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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轻小伙行色匆匆地跑进来:“不好了,市长!俊哥工地那边出事儿了,施工时出了事故,伤者家属正抬着受伤的人在市政大门口闹!”郑驰乐停在原地,似乎在为难着该不该走。米凯文脸色变得很难看。一天之内就出了两桩或多或少指向自己的闹剧,还都被郑驰乐碰见了,难道这家伙是灾星,专门来克他的?郑驰乐仿佛没看见米凯文骤变的脸色,询问来报信的人:“对方把伤者也抬来了?真是胡闹!真要是施工事故受的伤,哪能这么搬来搬去?快带我去瞧瞧!”见郑驰乐俨然进入了医生本能状态,米凯文能说什么?他只能站起来说:“走,一起出看看!”205第二零五章:赤子郑驰乐一迈出市政府大门就看到台阶上严戒着的警察队伍。越过警察拉起的警戒线,闹事人在政府外面拉着的标语赫然在目。那是用鲜红的颜料在白布条上写着的“还我健康,还我公道”八个大字,长长的一条,看起来触目惊心。闹事的人大概有三十四五个,个个皮肤黝黑,身材健壮,脸上的表情非常愤怒,一边高举拳头一边喊着那八字标语,大有不达成目的不罢休的势头!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只不过大多离得远远的,没几个敢靠过来。郑驰乐转头瞧了一眼,就发现市政府大楼上或多或少有人站在窗边往下望,只不过没人愿意出来处理。再看向米凯文,郑驰乐就发现他面沉如水,眉头拧成了川字。不能怪米凯文不高兴,一天两桩闹剧,似乎都是冲着米凯文来的。而且背后的推手似乎想把他也扯进来,目的不明。郑驰乐没把太多时间花在揣摩背后推手的心思上面。既然对方已经挑衅到他面前来了,他要是一味地想把自己摘出去,难保不会落下一个胆小怕事的名头。郑驰乐走到最前面跟两个负责拉警戒线的警察说了两句,缓步走出警戒线。正当对方满脸警惕地等着他说出假大空的话时,郑驰乐居然直接走到那几个伤员面前。他半蹲到担架面前查看他们的伤情。这显然是施工时受的伤,郑驰乐粗略一看就能推断出当时的情形——在用起吊机将钢筋往上拉的时候,起吊机突然出了故障,满满一整批钢筋从高处砸落,造成了眼前这几个伤员身上的严重创伤。创口还很新,大概就是昨天或者前天伤到的,除了外露的创口之外,有个伤员胳膊、大腿、小腹都缠绕着绷带,面色惨白,唇色泛青,气息微弱。而且意识并不清醒。郑驰乐看得直皱眉。他面带冷意:“谁叫你们过来市政府这边闹事的?”有人接话:“米大俊是市长亲戚,我们不找政府找谁!”郑驰乐指着伤得最重的伤员说:“你们谁是他的亲人?”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应声。郑驰乐说:“那么谁是他的朋友?”这下有人回答了:“我们都是!我们都是一个乡出来的好兄弟!”郑驰乐说:“好一个好兄弟!好到可以决定他的死活是吗?”这次又没有人吭声。郑驰乐站了起来,冷然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脸上,将他们的惊慌、愕然、退缩一览无遗。他没有马上接着往下说,而是扫视了一圈。直至有人开始喘起了大气,郑驰乐才冷下脸说:“敢情不是你们的亲人,你们就不把他的命当他的命了!不管你们有什么诉求、不管你们想要讨什么公道,都不应该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你们把他抬过来,他同意了吗?”他的目光变得像刀锋一样凌厉,“如果他同意,那么在他同意之前你们有没有告诉,伤口再次裂开可能会让他没命,就算再施救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甚至瘫痪一辈子!”有人嗫嚅:“你、你不要往严重里说!你这是想给米凯文开脱,你们蛇鼠一窝!”又是这种没创意的用词。郑驰乐说:“医生有没有说不能随意移动他?”一阵默然。郑驰乐没再看他们一眼,他叫那个报信的小伙子帮忙去办公室把自己的药箱拿出来,转过身又蹲在伤者跟前,伸手按压着渗出鲜血的那几处创口附近的血管,避免二次受伤带来的致命伤害。他急救得太认真也太专注,周围人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口号也都忘了喊。郑驰乐见周围有个闹事人面带关切,朝他开口道:“撕一截衣服给我,我要马上帮他止住血。”那人有点儿犹豫,恰好这时候躺在担架上的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看起来十分难受,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嗤啦一声撕下一根长布条给郑驰乐辅助急救。同伴撕开衣服的声音像是一种奇异的讯号,人群变成了另一种静默,与刚才那种被反诘得无法辩驳的沉默不同,这时候好些人的目光都转到了那个重伤伤者的脸上,关切像传染般出现在他们的眼底。郑驰乐急救之余扫见几个只有惶急没有关心的闹事者,暗暗记下他们的长相,专心止住伤者伤势恶化的趋势。药箱很快送到郑驰乐手里。似乎见郑驰乐相安无事地呆在闹事人里面,那个年轻小伙子将药箱送到后就站在郑驰乐身边说:“郑秘书,我在学校也学过急救,你要是需要帮手那就喊我。”郑驰乐朝他点点头,不客气地让他帮忙打开药箱。条件所限,他不能当场给伤者更换绷带,免得造成严重感染。他只能先让伤者内服了止血药,又取出银针在创口附近施针。看着他不慢不紧却又极为娴熟的下针手法,没有任何人怀疑他实在瞎搞。郑驰乐也不急,有条不紊地给所有创口做了处理,然后又按压着伤者身上明神的xue位,令对方从意识模糊的状态中转醒。郑驰乐说:“你醒了?”伤者觉得喉咙有点疼,他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只是伤势太重没法“醒来”,也没法开口。郑驰乐说:“你试着说话看看。”伤者“啊”了两声,欣喜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发出完