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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踪了,你会怎么做?”陈辛礼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找啊,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陈溺说:“那依你看,陶静的父母找到了吗?”想了一会儿,陈辛礼摇摇头:“不好说,毕竟也没见过他们本人。”时隔三年,陶静的失踪连点儿水花也没惊起,除了事发后刚开始那段时间,陶静的父母去学校闹了一阵子,经过时间的冲刷,再没有人关注过结局如何。要不是忽然被卷进这场游戏,恐怕连杨贤也不会想起来三年前学校里还出了一桩失踪案。人的记忆,搞不好真的只有“七秒”。雪橇车停下,陈辛礼忽然说道:“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出发,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事情,不管前因后果,哪怕倾家荡产,我也要让伤害你的人付出血的代价。”他停顿半晌,叹了口气接着说:“但我希望,永远也不要有那么一天,即便是在看不到头的游戏场上。”陈溺顺着黑滋尔的牵引走下雪橇,扯了扯嘴角,淡笑道:“不用担心,我很惜命。”回到别墅里,谷阿羽又试图与陶静的室友与辅导员联系。不出所料,陶静失踪的第三天,她的父母找到了学校里,据陶静的室友说,她父母来时行色匆匆,那副焦急的样子不是在作假,恨不得给她们跪下来换取女儿的下落。而她们什么忙也帮不上。手机开着免提,界面停留在语音识别软件上,陈溺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将要挂断通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女生又提出一个疑问。“你们……到底是谁啊?”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溺溺是我的了,谁也不准看。黑疫医:老大快松手,人已经被你捂到窒息了。75、明确谷阿羽陷入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一问题。杨贤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动,好似想起了什么令他十分在意的事情。最终还是陈溺随口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才算完。电话关断之后,杨贤犹豫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困扰着自己的事说出来:“三年前我听人说,陶静的父母就是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才忽然跑去学校找自己的女儿,陶静的室友也声称她们有接到过未知来电。”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拨出去的电话,三年前的那些人真实接到过的。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安排。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早就没可以安排好了。意识到这一点让陈溺难以接受,身体上似乎连着无数条看不到的线,是被人cao纵着的傀儡,他说做出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选择,都在这一场游戏的预料之内。挥之不去的低靡缠绕在众人心头。杨贤心烦意乱地轻啧一声:“我不该说起这件事的。”看完了新闻联播,陈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天给出的线索竟然是和昨天重复的,不仅游戏难度在提升,连线索提供也变得吝啬起来。深夜时分,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将陈溺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无法挣脱的黑暗,黑滋尔没有任何反应,仍旧保持着两人入睡前的姿势,手臂始终圈在他的腰肢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人三更半夜跑来敲响他的房门,笃笃的敲门声连绵不绝,作响的频率也诡异的整齐。陈溺推了推睡在身边的男人:“黑滋尔。”身旁的人默不作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敲门声还在持续,比前先的响动要大了一些,由“笃笃”变为“邦邦邦”再到最后升级为“哐哐当当”,门框也被震得颤动不已,更像是有人用脚在踹门。陈溺心觉有些不对劲,撑坐起身,提声问道:“谁?”撞击声戛然而止,房间默然归于死寂,安静了好一会儿。黑滋尔缓缓坐起身,双臂缠绕上陈溺的身体,将他勒入自己的怀中。正于此时,屋外的人回答了陈溺的上一句问话:“是我。”杨贤的声音,一字一顿,听起来莫名有些僵硬,如同卡壳的磁带。寒意沿着脊背向上攀爬,陈溺缩向后,令黑滋尔成功将他完全纳入怀中。他有预感,站在门外等着他的那东西绝对不是杨贤,它在诱骗自己去打开那扇门。他有意小心谨慎的躲避死亡陷阱,那东西却不肯放过他,主动找上门来。黑滋尔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脖颈,又在那光洁的额间烙下一吻,无声地说着“不要怕”一般。门外面的东西还没有走,陈溺隐隐有这么一个预感。果不其然,隔了大概有个几分钟左右,敲门声又一次响起,由轻到重,频率也一下快过一下。同时,放在枕边的手机响起,嗡嗡的震动声伴随着铃声,在敲门声干扰的作用下变得有些模糊。陈溺探出手去摸索,当他拿起手机时,铃声落下。紧接着下一秒,新的通话申请又打到他的手机上,先是感到两下震动,铃声慢了两拍才跟上节奏。电话接通,手机里与门外同时传来程几何的声音。“是我。”握在手中的手机被黑滋尔抽出,挂断了通话。他一手摁在陈溺胸前,迫使他躺下去。在心知有什么鬼东西仅仅与他一门之隔,守在门外虎视眈眈的觊觎自己的性命,又有敲门声一下一下的刺激着他的承受能力,让他的每一根神经紧紧绷住,即使躺下,也难以入眠。每隔一段时间,敲门声便会中断一次。“是我。”那扇门之后的人声又多了一道。陈溺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了黑滋尔的脖颈之间,用手捂住自己的双耳,眼睫随着敲门声一下一下地轻颤。默数着敲门声响起的次数,大概已经有近两万下了,人声响起数十次,由最初的单人,变为了合奏,掺杂着许许多多陈溺所熟悉的人的声音。按照每秒响两下的频率来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