比你现在穿得强多了吧。」「我……」「呜……」背上的男人发出的声音让薛皓哲顿了顿,「嗯?」「我很难过……」裴亦安终于小声地,「要吐了……」薛皓哲赶紧把他放了下来,才看到背上的男人满脸都湿漉漉的,一手捂着喉咙,看上去就很痛苦的样子。薛皓哲扶着他走到路边,他「哇」地一声就吐了。薛皓哲一脸黑线地拍着他的背,这家伙那点可怜的眼泪,竟然都是因为灌酒灌到想吐,他是疯了才会觉得这家伙是委屈地湿了。单细胞生物知道什么叫做委屈吗?!等到裴亦安吐得差不多,薛皓哲才又重新背起他来上路,男人有气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呼出的气息也都喷在他的耳后,虽然疲惫,却怎么都吐槽不起来了。「我……讨厌你。」「我也讨厌你啊。」薛皓哲毫不客气地回嘴,「白痴醉鬼。」「你……你是混蛋。」「对,混蛋才会背你回去。」薛皓哲恨不得把他往地上一扔算了,却仍然只是把男人的屁股往上托了托,低声地,「只有我这种傻混蛋才会。」裴亦安又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就安静地趴在薛皓哲的背上睡着了。薛皓哲背着他,听着海浪声和男人平稳的呼吸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笑了笑,加快步伐走了起来。裴亦安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他坐了起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xue。奇怪,为什么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呢?思考了一会儿,也只是让头更痛了而已,裴亦安打了个哈欠放弃思考,刚放下腿准备下床,卧室的门就开了。「小舅舅……你醒了?头痛吗?要不要喝点蜂蜜水?」打开房门映入他视野的男人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家伙,虽然很久不见还是一样端正英俊的脸,一样温柔地笑着,好像这段时间的生活一下子都被压缩了,其实两个人还是同居在一起一样。「你为什么会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