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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手臂上的纱布,瞪得眼眶都微微泛了红,似乎想瞧见里面伤口的模样。老医生看见这副模样也不再说什么了,递给了周铖一袋止痛片,“他麻药消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开始疼了,等晚上喊疼睡不着的时候逼他吃下去。”说完又嘀嘀咕咕道:“这年头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一个个的都要硬抗,疼了就哭一下嘛,对象不是在这儿吗?”李肖然登时瞠目结舌,指了指周铖又指了指自己,“不、不是,我们……”“对象是吧?”周铖傻乎乎地点头。“照顾好咯,别再放他跑外面堵子弹咯。”“不、不是,沈叔,我跟他是室友关系……”这声微弱地抗辩被淹没在了周铖忙不迭地保证声中。李肖然还绝望地听见老医生临走前念叨了一句,“都同居了还说不是。”“咳。”经纪人清清嗓子,总算房间里看好戏的人们记起了他,他见周围都是口风严的人民公仆,也懒得遮遮掩掩了,“医生说你的检查结果没事,剧组那边给你放了两天的假,你要不要回家休息?”“我要住院。”“什么?!”“我心脏不舒服,”周铖一幅要赖定病房的表情。经纪人冷笑,他早就看出来周铖对李肖然不对劲了,可是不棒打鸳鸯的还是他纪明吗?“那你该去心内科住院。”这里是外科的住院部。周铖眨眨眼睛,指了指自己也缠了白纱的脚踝,“我怕感染。”纪明:“……”第9章宁愿不要打听警官的好恶“你快回去。”李肖然急了。“不。”周铖按着他的被角,“我可是买了床位的。”李肖然:“……”有钱了不起吗?周铖本来想把他移去单人病房,但是看李肖然实在不情愿也就算了,而且剧组那边他不可能一直不回去,之后能有病友陪李肖然聊聊天也挺好的。“想不想上厕所?”李肖然扁扁嘴,他刚折腾上床又得下床,想想就懒得动弹,而且手臂还挺疼的。“算了。”周铖眨眨眼,从床底下掏出一个他让纪明新买的尿壶,“要不要用这个?”李肖然:“……”周铖看李肖然脸色跟调色盘一样,知道他面皮薄,干脆直接上手去解他的裤子。“周!铖!”李肖然红着脸用左手拉着自己的裤子,可病号服太过宽松,一不留神周铖的手就碰到了他的腰间。别说李肖然愣住了,就连周铖也没想到,感受到掌心的热度,周铖的耳根也染上了红。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的腰啊。“你、你……”李肖然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病房门就被护士大力地拍响,“要熄灯了。”随即“啪”的一声灯就被关了。陷入了黑暗的两人五感瞬间就被放大了,周铖忍不住顺着腰摸了下去。“我、我不上厕所了!你把手拿出来。”周铖温温吞吞地应了却迟迟没行动。李肖然以为他不肯,想动手把他的手拽出来,可是他能动的只有左手。让他没想到的是,左手一动反而他的裤子没有了拉扯,周铖手顺着惯性下去——李肖然哑了。周铖也僵在了原地。“抱、抱歉。”周铖飞快地收了手,迅速地躺回自己的床上。李肖然顶着一张大红脸,躺回枕头上,隔了老半天才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周铖想怎么问这么羞人的问题呢,却还是一本正经道:“挺、挺好。”李肖然听着他语气怔了五秒,随后彻底要蒸发了,咬着牙恶狠狠道:“我问的是你习不习惯住在医院里!”周铖:“……”QAQ李肖然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你要是觉得恶心,就去洗个手。”想到之前周铖像被烫了手一样的反应就莫名地有些难过。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也很正常吧,正常男人怎么会喜欢碰另一个男人呢?可是明明是他先起的头,或许是生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李肖然越想越觉得委屈,要是自己绝对不会这样,他怎么会讨厌周铖呢?“怎么会恶心呢?”周铖一骨碌翻了起身,认真地说,“我喜欢的不得了。”李肖然觉得自己耳根子彻底红了,不讨厌就好,可是,可是也不能说喜欢啊。不过喜欢总比讨厌好,李警官模模糊糊地想着,安心地睡了过去。这是他在医院睡过的最安心的一个晚上。周铖听着他匀长的呼吸声,忍不住苦笑,怎么会不喜欢呢?就是怕你讨厌才躲开的。看着黑暗中的手掌,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罪恶感,周铖起身蹑手蹑脚地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病床旁。外面有人走动,声控灯应声响起,昏黄的灯光打进来,映衬着病床上李肖然俊朗坚毅的眉眼。“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拼命了。”周铖指尖在半空中划过了他的五官,“我会担心的。”为了不压到右手,李肖然是向左侧躺着入睡的,周铖顺着被窝悄悄地勾住了他的左手小指,轻声道:“你好好的,我们当一辈子的好兄弟也没有关系。”他真的怕了,他宁愿去婚礼上见李肖然,也不愿意是去墓地。第10章大剧场·手【“我不喜欢他的电影,我喜欢他。”】李肖然正面临着一场内部的监督审查。因为他在自卫的情况下击毙了本案的唯一的知情人。而之前他们收到的线报声称警察队伍出现了内鬼。这样一来李肖然的嫌疑陡然增大了,督察也不愿意怀疑这个年轻有为有勇有谋的警官,可是上面压下来的压力又不得不让他们一遍一遍的盘问他。“……当时天很黑,我们追踪嫌弃人到废弃写字楼里,我跟着辑黑组的组长一起,后来一个转弯就有子弹从我身边擦过打在了墙体上,我迅速躲回柱子后面,看见嫌疑人的侧影,很快他就隐匿了起来。”“之后他冲到我身后捂住我的口鼻并击打我的后颈,中间我大脑空白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嫌疑人就离开了,我短暂地眩晕了一阵后,在爬起来捡枪的时候,嫌疑人又朝我走来用枪指着我,我就用枪击中了他的头部。”李肖然已经是第五次叙述这件事情了。男督察看了一眼做笔录的女警察,女警察摇摇头示意他没有问题,李肖然的回忆基本符合记忆规律。他的描述不再是一开始单薄无色彩,而是在不断努力地回忆中不断增加了许多合理的细节,反而遗忘了一些跟这些事情无关的内容。“你为什么会和辑黑组组长分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