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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带了吗?”“没……”计寒忍了忍终于说,“难受,真不想在这里睡。大过年的超市没开,我又不好意思张口去问姥爷家要被罩,今晚估计就看一晚电视吧,明天有些超市就开了。”楼罄又安静了一会儿,说道:“计老师,你还没睡呢,我现在……”“你怎么也还不睡觉?不困吗?”“有点,我现在……”计寒连忙道:“你赶快睡吧,明天估计你还有事做,我后天就能回去了。”楼罄的声音有点低沉:“……计寒,今晚我真不想再错过你。”“嗯?”“你住的是青山?”计寒有点怔愣:“你在哪里?”计寒掀开窗帘,只见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慢慢在停车位上停下来,那么熟悉的一个男人随之走了出来。计寒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听楼罄轻声道:“我给你带了炖奶,还带了扑克牌和大富翁,今晚我们玩一夜。”啊啊啊啊啊——!计寒笑着喊:“我在0604号房!0604!”☆、第120章夜里不睡觉到底玩什么呢楼罄不到三分钟就上来了,两人面对面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楼罄进门摘了外套,顺手捡出换洗的衣服:“我带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你自己喝着,我先去洗澡。”“嗯。”计寒把他带来的干净床单铺好,将手提袋里的卡牌和游戏拿出来,挠了挠头……楼罄还真是为陪他玩才来的。问:孤男寡男夜宿旅馆,连酒都带来了,夜里不睡觉到底玩什么呢?答:大富翁。水声在洗澡间里哗哗作响。这个夜晚因为楼罄的到来而完全变了,心情也有说不出的愉快。最需要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就在身边,这是最幸福的事。其实爱情就是这么脆弱的一件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件简单的事就能让两个人莫名其妙地错过。一次伤心也许永远不能被原谅。见面少了,感情自然变淡。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失去了也只能剩下遗憾。呵护,无微不至的呵护,这才是爱情的真谛。计寒知道楼罄在努力着,计寒发给他短信,他三分钟之内必回,电话暂时不能接也发个短信解释,每天早晚都给计寒打电话,现在也进而关心他的家人……就是这些生活中的小事,慢慢腐蚀人的心灵。每一次的接触都是温暖,久而久之,之前的不安和痛楚渐渐淡化,近期来的信任也不断加深。楼罄从洗手间出现的时候穿了一身运动装,头发湿润卷曲着滴水,清新得像个刚进大学不久的少年,浑身透出一股怡人的感觉。计寒当然知道这都是假象。楼罄的气质不知道源于何处,温和高雅,内心却不是那么简单。这番交往下来,计寒觉得楼罄骨子里比较注重精神层面的交流,尽管有不能出口的欲望,却大都隐藏得很好。两人仅有的两夜交欢,第一夜就不必多说了,计寒死皮赖脸才多要了两次,第二夜虽然尽兴,却是因为楼罄怕计寒将他忘了,才施展出非常手段。在楼少卿的梦境里,计寒在图书馆被他强了一次,另外与他逃亡时也来了一次,但是……那都是他的想象。掐指算下来,次数真是少得叫人心酸。换言之,楼罄对他出手,极少是因为真的想要,大多都是为了引计寒上钩。两人之间的身体交流,除了欲望之外,也有一个附带目的,为了让计寒对他死心塌地。这便是楼罄的真面目。楼罄坐下来:“想玩什么?”计寒笑着:“玩大富翁吧。”于是卡面铺开来,两个成年男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喝着酒盖房子。过了一会儿,计寒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杯里的酒起了作用,缓缓靠在楼罄的肩膀上,一脸醉意地靠着。“不想玩了?”楼罄慢慢抿着杯里的酒。“没意思……”计寒厚着脸皮去拉扯楼罄的衣服。反正都醉了,酒后失态,算不上不正当的行为,后来装作不记得就好了。楼罄继续坐着喝酒,那只作案的手胆子不大地在他腰际揉了揉,又偷偷摸摸地往下移。楼罄轻声道:“什么让我搬进你家?你室友的违约金我付。”计寒没有回答,手指探了进去。楼罄的脸色一丝没变,嘴角却微微拉直了些,眼睛低垂望着趴在他大腿上的脑袋,一字不言。顿时,他感到那东西微微一热,似乎被什么舔了舔,他没由来的心慌意乱,情绪汹涌,立刻把计寒拉了起来:“你干什么?”计寒醉得有点呆:“我、我好奇那是什么味道……”“脏,不用勉强。”楼罄抱着他半坐在床上,神情又恢复了平静,摸着他的手轻柔道,“你的身体还是会时不时发抖,等再好点我们才……”计寒缩头在他怀里,语气里似乎有点难过:“你每次都能把欲望控制自如,我想看看你情绪失控的样子。上一次你险些失控,那样子真是好看。”说完又缓缓缠着垂下头去,坚持不懈地乱翻。楼罄的喉头上下移动,攥着拳头关节泛白,连胸口都有点起伏。计寒似乎还是怕脏,那感觉像是只猫在试探猫粮好不好吃,一下又一下。却足以叫人沉不住气。忍耐许久,计寒的动作越来越轻缓,频率也减少了些。正当楼罄以为计寒已经失去兴趣的时候,却突然被一阵紧致的湿润包围,他心中一慌,拉着计寒的头起来:“你!”计寒轻轻吻上去,笑道:“你失控的时候真好看。”楼罄的睫毛微微一颤,咬了咬牙把他压翻在床上,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开口,声音低沉忍耐:“想看我情绪失控是吗?你等着。”计寒似乎反应不过来,半是迷乱半是微笑地轻声叫着,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片刻,他一脸惊慌地坐起来要逃,却被人狠狠抓回来,重新落到那人热烫的怀里。他对这一晚的印象实在模糊,只记得很痛,拼命想逃却被人一次又一次地抱住,耳边是楼罄热切渴望的声音,全身都被他紧紧环绕。那人彻夜不休地进攻再进攻,计寒连什么姿势也弄不清楚,耳边却都是“计老师”“计老师”的呼喊。计寒低低哭着,不知道喊叫了些什么,连嗓子都哭哑了。清晨醒来的时候,计寒抱着衣服去洗手间冲了一个澡。双腿间似乎总觉得有东西似的,合也合不拢,酸痛的不像是自己的。少顷从浴室里走出来,楼罄正从床上坐起来,平静的脸色中有点泛青,似乎是愧疚又似乎是后悔,低着头声音绷紧:“痛吗?我带你去看看医生。”计寒哑得几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