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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皱起眉头,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叫宋来宝的演员,镜头前的侧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导演,看那边。”助手在旁边轻叫了一声,实源兴收回目光,跟着对方的手势看过去,只见场地外一辆内外都足够分量的豪车开了进来,实源兴瞧了眼车牌号,注意到那行顺口的尾号,隐约想到了什么,顿时睁大了眼睛。“告诉那边的场务人员,车子要进来的话,都不要拦着。”实源兴赶紧吩咐下去,看到助手急匆匆的跑过去,然后那辆车就直接进了片场。不少演员也发现了这一现象,虽然好奇车里是什么人,但鉴于在试镜现场想要给导演留个好印象,大家都没有轻举妄动,只用余光注意着。“不会是那个财团的人吧。”实源兴想要喊停过去看看情况,没想到车上一个夫人走下来,实源兴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在原地站了起来,那位夫人看了眼场中,摇摇头,对他比了个继续的手势。实源兴忐忑的坐下,目光再次回到监视器的屏幕上,只见此时扮演影卫的宋来宝已经在桌子前转了半圈,背着左手,只留给镜头一个闲庭若步的背影。“你们啊。”男人重重搁下右手中的印章,在桌板上发出一声巨响,他背影震了震,似乎在胸腔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怀着某些思绪和疲惫,又轻轻吐出来,“你们是不是以为,朕在玄武门一战中存活下来,靠的仅仅是运气那么简单。”仅听了这一句话,实源兴也顾不上考虑刚到场的那位夫人了,直接盯着屏幕张大了嘴巴!好小子!他总算知道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是哪里来的了!这个年轻人的语气,分明是模仿的葛俊明啊!可虽然是模仿,除去身形不太对,单看演技的话,即使是镜头外的实源兴也有些分辨不出了……这不得不让实源兴心中感叹。葛俊明出道以来共演过五个历史巨著电视剧的皇帝,可谓是“皇帝专业户”,将高位者为君之道的气势扮演的深入人心,现在的电视剧观众几乎一看到葛俊明的外形,就很容易联想到皇帝这个身份,所以这部开拍前实源兴局已经确定了葛俊明为李世民的扮演者。宋来宝一连串做出这几个动作,几乎就是葛俊明的翻版,更是轻而易举的让人把他的角色带入到皇帝的身份上去。实源兴嘶的吸了一口气,抱起双臂,眼睛盯着监视器身子一下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年轻人不简单,真的不简单。为了眼下这个试镜,这小子是把葛俊明都研究透了。每个人演戏都有自己的风格,实源兴做了那么多年的导演,真的从没见过一个毫不出名的新人演员,能把一个电视剧一线演员的背影,模仿的形神俱在的。事先喜欢做足准备,足够认真,也有不错的天赋。莫非这就是年轻人让米鹤松眼前一亮并致以推荐的原因?怀着做替身的心情试完了镜,宋来宝回到化妆间换掉戏服,路过高锦时,恰好听到对方和经纪人的谈话,或许是对试镜极有信心,高锦脸上挂着几分笑意,在宋来宝路过的时候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谁是宋来宝,外面有人找。”“好嘞。”宋来宝换好衣服走出来,左右看了两眼,就将面前停着一辆不怎么认识的车,车前还站着一个贵妇人,年纪大约三十多的模样,正对着自己浅笑。第9章徐大少的饭桌攻势“宋先生,有时间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吗?”考虑到有些事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徐夫人率先提出邀请,笑容中带着善意。“您是……?”宋来宝眼皮突突跳了两下,他确信自己如果真的见过对方一面,肯定不会忘记。因为对方的气质太特别了,好像和普通人站在一起,气场都显得格格不入。被一个毫不熟识的陌生人邀请,总会考虑到很多。徐夫人本家姓李,宋来宝对她的名字更不熟悉,但很快坐进车里的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昨晚遇到的徐先生正等在里面。这人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宋来宝熟门熟路的窝在他旁边,悄悄伸手摸了摸鼻子,心里倒是放松了大半。“你好,又见面了。”徐景焕侧头看他,乌黑的瞳仁里映出青年的影子,他伸出手:“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面了,但真正认识这还是第一次,我是徐景焕。”青年连忙握住对方的手,跟着上下摇了摇:“你好,徐先生,我是宋来宝。”他犹豫了一下,“徐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是……”徐景焕笑了笑,“来向你表示感谢,还记的昨晚你送我的那瓶药膏吗?”宋来宝傻傻的点头:“记得。”表示感谢?青年的表情充满了疑惑,听了徐景焕的话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对方的腿伤这么一天就好了?虽然他家祖传的药膏对治疗骨头确实颇有一手,以前不论他在片场受了多么重的上,大部分都能靠着药膏解决,但想要药膏起作用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吧,现在能看出个什么来?“那么你还记得半个月前在片场中救的那只猫吗?它叫招财,那是我弟弟的猫。”青年傻乎乎的样子十分可爱,听了这话倒是变得更呆了。“啊?”宋来宝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恐怕是送给招财的药膏发挥了作用,让这家人留了心,后来因为自己又送了一回药膏,结果把自己暴露了出来,把思路全部理清了一遍,宋来宝摇了摇头不由苦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徐夫人在前座听着,直到现在才转过头来插了一句话:“宋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这个儿子腿骨碎裂,非常需要你的药膏,不知你手中的药膏可不可以割爱,不论价钱多少都没问题。”宋来宝往旁边看了两眼,又望前座的徐夫人身上看了两眼,面色纠结了一瞬,最终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的。”徐夫人面色微微一变,她想了一想,又想了想,觉得这个青年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既然药膏都可以白送给自己大儿子,那么为什么想要想他购买的时候,他却不答应?徐景焕似乎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点什么,那种为难的意味在青年脸上略有浮现,他有些迟疑的说道:“不知我是否能询问一下,那样的药膏,你还有多少?”“要让你们失望了。”宋来宝笑容更苦涩了几分:“昨晚的那一瓶药膏,正是治疗骨伤的最后一瓶,再没有多余的了。”他心里又写愧疚,如果不是早年拍戏不知轻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