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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钟离牧破天荒晚起了半个时辰,给小孩揉腰。乔鸿影可怜巴巴地回过头扁扁嘴,“阿哥,我要不行了,动不了了,你以后要养我了。”钟离牧眼底浅笑,抱起小孩放进两腿间搂着哄着,“不一直我养你呢。”乔鸿影偏过头不搭理,钟离牧低头亲他,拿下巴硬胡茬蹭他,乔鸿影咯咯地笑,抱住钟离牧亲热地拿脸蛋蹭人家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么,萧大人带我吃鱼豆腐。”乔鸿影托着下巴一脸憧憬。钟离牧沉思了一会儿,“很快了。”乔鸿影把回中原说成回家,让钟离牧心情很好。第三十三章蛇魅(一)乔鸿影软乎乎地趴在钟离牧腿上哼哼,“阿哥,我腰疼着呢…嗯…”钟离牧大手搭在小乔腰窝上,“你小孩,你有腰吗。”“怎么没有么…那我屁股和后背中间疼…”“哼。”钟离牧慢慢揉着,“娇气。”乔鸿影回过头扬起眼睑,嘻嘻一笑,钟离牧伸手捏捏那张软乎的脸蛋,“我看你穿麒麟服挺好看,之前那身破了,给你重新找了一身。”乔鸿影重新披上一身暗红贴身的锦衣,领口直至胸口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的漆黑麒麟,比之前的更帅气张扬,束起长发,一条马尾精神地垂在身后,青铜腰带上挂着桀刺和鹿皮袋。钟离牧盘膝坐在地上,注视着乔鸿影,身上是自己初进军营时穿的战衣,那时候少年心性,意气风发,轻狂嚣张皆是单纯。十几年疆场磨砺出老谋深算,只希望乔鸿影经年仍是少年。帐外忽然sao乱,钟离牧眼底笑意消失,起身掀开帐帘,乔鸿影听力大不如从前,从前方圆的细微动静都逃不过乔鸿影的耳朵,现在右耳大多听不到了,还不如钟离牧敏锐。一小兵慌忙跑到帐前,“禀报将军!桀奴趁虚而入,与西允合围偷袭!”乔鸿影心里一凉,“桀族…”下意识抬头望钟离牧,手捻着衣摆,手心冒汗。钟离牧大手按在他肩膀上,拿眼神安慰:和你没关系。桀族和西允是大承两大外患,天威营与西允酣战之时过来横插一脚,趁火打劫想要分一杯羹,也并非意料之外。钟离牧披上银甲提着长歌走出营帐,乔鸿影未穿战甲,更适合轻便灵活的衣服,后腰挂两把桀刺,走在钟离牧身侧。乔鸿影眉头皱着,一边是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桀族,一边是水深火热的藏身之处天威营,不知道这仗怎么打。钟离牧看了眼手指微微发抖的乔鸿影,低声道,“回帐里,我来应付。”乔鸿影担心阿哥应付不来,西北绝境,两族各有所长,西允的响箭烈马,桀族的奇药毒蛊,各持绝技盘踞一方。“没关系…他们从没把我当自己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乔鸿影用力握紧桀刺缠着布条的柄。山坳里三面峭壁,钟离牧选的扎营地易守难攻,并未被敌方围成死路。天威营这边严阵以待,气势凌人,只可惜易守难攻的地方同时也十分狭窄,很难摆开兵阵,钟离牧站在最前方,冷冷望着对面的敌军。远处黑压压一片人,风扬起时尽是叮当铃响,都是桀族战士,缓缓逼近。队伍最前边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迦玛,乔鸿影从前的手下。迦玛看见天威营这边的乔鸿影时,眼眶一下子红了,双手合十用桀语呼喊,“王子!王子!我不相信你投靠汉军,你一定是被挟持的!”乔鸿影指尖颤抖,迦玛是纳其送到自己身边的仆人,当年迦玛因为身体有疾又年纪大了,被纳其嫌弃,纳其就把人扔到了乔鸿影身边。乔鸿影对寥寥无几的身边人一向是真心相待,冒着风雪去崖畔采药给迦玛治病,换来一颗沧桑赤诚的忠心。乔鸿影攥紧拳头,沉默半晌,用桀语回应,“我没被挟持。我就是背叛了桀族。”迦玛愣住,虬枝似的苍老黝黑的手捂住脸,浑浊的眼泪从指缝渗出来。乔鸿影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站着,尽管心里不忍,但不可能因为这些改变两方对峙的局面,家族与信仰之间,总是要选一个的。更何况一开始就是桀族生生把乔鸿影推到了汉营。钟离牧打断两人交流,随后漠然道,“叫他们领头的出来。”想拿旧人攻我家小孩的心,没门。旁边的翻译兵用桀语朝对面喊,“钟离将军叫你们领队出来说话!”一身穿银铃虎皮的高个少年骑马走到阵前,目不斜视,看着钟离牧。钟离牧挑挑眉,乔鸿影瞳心骤缩,深吸了口气。“鬼瓦纳其奉可汗之命带乔鸿影回乞尔山听候发落,钟离将军交出那小叛徒,我们自会撤退,不打扰你们与西允的争斗。”纳其眼神挑衅,丝毫不惧直视钟离牧的眼睛。领兵抓人的竟然是纳其。翻译兵在一旁把话解释给钟离牧听,一旁的乔鸿影无措地望着钟离牧,被钟离牧伸手揽到了身后。钟离牧有自己的考量,别说自家小孩不可能拱手让人,叫人带回去折磨蹂躏,就算是今天把乔鸿影交出去了,桀族必然还是会倒打一耙,和西允合攻天威营,比起向大承索要的钱粮,乔鸿影的命对他们来说一文不值,不过图个师出有名,借机出兵罢了。钟离牧冷笑,“你们要的筹码太贵重,恕我给不起。”乔鸿影站在钟离牧遮挡下的阴影里,犹豫和胆怯一扫而光,仿佛不管事情如何,总会有个人站在前面,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纳其抽出腰间一支短笛,在手上敲了敲,“将军真的不考虑么?是一个小情人的命贵,还是你们天威营上千个士兵的命贵。”乔鸿影突然怒了,朝纳其大喊,“你敢召蛇魅!你会遭天罚的你!”纳其摊摊手,“孑然一身,也没人挂念我,我不怕。”钟离牧手里一松,“小乔!回来!”乔鸿影猛然挣脱钟离牧的手,冲出天威阵地,双手抽出两把桀刺,猛扑向纳其,“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刹那间,两方队伍几乎同时出动,迅速交锋,陷入一片混战。乔鸿影身体一甩,右腿狠狠踢向纳其手里的短笛,纳其自知不是乔鸿影的对手,露出苦涩一笑,骤然吹响了短笛。尖锐悠长的笛声霎时盘旋在战场中,乔鸿影一腿扫过,短笛应声碎裂落地,纳其被乔鸿影扫下了马背,狠狠摔在地上,尘土飞扬,乔鸿影瞪着血红的一双眼睛死死掐着纳其的脖颈,两人滚作一团。“阿弟!你做什么揪住我不放么!你放我一条生路不行么!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做得这么绝!”乔鸿影双目含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