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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和他无关,但怎么听都很刺耳。孟想在前排站起来,绕过一排人头,想坐到许书砚身旁的空位。没办法扭转别人,至少可以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过他看过去的时候,被许书砚用眼神制止了。他轻轻摇头。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孙靖发来的短信:——兄弟挺你!这都什么年代了,就不能尊重一下个人选择吗!不过那些照片也太哈哈哈哈哈哈……许书砚无奈地霎了霎眼,收起手机。*下课后他去殷渔宿舍找喻明朗。殷渔不在,而喻明朗只在开学的前两天来过,之后一直没出现。和许书砚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室友,他神态淡定,估计消息还没传来。许书砚问喻明朗的铺位是哪张。男生抬手一指,然后伸了个懒腰,爬到上铺,钻进被窝。那张下铺被子折叠好,床面干净整洁,几双球鞋归拢了整齐收在床下。确实是几天没人住的样子。床位正对的桌子上,一台笔记本电脑开着。上方的搁板贴有喻明朗和其他人的合照。“同学,你还有事吗?我想睡会儿。”男生打着哈欠探出头,“走时带上门。”许书砚说着“打扰了”离开。傍晚时分,雨停了,沆瀣水汽扑面。湿漉漉的地面,往来行人纷杂的脚步带起泥点溅在裤腿上,像一串省略号,很快被渐暗的天色从视野中抹去。许书砚吃了碗面大步往回赶。先前从喻明朗宿舍出来后,他给苏糖打去七、八个电话,无一不被拒接。这让他更确定了,这件事情和苏糖的关系。他想让孟想出面,找她出来。但她多半不会出来,毕竟正是敏感时期,她又不傻。也不知道殷野给殷渔的出国手续办得如何。教师宿舍楼前的矮墙上爬满了蔷薇花,眼下花期未至,碧绿的叶片被雨水洗过,莹润可爱。许书砚走过矮墙的拐角,一抬头,愣了。殷渔环抱双腿,蹲坐在楼道上,像在等他回来。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他也看到了自己。许书砚一颗心沉了沉,板起面孔,从他身边擦过。“书砚。”许书砚呼吸一窒,抓稳了扶手。“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想起来,喻明朗他去年就和熊晓义有来往。”殷渔的声音细弱。许书砚没转头,冷着声音问:“来往?”“熊晓义结婚了,但和妻子分居多年。他是个1,有时也做0。”他竟然!许书砚大吃一惊,心中滚过一道惊雷。但他没表现出来,“嗯”一声继续上楼。殷渔也跟着上来。“你别上来了,回去吧。”许书砚转身,但没看他。“我说过……”“现在说话的人是我。”许书砚生硬地打断他,“你走吧。”“你这个人,原来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殷渔终于憋不住爆发,拔高了嗓门,“好,我听你说,但你敢不敢看着我?”熄灭的声控灯被殷渔叫亮,光线倾涌。许书砚抬头,看着眼前人双眼红肿,脸颊凹陷,头发和精神同时失去水分营养,又干枯又憔悴,仿佛看着一个噩梦。不该是这样的。即便是分手,告别,许书砚也希望他明亮、饱满、喜气洋洋,才能了无牵挂地阖了眼把他推开,独自走向心底那片黑臭的泥沼。只不过当下发生的事,不允许他再拖沓。许书砚看着他,眼眸深不见底,“走,快点走。不要再来找我。”殷渔的眼瞳有一瞬的放大。平淡语气利刃一般贯穿了他的心脏。*许书砚回屋翻出行李箱,简单收了几件换洗衣物,又带了几本书,把笔记本电脑往包里一塞,拿了把伞,急匆匆地往外走。下楼时探头一看,见殷渔还坐在楼道上,大有不等到他就不离开的架势。幽暗光线中他身影凋零,像一株失水的植物。偶尔有人从旁经过,双手拍亮声控灯,他就往里挪挪,蹭着墙皮。许书砚停了半分钟,握住伞柄的手指慢慢收紧,拖着迟滞的步伐转身回去。一进屋,他洗衣服,擦地板,给阳台上的植物浇水,把数电作业写完,还顺便写了下一次的实验预习报告。凌晨一点许书砚下楼去看,殷渔还坐那抽烟。他再回去,把床单被罩洗了,再擦一遍地板,连同柜子和桌椅。快四点的时候,殷渔不在了。他坐过的地方掉了十几个烟蒂,还有支只抽了一半的,烟头火星未灭。梯级早已变冷,许书砚坐下,捡起那支还剩一半的认真盯着。外面天寒地冻,远处还起了雾,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许书砚闭上眼睛,想象殷渔从傍晚枯坐到深夜的模样,把烟放在嘴里。一个深呼吸后,辛辣的气味灌满胸腔,他咳了两声,只感到阵阵晕眩。随后掐灭烟,放进衣兜。早晨八点,许书砚提着行李箱在后街一家旅馆找了间房,预备入住一周。*贴吧和论坛的帖子因“画面不雅,给学校造成恶劣影响”被举报删除。但转帖和备份无处不在,哪里都有人在求高清无.码。甚至不少被做成表情包,在群里随处可见。许书砚被通知下午两点去学院谈话。上午他又去了一遍喻明朗寝室。之前他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一个两天没回去的人,要开着电脑?喻明朗的电脑没有设置开机密码,宽带账号又被他随手记在便签条上,是个人就能登录。许书砚在心里轻轻啧一声,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他查了一下,很快找出这台机器被人远程cao作的痕迹。他试着登录喻明朗的Q.Q,发现和宽带账号的密码竟然是同一个……于是轻而易举的,在聊天记录中得知,熊晓义曾经帮他远程安装某款软件。啊。那个老贱人。许书砚双手搓.揉头发,有种豁然开朗的释然。*给孟想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上课。课间他跑出来,在女生宿舍楼前的路灯下,看见靠着灯柱,闭眼抽烟的许书砚。“您这是……”拍专辑封面呐?“头晕。”许书砚灭了烟,扔进垃圾桶,“帮我把苏糖叫下来,叫不下来就在这等。”果然,苏糖也不接孟想的电话。两个人躲进一旁的雨棚下避风,盯着进出宿舍的女生们。“你怎么抽上了,真不好。”孟想瞄一眼,多嘴道。许书砚眯眼笑了笑,蓝色烟气从鼻子喷出。他拉长的眼尾下弯,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