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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都在算计。米凯文还这么年轻,给自己营造的形象也不是庸碌无能的傀儡,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另一种!童父混迹商场那么多年,别的没练出来,识人的本领却早就学精了,他的判断很少会出错。见郑驰乐那么快就想通了,童父关切地说:“官场比商场还要险峻几分,你做什么都要多看多想。”郑驰乐感受到童父的关心,笑着应声:“我会小心的。”没想到郑驰乐刚给童父作出这样的保证,事情居然马上就找上门来。204第二零四章:闹事第二天郑驰乐在前往市政府的半路被两个人拦下。这两个人衣服破旧,面容凄苦,一跑出来就扑通地往地上一跪,死死地抱着郑驰乐的腿。还没说话了,就伤心地嚎啕大哭起来。正是上班高峰期,这样的画面自然分外扎眼,很快就吸引了一批围观群众。郑驰乐眉头一跳,心道事儿来了。他仔细看去,发现那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中年男人,两个人都在……表演。郑驰乐是什么人,他可是能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能装得跟亲生母亲形同陌路的家伙,哪会被这点儿小把戏蒙蔽。感觉自己的裤管被眼泪弄湿了,郑驰乐心底一乐。这演得可真逼真啊!他也不急着抽回自己被抱紧的腿,温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话是这么说,他却也不去扶。跪着的两个人隐隐发现这跟自己预想中不一样,但还是唱作俱佳地嚎哭:“郑书记,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郑驰乐差点没笑出来。这话听着怎么像戏文里唱的“青天大老爷,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不过人家表演得这么卖力,郑驰乐也不好不配合:“我现在可不是郑书记了,你是我们隽水的人吗?怎么我没见过你们?”老妇人一滞,啜泣着说:“我不是隽水人!不过我听人说起过郑书记你,你是大大的好官!”郑驰乐听到淡淡一笑。哟,看来还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啊。郑驰乐满脸“关切”:“先别夸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中年男人见郑驰乐似乎真的关心起来,抽噎着说:“我是南郊风华度假山庄的原主,大前年被迫把风华度假山庄卖给了米大俊!那个米大俊是市长亲戚,他压低价格硬生生把我们的度假山庄抢了过去!”郑驰乐说:“真有这回事?”老妇哭得伤心:“是啊!我们不仅没了山庄,还被他们打压得在沧浪呆不下去了!”郑驰乐说:“怎么个打压法?”老妇噎住了。照理说郑驰乐这个年纪的人,不该是怒发冲冠地表态说“岂有此理,这事我管定了”的吗?郑驰乐一眼就看清了老妇人的想法。他险些没嗤笑出声。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要是他真是那种刚踏入官场的愣头青,指不定还真会“不畏强权”地站出来管这种事。可他是那样的人吗?风华度假山庄的事情他知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米凯文能稳坐市长位置,可不仅仅是因为米家在沧浪的地位!他真要打压了山庄的原主人,又怎么会留着他们出来闹事?就算当时是强买强卖、当时有出面施压,处理掉尾巴花个两三年时间难道还不够?更蹊跷的是,这些人居然找上他!要说在隽水或者在隽水所在的南区,郑驰乐承认自己还能混个眼熟,可在沧浪市区这边谁认识他?怎么看都是有人想算计他。郑驰乐也不在意,语气依然平和而关切:“你们说出来,我们才好想办法解决。”中年人说:“我去找工作,他就跟各个企业打招呼让他们别招我去工作;我去搞个体,他就招呼各个企业别给我提供货源也别给我租用店面。因为家里过不下去了,我媳妇已经跟我离婚,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郑书记一定要帮帮我们!”郑驰乐听完两人声泪俱下的表述,眉头微微扬起:“你的意思是市长他跟沧浪一大批企业打招呼,就为了欺压你们一家人?”老妇人哭诉:“是啊,就是这样的!”郑驰乐说:“具体有那些企业?”真是笑话,米凯文真要为了区区一个度假山庄就去欠那么多企业的人情,还能坐稳市长那个位子吗?编造也要编造得好一点,说出这种话是想侮辱谁的智商?中年人见郑驰乐不但没被挑动,反倒带着戏谑的笑意,这才意识到郑驰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登时变了脸,气愤地控诉:“你们官官相护!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官,结果你们都是蛇鼠一窝的家伙!”郑驰乐笑了笑,压根没反驳,将自己的腿从两人手里抽出脚,也不叫他们起来。他睨着地上的两人说道:“我不是谁可怜就帮谁——我只帮道理。你们真有道理,就去起诉,就去举报,不要光想着谁比较天真热血好出头,这年头还真没几个那样的傻蛋。”郑驰乐的语气微微加重,“无论你们是为了什么弯下你们的膝盖,都请你们好好想一想,有些东西一旦丢掉了就很难捡回来了——比如良知,比如尊严。”说完郑驰乐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郑驰乐抵达办公室时冯甘霖正在浇花,他瞧清楚冯甘霖种的是什么时,微笑提醒:“冯秘书长,这花可不能浇太勤,否则根会烂掉。”冯甘霖拿着洒水壶的手一顿,转头瞪着他。郑驰乐走过去捧起盆栽观察了一下,说道:“已经有烂根迹象了。”冯甘霖说:“要是根烂了,你觉得该怎么办?”郑驰乐惋惜地说:“茎叶烂了可以剪掉等它再长,根烂掉的话就没有办法了,只能把它拔掉,种上别的。”冯甘霖说:“土壤没整好,浇水的人没选好,再种还是烂。”郑驰乐目光坚定:“那就整好土壤,自己拿过洒水壶,只要真的想去做,没有做不到的道理。”他从冯甘霖手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