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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的话还未说完,却是身体一轻,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差点跪倒在地上。“是否要紧?”身旁一个熟悉而空灵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说着,还伸出手扶了白岳泽一把。白岳泽一愣,回头一看,不由的惊呼,“大哥?”一身白衣的白启昭点点头,一边扶着白岳泽,一边关切的问道,“还撑得住吗?大哥在飞龙涧耽搁了些时间,来晚了一步,没想到你这里竟成了这样……岳儿吃苦了,大哥这就带你走!”带我走?白岳泽又是一愣。他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虽然仍是在梁西大营的主帅帐中,但竟然已经恢复了上仙的真身,而一身血污的白亦泽正躺在帐中的床上,乞颜昊仪与乞颜泰还有军医围在他的周围,俱是悲痛万分,丝毫没有注意到帐中的白启昭与白岳泽二人。“这是……”白岳泽头阵阵发晕,腹部的内丹阵阵发痛,眼前诡异的情景让他有些无从思考。“白亦泽rou身的心肺经脉断了,撑不了多久了,而你……内丹也受了重创,无法治愈白亦泽rou身的重伤,所以我将你的元神唤出了……”元神被唤出?那白亦泽,岂不是……死了……白岳泽捂着腹部,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白亦泽rou身已经撑不了太久。你的内丹已损,修为也折了不少,再留下去,只会让你的修为折损的更厉害……”白启昭看着床上的白亦泽以及他身旁的乞颜昊仪,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更何况你已经救了轩辕昊仪一命,此番历练,也算有所交代……岳儿,轩辕昊仪不值得你留,大哥这就带你走……”第35章小产五白启昭看着床上的白亦泽以及他身旁的乞颜昊仪,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更何况你已经救了轩辕昊仪一命,此番历练,也算有所交代……岳儿,轩辕昊仪不值得你留,大哥这就带你走……”白岳泽听罢,呆了片刻。他并没有立刻回复,只是默默的看着帐中不远处白色锦帛上的那片血红。那个可怜的孩子只是刚刚成形,魂魄还不齐全,他只能慢慢的散在这诺大天地之间,找不到一处容身之地,甚至无法再去投胎……白岳泽的双眼被那片红色刺得生疼,腹部也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坠痛。白亦泽的rou身早已不堪重负,而内丹化婴的意外小产也让白岳泽的内丹受到重创,即使现在他重新附在白亦泽的rou身上,没有两三年的时间,白岳泽也无法再恢复当初的法力与武功,这样与废人何异?白岳泽自嘲的笑笑,却笑的有些凄惨。修为没有折损时尚且沦落至此,那么现在一个如同废人的白岳泽,又有何必要再留下去……乞颜昊仪,你可知我多想当旁人都指责我时,不管对与错,你都能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身边……只可惜你从未信过我,无论是白子岳,亦或是白亦泽,你都未相信过我……也许,这一世,我本就不该回来……白岳泽手捂着小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待他再睁开双眼时,轻声对一旁的白启昭说道,“大哥,我们走……”白启昭一听,点了点头,他扶着面色苍白的白岳泽,白色衣袖一甩,转身就打算离去。然而就在两人打定主意准备重返天界之时,白岳泽却发现,自己的真身竟然无法移动半毫。吃惊之余,两人这才注意到,一直守在白亦泽rou身身旁的乞颜昊仪,竟不顾乞颜泰与军医的劝阻,直接与白亦泽施起了过血之术……白启昭与白岳泽一阵惊讶,但二人马上就想通了原委。先前白岳泽为了救乞颜昊仪,曾与他施行了推宫换血之术,当时白岳泽还附在白亦泽的rou身上,体内内丹处还孕育着与乞颜昊仪的骨rou,于是乞颜昊仪的精血自然也到了白岳泽的体内,两人已是血脉精气相通。现在乞颜昊仪不管不顾的为白亦泽rou身过血,这股执念歪打正着,竟也凭着血脉之联,将法力殆尽的白岳泽束缚在了白亦泽rou身的周围,让他不能在往外行动半分。与一个几近已死之人行施过血之术,这不是乱来吗?白启昭皱起了眉头,此人还真是不可理喻,不要命了?虽然乞颜昊仪是天界神龙一族转世,会比寻常人多些仙缘多些灵力,但他现在再怎么说在人界也只是rou身凡体的一个普通人,如此乱来只能白白浪费自身的精血,白白折损了这一世的阳寿。白启昭摇摇头,他实在懒得理会乞颜昊仪这块榆木疙瘩。白启昭眯起细长的双眸,手中法术光芒乍现,他直接用白光将白岳泽从头到脚裹住,然后手中一掐念诀,就要将自家的二弟带离此地。然而白启昭还是低估了乞颜昊仪的执着。他试了几次,白岳泽的真身竟然还是纹丝不动。白启昭冷笑一声,手中法术光芒顿时更盛,白岳泽却在两股力道相持中,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白启昭心中一惊,他慌忙伸手去扶几乎站不稳的白岳泽。白岳泽捂着腹部,额头全是冷汗。白启昭不敢再贸然施法,只得赶紧为白岳泽输入灵力。这边白岳泽还未缓过来,那边白亦泽身旁的众人却是一阵sao乱,接着就是乞颜泰一声痛心的惊呼。与人过血本来就是凶险之术,乞颜昊仪在飞龙涧重伤未愈,现在又急火攻心,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此时他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去。白岳泽听到乞颜泰的惊呼,不由的一愣,待他看清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白启昭在一旁看着白岳泽,他只觉得自己这个自幼对万事都是一副满不在乎样子的二弟,从未像现在这样失神过……白亦泽的rou身被乞颜昊仪搂在怀中,他的呼吸与脉搏已经渐停,身体也渐冷。乞颜昊仪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执着的为他过血,为他渡真气。他的脑中似有一道天雷炸起,他的心中似裂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灭顶的凄楚与绝望几乎要将他吞噬。乞颜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已停的人,已是泣不成声:“……当初别人不信他,你怎么能也不信他!五年前他们说子岳是吴国的jian细,现在又说亦泽是西夏的jian细,四哥啊四哥,你怎么能如此糊涂……现在人已经去了,四哥,你这样又是何苦……”乞颜昊仪听到自己的心跳缓慢而沉重,胸口仿佛被搅成了一团血泥,只要一呼吸,心脏就似被一把把尖刀反复刺穿割破,疼得他眼前发黑,疼得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颤抖着低头去看白亦泽毫无血色的脸,染血的指尖忍不住从他的眼角扶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