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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途经湖边,我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被一个穿着红衣服的怪老头塞进了布袋里,他将布袋塞满了石头,沉进湖中。”她的语气足够平静,语调似在讲着童话故事一样,可故事的内容却让人心里发毛。餐桌边听着她描述的人,除了黑滋尔以外,皆挂上凝重的神色。然而并没有人因对内容感到不适就去打断她的话,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他们通关的关键所在,尤为重要。康娜夫人:“当时我怕极了,慌慌张张跑去了警署。”嘴上这么说,却瞧不出她哪里有在害怕。接着,令人费解不已的怪异转折点来了:“第二天镇上的警长与警员们前去打捞,他们从湖中捞起了三只红色的布袋,倒出了沾染了脑浆与血迹的石块,却没有发现有孩子的尸体。”年龄最小的晴晴经不住这么吓,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康娜夫人连忙捂住晴晴的口鼻,人也变得紧张兮兮:“圣诞夜结束前,不要哭,不要板着脸。”吴御宇阻拦道:“不能这么捂孩子,一会儿给捂坏了。”康娜夫人收回手,又恢复如常,态度转变之快,让人感到突兀。不伦不类的大餐搭配让人脊背发凉的恐怖故事,餐桌上的人也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心思。康娜夫人扶着桌面起身:“时间不早了,到了我平时休息的点儿,我先带你们去房间。”宁游打了个哈欠说:“我也好困。”一行人跟着康娜夫人走上二楼,房间不大够分,修哉与吴御宇共用一个房间,楚九与宁游分到了一起。但他们的房间好说歹说都是双人床,轮到陈溺与黑滋尔时,待遇就变了。康娜夫人推开房门,打开了屋里的灯,只见房间里摆着一张极为显眼的双人大床。陈溺:“可以和其他人换个房间吗?”康娜夫人不解地问:“为什么?这就是你和黑滋尔一直住的房间啊,我打扫得很干净。”黑滋尔稍稍弯下身,在陈溺耳旁提醒道:“我们扮演的是恩爱的夫妻,睡在一起才合乎常理。”陈溺被喷洒在耳畔上的温热气息扰得心乱,他抬手捂住耳朵,正欲退后拉开两人之间的间距时,黑滋尔已经直起了身。康娜夫人掐了掐晴晴的脸蛋,哄弄道:“我可爱的孙女,今晚陪奶奶一起睡好吗?”晴晴噘着嘴嘟哝道:“奶奶不要说鬼故事吓唬人。”“那讲圣诞老人的故事给晴晴听好不好?”康娜夫人牵着晴晴,步伐蹒跚地离开了房间。陈溺双手抱臂站在门前:“……”有点想跟上去听听圣诞老人的故事。黑滋尔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冷不丁地出声道:“我也知道关于圣诞老人的一些事迹。”陈溺:“我也知道,可npc说的故事说不定有非寻常之处,与我们熟知的故事内有相违背的地方。”黑滋尔说:“不寻常的故事我也知道。”陈溺不以为然,显然没有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走向那张大床,落坐在床边,打量起这个卧室。卧室门后还立着一个衣帽架,上面挂着两件量身裁定的深色长大衣与桶状的高顶礼帽,一旁的椅子上还放着叠得尤为整齐的白衬衫、西装裤和马甲,还有放在最顶上被熨烫得笔挺规整的领结与领带各一只。椅子正下方,摆放着两只崭新的黑皮鞋,椅背上搭挂着两对儿白手套。很显然是为他们两个人准备的,然而陈溺向来不推崇这样麻烦繁琐为难自己的装作。陈溺走上前,拿起其中一只手套端详……总觉得这手套与白疫医手上那双十分相似,质地也很柔软。也可能是他多心,这类白手套,款式大差不差都是一个样。黑滋尔进来时,手里还攥着红色的圣诞帽:“如果你觉得睡不着,就带上这个试试。”见他递来,陈溺也随手接过,放到了枕边:“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挺迷信的,我睡不着的时候一般会选择吃安眠药。”黑滋尔说:“遵循传统有时也不失为一种乐趣。”陈溺没接话,站起身,解开了斗篷大衣挂到门后,接着朝浴室走去。在客厅时有壁炉白不觉得冷,二楼房间里的温度有些低了,陈溺泡了一会儿热水澡才又觉得暖和起来。白色的毛巾搭在肩颈,陈溺一手用毛巾的一端擦拭着尚在滴水的头发,一手握住门把手,拧开门锁推门走出浴室。氲氲氤氤的水雾跟在他身后涌进卧室,黑滋尔放下手中的睡袍,抬起头贴心地问道:“需要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吗?”陈溺还穿着进浴室前的那一身,衬衫也被染上了水渍,他走上前拿起其中一件睡袍:“这是你自己带来的,还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黑滋尔指指衣柜:“那里面找来的。”陈溺道:“哦,你进去洗澡吧。”黑滋尔仍旧在意他的湿润的头发,缓而慢的用低沉的嗓音道:“不擦干头发不是什么好习惯,听说对人的身体有伤害,会导致头痛,天冷时这样容易感冒。”原本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下来,陈溺狐疑地看向他。他确实不喜欢用吹风机这类工具烘干每一根发丝,以往也是头发到不再滴水的程度便见好就收。可转而一想,黑滋尔也有可能是在说这么做不好,而不是了解他有这么个习惯。陈溺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放心,我会注意不把床打湿。”黑滋尔满意地点了下头,转身走进浴室。陈溺也找不出个准确的词来描述这位临时室友,只觉得对方真的像活在近百年前的那些英国绅士,无论是说话腔调、姿态、风度,也不仅仅是言谈举止,还有在处理事情时的细节,举手投足间皆尤为讲究。特别是他对待自己的方式,仿佛在照顾一位女士,却不会让人感到唐突与不自然或是被看轻,没有激起陈溺的厌恶心理。听到从浴室房门另一边传来徐徐流水声,陈溺也褪下了身上略微潮湿的衣物,换上了干净的睡袍。因为要同他人共用一张床,陈溺也没再像以往一样顶着一头半干不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